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稷明声音慵懒沙哑,像刚刚睡醒。
“你打电话了?我才看见。”
“你过来吧,我在家。”
“今天太晚了,我明天再去吧。”
“明儿一早我回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过来。”
“……好吧,我过去。”
夜里九点四十,她赶上末班公交车,到达双十思明分校站时已十点四十,下车后又经过好几个路口才进了海峡国际。
从摁响门铃到门被打开,她足足等了八分钟。谭稷明穿着宽松短裤,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皱眼看着她,那样子竟真是刚睡醒。
他打着哈欠光着脚,返回客厅捣鼓除湿机,又指了指茶几:“那儿,你的书。”
项林珠拿起那本《管理学原理》,随手翻了翻,却发现其中一页有红笔标示。
“那论点有问题,我给改了改。”他说着抬头,“会煮面么?”
她点了点头。
“给我煮碗面。”
于是,她大晚上跨越小半个城,跑来他家给他煮面。
一刻钟后,谭稷明坐在饭桌前跐溜跐溜吸面条,吸了两口又抬头看她:“有汤么?”
她又折回厨房替他拿汤。
做完这些,项林珠拿着书准备告辞。
他却忽然放下筷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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