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顾学庵出门就带着郭幼宁,晚上不是与林蓁蓁同住,就是独自睡书房。
丁玲玉被这突然的冷遇弄得莫名。
若说厌倦,顾学庵见她也是温柔的,时常有礼物,见面也是亲昵的。
顾学庵曾流露出并不喜欢与林蓁蓁同房。
原因没细说。
林蓁蓁是极其娇气的小姐脾气,又莫名优越感十足。觉得是新式女x,没必要在房事中委曲求全。
顾学庵每每都被她的大呼小叫弄得兴致全无。
但是,睡主卧是对她的尊重。
且不论她背后是林浮生,他早在心里有归顺党国之意,只是当下时机未到。
她毕竟是他结发准备共度一生的妻,娶她也是因为她的才貌在名流圈是出色的,既娶了就不能太委屈她。
还有一点,正是她喜怒都在脸上,顾学庵对她虽不惯着却也稍稍放心。
东帅府在她打理下算井井有条。
至于郭幼宁,丁玲玉有些后悔那日的擅自主张,本想他们甥舅情深,自己做个顺水人情。
没想就那么顺理成章一般,这几日俩人就那么出双入对。
军里统领的宴席有时带林蓁蓁,有些场合也带着郭幼宁,她真美,莫说男人,女人也心动。
只是,虽说现在这军队里风气y靡,那些个军阀莫不是和顾淮霖一样,整日在温柔乡厮混,从不顾伦常,可这不像顾学庵的作风呀。
但事实是------
昨日,她给郭幼宁送新衣时,竟看见了……
郭幼宁随着顾学庵近来真是忙。
看戏、赴宴、骑马、逛街……
每每有私密会谈她便避开在边上。
原来,带着她便是这般作用了。
“舅舅,什么叫长三堂子?”
顾学庵差点被呛到,意识到什么,侧头看她:“谁说的浑话来着?”
原来这是浑话,难怪那么轻佻。
今日两个军官在小声议论她,说她估计是哪个书寓的姑娘。
她还以为是说学堂,后来听到“长三堂子”,这是个新鲜词,便好奇了。
“姑娘家不能随意说这个的,那是……那是男人的fēng_liú场所。”真是难为他了,斟酌半天出个文雅些的词。
“书寓”就是高级妓院罢了,里面的姑娘不仅色美而且琴棋书画总有一技傍身。
所以价格极高,见个面先付三大元所以叫“长三堂子”,时下三大元够普通人家过一段日子了。
舅舅可曾去过呢?
看神情必是去过了,突然那日书房种种撞入脑来,脸腾地红了,车子本就小,这魁梧的人在她边上难免挨着。
她有些尴尬起来。
顾学庵发现她不做声,看她竟脸上有丝羞赧。看他眼神两分促狭,开口道:“我不去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解释,可是他真不去的,女人都是身边的,有欲求不过疏解罢了,成年以来一直忙,他对那些个卖艺卖身卖笑的女子不是很有兴趣,尤其书寓里的,往往姿态还矫揉地很,手段颇多,最好吊足胃口捞足银两才给亲近。
倒是有很多男人就喜欢这个味儿。
他想到一事,道:“还有,暂时,先别喊我舅舅,行事方便些。”
他低声说。
郭幼宁抬头俏皮地说:“好啊,叫您少帅?大人?主子?”
顾学庵看着她姣好的脸,沉吟了一会儿:“可以叫我毅良。”
毅良是他的字,人如其名。
郭幼宁突然觉得这两字像轻柔的手悄悄捅破了什么。
她靠在椅背上发起呆来。
舅舅和毅良之间是多大的鸿沟。
车停了,到地方了。
郭幼宁准备下车。
本来正经危坐的顾学庵却转过身子俯她面前,她愣愣地看他,晶莹的唇瓣因为惊讶微启。
他双眼避开这过于诱人的美景,伸手轻解她颈前的纽扣。
呀,这,这,这是做什么?
醉了吗?他没饮酒呀!
解至第二颗,轻轻拨开,难得那大手,分外灵巧温柔,一片晶莹雪白显露出来,色泽微黄的光下都是诱人的。
她呼吸急促起来,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可眼下的他却难以捉/gt;。
下个动作她几乎呼吸完全停止了。
他俯身在她脖前轻啄,一直吮吸到锁骨之上。
入口果如所见般细腻温润,她竟全身细嫩如婴儿,全身……
跃入脑中的绮思点燃了火一般的热意。
这突如其来的过分亲昵让她完全呆立无措。
他的唇热烈粗糙,竟故意般有些恶作剧用力。
她的呻吟出声满足了他。
在他书房里,他看书、她练字,事后他随意翻阅,在一堆抄写的草稿里看到一个穿风衣的男子的剪影。
她喜欢随手涂鸦的习惯依旧……
是他吗,从卧底处侧面了解了她的半年,她进行的皮肤实验至于实验背后是什么还未弄清。
是他吗?这个要了她身子的男人。
是否,也要了她的心……
他是否也听过这美妙低吟……
丁玲玉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春痕,换衣时。
他们竟然……他们竟然!
这太荒唐。
手下拧着,训练有术的脸上表情未变。
脑子飞速运转,这个女孩刚到帅府没两日,她便接到消息,敌方的“零号”近期突然在帅府有动静,发了一条消息,让日方关注顾学庵在码头的货物。
信息截获很及时。
顾学庵看来将有行动,他究竟要做什么?眼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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