“多保重。”l嘴唇贴上凌耳朵,亲了一下,“这次踏出步伐,就不许你再走回头路,容不是铁石心肠,只要你够坚持,她会明白的。”
她清楚她没有爱上l,这份难以割舍的情感连她自己都不能解释。虽然与l尽释前嫌才这几天的事,然而被l深爱十多年却是不能抹灭的事实。
十来年缘分换得几天相守相知,这份难能可贵的情谊,人生往後可能不会再有了。
机舱放置行李时,凌外衣口袋忽地掉出张字条,上头是l的字迹。
「凌果然跟我想像中一样鲜嫩可口,十分感谢你昨晚热情的招待。
is打赌的战利品,你那幅裸画已被我运至巴黎住处,容花了几亿买的是她自己那幅,为求不浪费资源,我务必每天物尽其用,望梅止渴,再次感谢招待。」
十足l,临走前不忘吃她一把豆腐。
凌掩饰着将红透的脸埋进围巾。
飞机起飞,一个人的行李,装着一个人的期待与另一人的祝福,这厚实的份量把凌a口给涨得满满的,瞬间有了无比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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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l那儿耽搁些许时间,扣除航程与时差,凌返家已近午夜,山上雾气凝重,进门时身上不免带着寒意。
由於匆忙赶搭飞机,凌在维也纳来不及告知纪容回家时间,於是乾脆刻意不联系,想利用航行沉殿自己,思索该如何与纪容再一次表明心意,跨出两人的第一步。
纪容房里还有光线,显然没睡。
凌行李提在手上,原本迫不及待的脚步在接近房门之际也不免变得犹豫迟疑,她在门前站了一会,稍稍调整气息才敲门入内。
纪容身着软料睡衣,外头披挂薄外套坐於床上,看来早有准备,似乎知道凌归程时间,等候了有一阵。
两人大约十多天没见面,纪容配合伤口把头发剪短,新发型乾净俊丽,脸庞虽然清瘦一些,然而伤口已拆线,气色还算不错。
也许是一段日子未曾相见,纪容这崭新的样貌竟让凌有些不习惯,莫名地心跳加快,无形紧张起来。
纪容神情也略微不自在,看着凌,等待什麽似的。
两人对望一晌,微妙的沉默里,还是凌先开口,“我回来了。”
纪容垂下眼角,微微回避凌的目光,“嗯……。”
看见自己所爱的人就在眼前,虽然凌在飞机上已拟稿不下数百次,话到嘴边,却突然不知该如何向纪容表达心中千转百绕的思绪。
即使电话里可以感受纪容对她的转变,一旦两人碰面,立刻又陷入这种进退不得的胶着里,凌不禁暗自焦急。
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终於走到这一步。
最初发现自己对纪容非比寻常的情感,凌顾虑着年龄和力量都尚未成熟而不敢表态。忍了又忍,终於耐不住诉情,又因相同原因被狠狠拒绝,差点给纪容送出国外,甚至处心积虑安排她嫁给别的男人。
伤心过往历历在目,至今想起仍会心痛。
她不是l,她没l那麽洒脱,暗恋十多年,只求刹那的温存。
她人生里所有执着与热忱全奉献给纪容,只有刹那的温存对她来说是不够的。没有纪容,她g本活不下去。
眼前这个人就是她人生全部意义。
凌放下行李,跪坐纪容前方,鼓足勇气执起纪容双手,而後从口袋掏出l给她的支票,放到纪容手中,紧张而满怀期待看着纪容。
纪容拿着支票不发一语,心里已经清楚凌接下来要讲的话,眉宇间没有往常的从容,呼吸些微起伏地。
“容……我这趟回来是想告诉你,我做到承诺你的事……我有能力了,不再是以前那个总是被你保护的孩子。”凌顿了顿,“我一直爱着你,也渴望被你所爱,这些你都知道,你唯一不知道的是我这份爱究竟有多深……
“如果你对我也有那麽一点不同以往的感觉,那怕是怜悯我也好,同情我也罢,就是这样不要自尊,我也想得到你,我就是这样爱你,所以我求你……”
凌深吸一口气,满满的情感倾泄而出,关不住的水龙头似的,眼眶开始发热,语气颤抖,也不晓得纪容能不能明白这语无伦次,毫无章法的表白,只一股脑地说:“求你,别再拒绝我……求你,爱我好吗?”
纪容眼神闪烁,凌缓缓握紧她的手,眼带哀求瞅着她,屏息等待她回应,而後从紧握的掌心里感觉到纪容手里的微弱颤动,a口顿时一紧。
纪容还在看她,眼圈也渐渐泛红,缓缓抽出一只手,哆嗦着拂上凌脸颊轻轻抚/gt;。
凌还没来得及明白这个抚/gt;的意涵是什麽,就见纪容的脸慢慢靠近,那气氛不同以往,凌似乎察觉什麽,呼吸窒了一窒,而後眼前一暗,嘴唇就被湿热温润的触感覆上。
唇与唇相贴仅一瞬,蜻蜓点水似的,然後纪容便稍稍退开,看了她一下,神情哀愁而爱怜地/gt;了/gt;她,最後彷佛情难自抑,慢慢又覆了上来。
这次亲吻维持很长的时间。
凌被吻得脑袋一片空白,莫名地就悲从中来,开始抽噎得厉害。她应该觉得高兴,可眼泪一时半刻是止不住了,心里悲喜交加,甚至悲大於喜。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纪容也被这越加剧烈的哭泣弄得不得不终止亲吻,抬起头有些疑惑看她。
凌还在抽抽噎噎,说起话含糊不清,“你…你……你真的爱我吗?”
“……”纪容面露讶异,似乎不懂凌意指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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