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没尝到味儿。”
好像被我这句给雷伤的祈闷咳一声,一口干掉说:“我替你尝尝!”
我瞟了他一眼:“姐没味觉么?”
接下来这小子好像跟我对着干,我倒一杯他抢一杯,抢一杯喝一杯。
我听说醉了是会失忆的,我不知道我想失忆哪部分,总之想醉一回就是了。
第12章1.12
结果这混蛋愣是没让我再沾上一点儿,自己倒是喝得七荤八素,挂在我身上起也起不来。
没办法,我只好叫服务生帮忙把这二货给抬回房间。
我先前灌下去的酒开始发挥作用,竟也有些晕晕乎乎起来。
这一点点的醉意让我大脑处于兴奋状态,反而勾出压抑在心底的伤痛。
我走到窗前坐下,望着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屈起双膝蜷缩在地上紧紧勒着自己,犹如回到无力的孩童时代。
我迷茫我无助,我不知道离开熟悉的家,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处,我会不会就此淹没在茫茫人海中,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存在价值?
哪里是看不到,十七年,他们一直都让我明白,我根本就没有价值。
我低头看着落地窗下蚂蚁一样的景观树,五彩斑斓闪烁的彩灯,清澈的喷泉和移动的人群,他们看起来都是那么渺小,但是他们抬起头,却看不到同样距离的我。
我想,要是我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就能接近他们一点?
抬手撑上洁净的玻璃,望着脚下的庭院,我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落脚点。
当我终于看到一片干净的草坪,准备起身去推开窗户时,身后传来一声震响,我回头,看见祈从床上摔了下来,滚在地上人事不知。
我想,他要是就这样睡到明天早上,估计会生病的。
我走过去,想把他再搬回到床上,可是我挪了半天也没本事弄得动他,无计可施的坐在他旁边,垂直双手不知如何是好。
我果然什么也做不了,如此简单的一件事却没有力量去完成,伪装的再好,表现的再强悍,也改变不了我只是个弱女子的事实。
这个世上没人会保护我,此时此刻我发现,即便不择手段,就连我自己也保护不了我自己。
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因为这个世界从没有认可我的存在,我想,我只能去那个我刚刚看上的那块草坪,那会是我最后的归处。
没人留住我,我也什么都留不住,起码地球的最后一块地,能让我自己选择。
当我准备再次起身的时候,一双坚实的臂膀从身后绕过来,将我拉进怀里,我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搂得更紧。
我的力量一直是比不过祈的,直到现在想去做最后一件事,也已经被控制不能完成。
突然感到十分没意思,不论在不在这个世界,都让我没有任何实感,甚至开始理解,我不被爱着是那么合情合理。
不想再相信任何东西,什么一切都会好起来,都是无聊的自我安慰,我没有任何东西,包括这副身体,无声轻笑,啊!这个人又究竟是谁?
身上的手臂力道微微变重,祈挪动了一下身体,下巴垫上我的右肩,脸颊蹭着我的脸颊,呼出的热气附在我脸上,我听到他醉酒呓语,喃喃低语。
他说:“丫头,别哭,我在这里。”
突然就觉得鼻子酸涩难耐,这真让我不是滋味,明明什么都不想在乎了,何必还要把他的梦话听进心里?
得知我出事,马不停蹄赶来的急迫,抛下所有工作陪我散心的默默关怀,不容任何人诋毁的保护,还是用这种没水平的方式阻止我酗酒的用心,我都知道这世上还有一个他,此时此刻挂念着我。
此时此刻。
因为我不敢去信任天长地久。
比如几年前的乐,和几十分钟前的乐。
可就是因为此时此刻,让我贪恋了这份淡淡的温度,自出生以来,唯一第一次感受到的温度。
松开僵硬的四肢,借着彼此酒意,我想就这样,偷偷缩在这里安心一次,就此一次!
祈的呼吸带了酒气,渐渐暖上了气温,我感觉到一个小心翼翼的吻落在脸侧,痒痒的,麻麻的。
难得如此安稳闭上眼睛,我不想,也懒得挪动,于是额头眼睑鼻尖,直至嘴唇也被这温热的,带了点颤抖的触感侵袭。
奇怪的是,明明那满嘴的酒气实在不好闻,却没有被王义偷吻过时的那种恶心排斥感,于是我依旧闭着眼睛不去阻止。
吻深了些,撬开我的牙关,带了点压抑下去的炽热,渐渐熨暖了我的身体,身上的重量一点一点增加,肌肤与肌肤相贴的触感,我从不知会如此温暖。
在封建的乡下长大,在单纯的校园成长,即便17岁,我也对混蛋妖孽要做的事心知肚明,可那又如何?
不过就是一副ròu_tǐ,饱受十七年的任意鞭打已经遍体鳞伤,反正是我即将丢掉的东西,如果祈不嫌弃,想要就拿去好了,他所给予我的已经远远回报不了,能最后派上点用场,也算没白来这地球一遭。
可我没想过,当一个外物进入身体时,会有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不同于以往,是特别古怪的一种,像是要生生将我撕开,而不留血痕的那种伤。
痛感对我来说并不可怕,我以为这一生没有比被那女人打更疼的事,可终究是我想的太浅,那一下一下的撞入又抽出,让我无意识绷紧了全身的肌肉去排斥。
或许是习惯,即便疼得冷汗直冒,我也会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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