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我代她向你赔礼了,我和郑姐姐这便回去,杨郎君也早些回席吧,你出来的太久别人要起疑心的。”
雪梅红着脸别别扭扭地上前行了礼,郑三娘也好奇地看向杨文修。
杨文修也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很奇怪,不由轻咳了一声,但还是望定了她道:“好,你先回去吧,苏家品行不端早晚会有人来收拾他们的,改日我到府上去拜见阮伯父。”
阮烟雨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低头行了礼,带着郑三娘等人离开了承恩侯府。
阮烟雨回家之后就将在承恩侯府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昭和沈氏,因为怕再出现刘三郎那样的事所以并没有敢告诉阮弘,沈氏气得直骂,阮昭听了却半天不说话,第二天就带上重礼和沈氏一起去了杨府。
阮烟雨不知道在杨府发生了什么事,总之阮昭回来后一脸平静,倒是沈氏脸上有些惋惜之色,之后两家人依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并没有如杨文修所期望的那样和好如初。
阮烟雨这才松了口气,却不想几天后突然有御史弹劾承恩侯府骄奢蛮横,结党营私,虽然皇上没有斥责承恩侯府但原本流水般的赏赐却停了下来,而那位弹劾的御史却升了官,阮烟雨不明就里,阮昭却恰好知道那御史是杨家的姻亲,承恩侯是三皇子的外祖,天然就是三皇子一派,而杨家地位尊贵与诸皇子都无牵扯,杨家为什么要突然出手对付承恩侯?阮昭不禁心中忐忑。
时间转眼就到了七月,汴京城的七月依然炎热,阮烟雨最后决定将原本打算送给祖母的观音绣像送给太后,那是她自从绣艺小成后就开始绣的,断断续续绣了快三年才绣好,是十分精美的苏绣。观音像既然要送给太后,那就要准备点别的东西送给祖母了。
阮烟雨想起祖母因为久居江南,所以有风湿的毛病,一到寒日膝盖就红肿疼痛,打听到开宝寺的了缘大师医术高明,于是决定等阮弘放假一起去求药。还没等到阮弘放假就迎来了被拘了一个月,好不容易才放出来的沈青溪,听说她要去开宝寺求药二话不说就闹着她出了门。沈氏也顾不上头痛,忙忙地吩咐婢女婆子们跟上,又派了两个护卫跟着。
阮烟雨坐在马车上,看着身边坐没坐相,吃没吃相的沈青溪,实在忍不住拍了一下她伸向第二盘点心的手,皱眉道:“你这一个月学的规矩呢怎么像是刚逃难出来的”
沈青溪拿起茶杯将茶一饮而尽,长出了一口气,苦着脸道:“你是不知道,那个教我的嬷嬷太可怕了,坐要坐得端谨,走要走得轻盈,吃要吃得文雅,恨不得连我睡觉的姿势都要管,最可恨的是不许我吃饱,还跟我娘说我一个人的食量顶的上三个大家闺秀了,还有好多是女孩子不该吃的大荤,我娘面上难看,发了狠地控制我的饮食,可怜我都一个月没吃过饱饭了,好几次半夜里饿醒了恨不得把那个嬷嬷打一顿!”
阮烟雨笑得不行,摆手道:“吃吧吃吧,我说怎么一个月不见你瘦了这么多,威远侯府的三娘子要是饿死了我脸上也无光呀!”
沈青溪睨了她一眼,继续吃着点心,眨巴了一下眼睛道:“一会儿下了马车不许告诉余妈妈我吃了点心啊,不然一会儿她肯定不让我多吃斋菜了,教习嬷嬷不让我吃肉的时候我就想着开宝寺的斋菜了。”
阮烟雨笑着答应了,余妈妈是她大舅母身边的管事妈妈,想来是大舅母派来看着她的。其实阮烟雨一点也不担心沈青溪会在宫里出丑,沈青溪虽然顽劣,但到底是堂堂侯府千金,人前的规矩礼数还是不会错的,更何况太后寿诞也没人会专门来挑一个小娘子的过错。
开宝寺是□□太宗皇帝为了供奉阿育王佛舍利而建立的,虽不是什么千年古寺,但香火很盛。
阮烟雨和沈青溪等人来到开宝寺的时候已近中午,香客很多。
婢女仆妇们护着主子上了香,沈青溪非要求签,抱着签筒掷了个武吉卖柴,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阮烟雨问她求得是什么,她却红着脸不答,阮烟雨便笑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姻缘!”
沈青溪便伸手打她,将签筒塞到她手里非要她也求个姻缘签,阮烟雨拧不过她,只得红着脸掷了一个,拿起来一看,签上细密地写了好多字,还没看清写的是什么就被沈青溪拉着去解签。刚出了殿门就碰上气喘吁吁跑回来的护卫,说打听到了了缘大师的住处,阮烟雨心里一喜也顾不得解签带着霜竹和两个护卫前去拜访。
阮烟雨是去办正事,沈青溪也不好跟着,便带着阿蛮等人去找解签的僧人。
了缘大师住在寺院后山的竹林里,阮烟雨向竹林里扫落叶的小沙弥递上父亲的拜帖,耐心等着。
原本以为要等很长时间,谁知不一会儿小沙弥就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身穿白色僧袍的少年。
阮烟雨愣了一下,霜竹已惊呼出声:“李郎君!”
☆、不如怜取眼前人
李瑄看到拜帖还以为是阮昭或者阮弘,没想到竟然是阮烟雨,他这一个月经常和阮弘在一起,但无论他怎么明示暗示,阮弘就是不带他去阮府,他正一筹莫展,师父又派人来叫他,他只得回了开宝寺,没想到竟也能千回百转地遇到她!
李瑄心中欢喜,几步走到她面前,拱手道:“没想到是阮娘子,真是有缘有缘!”
他穿着僧袍做拱手礼十分滑稽,阮烟雨扑哧一笑,又连忙掩嘴,回礼道”
还穿成这个样子!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李瑄笑了笑,道:“我是了缘大师座下的俗家弟子,小时候在开宝寺带发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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