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威胁道:“要是没把我的话原原本本告诉太子,我就让你们也传染上瘟疫,大家一起死!”
另一个表情较为凶神恶煞的侍卫晃了晃手里的刀,语气恶劣:“知道了,你快进去!不然休怪我们刀下无情。”
虽然嘴上这么说的,他也不敢动手。
千寻一步三回头,最后看了他们几眼,眼神幽深,昏暗的夜色下,她微扬的嘴角,邪魅得宛如深海里的妖精。
……
北熠国西方的一个小城。
城内最好的客栈,天香酒楼,春字一号房里不停地传出剧烈的咳嗽声。
红衣男子半靠在床榻上,轻阖着双眼,长而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潋滟玉容如白玉一般泛着淡淡的光泽,怀中依旧抱着小火炉,不过比先前多了一个。
书案上,桌上,窗台上都放置着一个炭炉,最靠近床边的矮桌上放着暗金色的炉子,有袅袅如雾一般的烟气卷着丝儿飘散出来,有安神宁心之效。
客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紧身蓝服的冷面男子端着碗走了进来,脚步微急,那碗中的药汁却没晃动过,也无涟漪生成,可见此人功力之高。
“主子,喝药了。”
床上的红衣男子动了动眼皮,有些倦怠地睁开眼,接过冷面男子手里的碗,不疾不徐地喝下汤药,药味之苦,他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祝玄,外头可是下雪了?”
客房的门窗都被祝玄关得紧紧的,他又一直在房内,根本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祝玄接过空碗,恭敬颔首:“外头风雪交加,天寒地冻,主子还在早些休息为好。”
红衣男子侧目看向祝玄,低声道,“在此休息几日,我这身子不宜赶路。”
他正有此意,主子能主动提出甚好,免得他又要花心思劝他,还经常说不过主子。
祝玄点了点头,“是。属下就在外面守着,主子有事唤我一声便可。”
“嗯。”红衣男子慢慢躺下,拉过柔软温暖的被子,随后阖上了眼,声音轻得恍如梦呓:“下去吧。”
☆、第64章和亲公主vs病弱帝王(16)
北熠国,太子府,落雪居。
系统告知她附近并没有“来访”的黑衣人后,千寻这才去小厨房里烧了一锅水,卸下全身的疲惫洗了个澡。
然后依样画葫芦地在身上画出如铃儿身上一般无二的瘟疫症状,忙活完这些事后她才躺在贵妃椅上休息,不换厢房的原因自然是为了方便照顾两位“病人”。
刚躺下,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让她有些难受,但那痛感来得快去得也快。
千寻没去在意,闭上眼很快就沉睡过去。
……
天香酒楼,春字一号房。
躺在床上的红衣男子,眉头紧锁着却未曾睁开眼,他嘴唇微动,却是什么话也没说。
“欢欢,你这么冷淡,子桑那家伙怎么能忍受得了你!”
一个容颜精致的红衣女子有些没好气地瞪向说话之人:“罹诀,不是谁都像你这么多话的!”
那男人同样一身红衣,长相妖孽,却又带了几分不入凡尘的淡然气质,他面露委屈,声音无辜不已:“欢欢,你嫌弃我。”
红衣女子冷笑了两声,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却被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撞到了,那小乞丐连忙道歉:“对不起。”
红衣女子刚要说没关系,罹诀突然身形一闪,将小乞丐提了起来:“毛手毛脚的,没看路啊?”
那小乞丐缓缓抬起头来,灰头土脸的小脸上,一双清澈雪亮的眸子尤为亮眼,像是淬了雪一般纯洁无暇,如同晨星一般耀眼而美丽,此刻却因为罹诀的话而红了起来。
罹诀愣了一下,随后下意识放柔了语气:“……抱歉,你,你别哭。”
那一年,她十五岁,他一百零一岁。
那一刻,小乞丐眼中深深刻入了两个人。
他们皆是一袭红衣,翩若惊鸿的面容,令人不敢靠近。
一个冷血无情却温柔如水。
一个看似温柔却心如铁石。
……
“子桑,若不是欢欢先认识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一个宛如天神般完美容颜的男人,淡然如水,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不是你来晚了,而是她的心里本该就是我。”
他说着,停顿片刻,饶有深意地笑了笑:“不过……你确定自己没喜欢上别人,比如那个小乞丐?”
罹诀闻言,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几乎是下意识道:“什么小乞丐!人家是有名字的,叫沈千寻!”
子桑看到罹诀的反应却是扬唇一笑,“昨日欢儿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他凝神问道。
“罹诀在我面前就是个孩子,在千寻面前才像个男人。这是欢儿的原话,你想一想应该会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先走了。”
罹诀望着子桑离去的背影,不由得陷入沉思。
很久以后,他才懂得一句话。
在喜欢的女子面前,你才会是个真正的男人。
……
窗外的雪愈积愈厚,寒风凛冽,拍打着木窗,发出巨大的声响。
床上的男人幽幽转醒,一双冷峻的眸子此刻竟有些迷茫困惑。
为什么他记不清刚才的梦了?
☆、第65章和亲公主vs病弱帝王(17)
“叩叩――”一道急促且不耐烦的敲门声吵醒了内室里熟睡的人。
千寻猛地睁开眼,她起身系上披风,走到梳妆台前往脸上涂了层粉,又点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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