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她的唇舌更柔软呢?我想,应该没有了吧。我闭上眼,任她如何温柔、热烈的吻我,只是轻轻的回应着。
到最后,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她才缓缓离开,我睁开眼,只见我们双方的唇角牵出一根银丝,她像是故意似的,眼神赤、裸、裸的盯着我,慢慢伸出一根指头,将银丝从中间抹断。
这一刻,我的脸滚烫滚烫的。
她勾嘴一笑,将她头上的金冠取下,她一头墨发同样一泻千里,温顺的垂落在她身畔。
“我看到了,浮沉花很好看,与你般配的很,打上了我的印记,以后可千万不要逃了。”神君歪了歪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我抬手,指尖触在她的嘴角上,她的唇角还是s-hi漉漉的,我替她将那上面银泽的水光抹去,一把将她拉到我的怀里,我附在她耳边,轻声对她说:“自然是不逃的。”
她笑了笑了,俯身又要吻我,从我的额头,一路向下……
我仿佛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躺在花海之中,微风拂面,恍如隔世。清淡的香萦绕在我身边,一个人走到我身边,躺了下来,她伸手与我十指相扣。天很蓝,云低垂,仿佛伸手就能触到,我们不说话,就那样安静的躺着。
若能这样一直牵着手走下去,该多好。
第二日,我一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清爽的很,完全没有一夜被翻红浪的疲劳感。
如果不是看见身上点点旖旎的痕迹,我还要以为是做梦呢。
神君双手环着我的腰,我将她的手松开,转过身去看她,却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的很。
昨晚明明我们都没有穿衣裳,可是此刻她竟然穿着金袍,她若是穿的是寝衣也罢,为什么穿的是金袍?难道她中途出去了?
我看她睡的熟,想要将她的金袍换下来,手刚一碰上她的衣裳,她就睁开了眼睛。
她朝我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然后将我拉过去,吻了吻我的额头。
“你怎么脸色如此不好?”我感觉她有心事,不过一夜而已,怎么变化突然这么大?
她双眼凝视着我,只是淡淡的笑着,也不说话。
我着急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她柔柔的看着我,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嗔怪的瞥了我一眼,幽幽说道:“还不是昨晚有的人索要无度……”
听了她这话,我这个有的人,腾的一下脸红了,瞪了她一眼后,转过身去不理她。
我这么关心她,她却来取笑我,真是太可恶了。
“你生气了?”她伸手扳过我的身子。
我不看她,只是低头玩着我的手指。
“我是同你说笑的。”她伸手抬起我的头。
我将头偏到另一边,就是不看她。
“我错了……”她的声音软下来,头靠在我肩上,像是撒娇似的轻轻摇晃着我。
我哼的一声,将她推在床上,正想好好教育教育她,却看见她脸色更差了,我急忙扶着她,她却摆了摆手,勉强说道:“我该去主持朝会了。”
“你真的没事吗?”我担忧的望着她。
她对我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轻轻揉了揉我的手心,自信的说道:“我是神君,能有什么事啊……”
我想,她说的没错,的确,她是七界之主,谁能伤她,便信了她的话,为她宽衣束发。她突然提出要我送她到神殿,我便将她送到神殿门口。
进去的时候,她环住我,轻轻吻了吻我的发,她将下巴靠在我肩膀上,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还没有回答你,你问我,如果有人比你更爱我,我会不会让她取代你,我的答案是……”
她突然抓着我的肩膀,直起身板,郑重的凝视着我,认真的说道:“你之于我,如空中日,水中月,缺不得,多不得,一个正好。”
我还在琢磨她这话是何意思,她就转身进殿了,我讷讷的看着她有些蹒跚的步伐,心中总是有一丝不安。
空中日,水中月,都是可看不可触,这个比喻,我不喜欢,我想要成为她能触得到的,能与她比肩的人。
我回到云宫,坐在她曾经坐过的榻上,手里捏着一枚剔透的黑色棋子,心绪像是雨打湖面般凌乱,我总觉得,她有事没有同我说。
我坐在云宫,从早上等到晚上,从日出等到日落,她依旧没有回来。
到半夜,她还是没有回来。早晨出去的时候将落地木窗推开了,此刻夜风从庭院中吹进来,我觉得有些冷,抱着我的膝盖,将头埋在膝盖上。
她一定是有事瞒着我!
我冲出云宫,朝神殿飞去,到了那里,只看见两个守门的神将,好巧不巧,他们就是那日将我扭送上殿的那两人,一看见我,他们有些害怕。
“神君何处去了?”我问那个聪明的神将。
他低着头,不敢看我,怯怯答道:“神君……在通天台。”
通天台?我并不知道在何处,便对他说:“你带我去。”
他冲我身后那个神将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走到我面前,我跟着他们飞往通天台,到了那里,只看到六个上神坐在通天台上,他们坐的方位和乾坤八卦阵有些关系,我只能看出一点皮毛,也没心思想这些,只是想快些见到神君。
“神君已经下凡历劫去了,你别找了。”天瞑坐在那阵中,瞥了我一眼,一副不想和我说话却不得不说的样子。
什么?!我一下不能接受,冲天瞑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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