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他不明白为何自己比凡人有多得多的寿命,却依然躲不开那双无形c,ao纵的手。它在不经意间把和煦的日子用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向另一个方向扭转,他死也不会想到当年他跪着匍匐祈求谢静流看他一眼,那个人都不愿施舍。如今居然会以如此匪夷所思的方式重新闯入他的生活。可是他一点也不为此兴奋,有的只有无边的愁闷和苦涩。他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面目面对谢静流,更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另一个人。所以当他发觉窗后那双眼睛不顾一切追出去的时候,他猛然发现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
事实摆在眼前,以檀寂流的头脑没有什么是可以隐瞒的。
“你有什么想说的。”
檀静岩脑海里一片空白,喉头干得冒火,竟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那就是没有了。”檀寂流本来还有一丝怒火,看着对方苍白的表情不知怎么回事连最后一丝怒意都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下空白。
“不是你想的那样。”檀静岩干涩地说道,心里也觉得不是滋味。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你误会了……那些世人可笑的借口一股脑地涌到他嘴边,什么时候起他也和这些庸碌的凡人一样用一个个谎言弥补犯下的错误。他认命地闭上眼睛,“是我的错。要打要骂随便你。”
等了一会儿,并没有感到预想中的疼痛。他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檀寂流没有看他,只是把视线落在更远的地方。脚踝上缠上一个东西,软软的,有点痒。低头一看,狐狸那条大尾巴正缠着自己。檀静岩看他乌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样子,弯腰想去抱它。也许存了一点讨好的意思,这只狐狸是檀寂流的宝贝,留住它就等于留住他的主人。
没想到狐狸受惊般往边上跳了下躲过他的手掌,恋恋不舍看他一眼。乖乖团在主人脚边。
檀寂流抱起狐狸,“司染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些感情本来就是一场骗局。”从他看见谢静流和他容貌有八分相像,便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要用我来怀念你的爱人。”
从头至尾,这都是一场骗局。他的名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檀静岩无言反驳。他只能静静地看着那个人离开他的视线。
他知道终有一天这个骄傲的人会发现自己只是别人的替身,只是,没想到会那么快。恰巧在他开始动心之后。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你好难搞,三天才搞出半张……你搞你亲妈是吧,不给你r_ou_吃!
传说中的短小君,明天再来折腾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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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一虐更健康!
☆、陷阱
“老爷,该用饭了。”老管家推开书房门,偌大的书房中,揉成一团的废弃纸团扔了满地。他摇着头吃力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檀静岩画功极佳,落笔苍劲有力,无论山水还是人物都信手拈来。这些被毫不留情扔在地上的,都是些极佳的画作。
老邱看着都心疼,偷偷藏了几幅收着。免得日后檀静岩后悔。自从少爷离开之后,老爷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把老管家头疼得不轻。
“那么快。”檀静岩幽幽放下画笔。画中美人悠然独立,油纸伞下是说不尽的风情。“帮我看看这幅画如何。”
“好。”老邱微微低头,恭敬地说道。
他冷笑,“好个屁。画人画皮难画骨。这么多年,我居然都分不出不同。”分明是两个人,却总是明白不了。画中人的面容模糊,求了半生最终两头空。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突兀的一道墨痕,从上至下贯穿整张画卷。他扔掉画笔,闭上眼陷在靠椅中。
真是疯了。他花那么多年戒掉作画的习惯,捡了个小孩养着玩。结果最后还是逼到自己重拾画笔。自作孽,不可活。
“老爷。”
“晚上吃什么?”疲倦地揉着眉头,他随口问道。其实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情,最近闻见饭菜的香味愈见难受,连j-i,ng神都差了不少。
“烤鹿腿。”
“怎么吃这个。”他皱起眉,“寂流又不爱吃这种。”随即失笑,人都不在了,谁还管他。檀寂流不喜油腻荤腥,往往浅尝即止,用筷子沾口尝个味就算用过这道菜了。这道菜又是放在檀寂流面前,他百分之百躲得远远的。
“可是帝君爱吃。”老蚯蚓在边上小心翼翼。
“什么时候来的。”檀静岩脸色更糟了。
“来了一会儿了。说是不想吵到你。”
“知道了。”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桌上的砚台被他掀翻在地,墨汁洒得到处都是。
老蚯蚓在他身后偷偷摇头。老爷脾气越来越大了。
“你来做什么?还嫌事不够多?”檀静岩一进厅堂就见谢静流霸占着他的椅子,捧着他惯用的杯子优雅地品茶,毫不客气地不给他好脸色看。
“今日议事为何不来。”谢静流对于他的态度倒不是怎么在意,脾气更差的他都见过不差他这一个。
“没空。”
“那有空在家画画。”
“干卿底事。”
谢静流笑得温柔,伸手不打笑脸人,檀静岩看着那张笑脸发作不下去闷闷地拖了张凳子坐在他边上。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团展开抚平,“画功渐长。不错。”
檀静岩伸手想抓那张画被谢静流轻松躲过,“怎么?紧张了?”他看了眼画上那个淡然的男子,以前檀静岩的画他也见过不过与现在的不太一样。画随画者心境的改变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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