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笑着,心想这么贵重的东西,就算是丢在地上,她也不敢随便捡的。“你以后有女朋友可以送她的。”
怕谭清再说什么,她扭头三步两步往小区方向跑。“走了哈亲戚~”
他也没有动,就这么倚在车边,看那个头发散乱得和女鬼一样的身影蹦跳着消失在夜色中……
越接近家,脚步越是急迫,回家了,回家了。
辉煌乐颠颠地看看手机,快一点了都,小兽肯定等得不耐烦在床上翻滚着嚎了。
到家楼下时,她停了下来,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你啊。”他倚在路口边的路灯上,半眯着眼,看来很困倦了。脖子缩着,手也紧在口袋里。
“疯了你,这么冷的天,会冻死你的。”她又气又心疼,赶紧偎上去蹭他的脸,“和冰块一样,快上去。”后面那句是吼的。
他拉开衣服把她卷进去,用鼻尖蹭她的脸,“谁让你这么晚回来,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人个,又不是没有晚回来过。”她的声音都快变调了,“你在外面等多久了。”
“从这里到家里还有一段路嘛,而且路灯这么弱。”他继续埋头蹭她,“过十二点了,我就不放心。”外面大路灯火通明又有24小时超市,可从这里开始就是很偏僻而且比较昏暗的了。
过了十二点他就在这里等她,那岂不是好几个小时了?难怪他手脚都冻得冰冷。她把热麦茶放他心口,声音开始不稳“我再晚点,冻死你啊!”
“也没有多久……所以嘛,以后不要这么晚回来了。”
“嗯。嗯。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一定不晚归,要是把小兽冻坏了,那她就亏大发了!
回家后小兽确是困得很厉害,没说上几话就迷糊糊地睡过去了,但睡前手还固执地抓着她的不放。
她看着他疲累的脸,心里只有柔软。像一堆的满满地堵在胸口,温柔而抚慰。很像,很像小时候寒冷的冬天和妈妈一起偎在被窝里看电视,整个人窝偎在温暖的怀抱里,那样被包容的安全感。
真像做梦一样,她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时间真的很快,他们认识也快三个月了,再过一个星期就过春节了。
和家人一起过的节日。
今年妈妈不在身边,可她一点寂寞的感觉也没有。
因为有他在。
“你是天使吗?”她轻轻地拂开他脸上的发丝,“小天使。”
他似乎在做梦,眉头紧皱着,颇烦燥地喷出气息来。她俯下头在他唇上软软一吻,他很快安静下来,嘴边居然泛起了笑容……
辉煌怔怔地看着他的睡颜很久,想着要不要告诉他今天谭清带她去参加私宴的事呢?之前和他说过不会再骗他,不让他担心。澄清了和谭清的关系后,说了应该也是可以的。但她又担心他爱吃醋的性子,耍起脾气来不依不饶。
她自觉着自己不是那种两男争一女的料,再加上谭清那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是那种她最怕的气场强大型的人。而这种人,眼光向来高。自己普通得和路人一样,又身无长物。谭清是不可能看她上眼的。所以她认为对于谭清,或是谭清对她,彼此都不会有什么想法,而今晚也只是纯粹帮忙性质的。
但小兽吃起醋来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他占有欲和保护欲都极强,平常没事都是小乖小受小白状,一旦有雄性入侵他的领地他就抖起来和炸毛的光芒兽一样,露出尖牙来。
还是不说了吧,她转了下心思。好不容易才平静了一阵子,多说就多麻烦,反正他天天宅在家里也不会知道。
都是谭清这个多事精,真是太讨人厌了~
你好,退烧针
“你看,发烧了伐。”她叉着腰指着床上红鼻子红眼睛的小兽发火,“叫你受冻,叫你受冻~!”
他怨怼地看她一眼,半起的身子又施施然地滑进被子里拱来拱去。
“你还敢不爽,”典型地在发小脾气,她隔着被子拧了他一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小童鞋!你看看,这就是你虐待身体的下场。这么冷的天重感冒,你就是想折腾我啊!”
“我又不是……咳,故意的。”他委屈地辨解,“我也不是为了好玩才感冒的。”
“今天我还要上班……”她头疼,他病得这么厉害肯定要去医院的,只能请假了。
“你今天先去买个豆浆什么的吧。”他半探出脑袋,眼睛因为热度而水汪汪的。“我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她抽搐嘴角,“什么睡一觉就好了,你当你是小媳妇啊!起来穿衣服去医院啦!”看他一付怯生生不敢生病的样子,好似她是血汗工厂主一样。
他磨磨蹭蹭、磨磨蹭蹭了半天,小声说:“今天你不是要上班么。”
“不去了,”她挂掉请假的电话,“豁出去了。”
她为他连全勤都放弃了,他心里欢喜,连带着原本就红通通的脸又红了几层。有股热流从心里奔涌而出,鼻头沁出了细汗。
买来热豆浆给他吃下,又强喂了点馒头片。他左摇右摆着脑袋哼哼,“不吃,好难吃。”一股子碱味,真难吃。
“吞下去,”她竖起眉眼,凶巴巴,“吃了才有力气去医院,要是你瘫在半路上我还要去找板车。”
他勉强吃了两片就再敢不肯吃的,喉咙痛得厉害,每咽一口都像刀子划过喉道一样。
看他实在是吃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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