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出来,只会更累。
小梅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谢晓风站在楼下,目送着小梅开车走远,这才回到屋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小梅交谈那么多,说不上来原因,只知道自己此刻心里不舒服,堵得慌。
或许因为杨丽娜身上的伤刺激了她,又或许因为,爷爷的忌日快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篇文里,女主不会很强大。她只是一个大学老师,没有依靠,没有背景,没有特异功能。她只有倔强,与偏执,有时可能会做傻事。文,正剧,现实向。
小天使们冒个头呀,让我知道你们还在呢!!!
☆、给我看看
第二天早上,谢晓风还没起床,便听到楼下有些吵吵闹闹的。里屋的杨丽娜睡得那么香都被这声音吵醒了。
女孩看起来气色好了不少,揉了揉眼就问:“谢老师,我好像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你呢?应该有好一会儿了。”
谢晓风穿好衣服,推开阳台的门。
在这里,看得清、听得更清。
楼下骚包的敞篷跑车里,陆奋仰着脖子,朝她这个方向在喊。
“嫂子嫂子,你快点儿下来!晓风姐晓风姐,快点儿下来!……”
看到她出现在阳台上,陆奋才慢慢地减弱了音量,变成了一下一下的嗡嗡声。挥了挥手,伸手一指另一辆安安静静伫立在一旁的黑色汽车。
谢晓风略作梳洗,出了房门,下楼去见廖介川。
在门口,她与邻居老爷爷打了个照面,对方笑得很是无奈:“小谢,你这个朋友不会是鸡血喂大的吧?肺活量真不小……这孩子大清早的这一嗷嗷,咱这整个小区都起早了。”
谢晓风笑得有些尴尬:“他年纪小,挺幼稚的,您可别见怪!”
老爷爷摆着手:“不怪不怪!”
.
陆奋已经等了好一会儿,看见她下来,连忙跳下车走近前来。
谢晓风没好气:“陆大田,你瞎嚷嚷什么,生怕别人不认识你啊?”
陆奋耸了耸肩,开始狡辩:“我认为这个方式又方便又有效,还能练练嗓子。是不是,嫂子?”
这个时间,小区的人都起了,两人站在那里,经过他们身边晨练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眼光。
谢晓风凶巴巴地警告:“以后不许再喊那两个字!我听着烦。以后无论在学校还是在街上,都不准说。”
她转身去敲廖介川的车窗,“有什么话快说,讲完之后快走吧。”
廖介川语气很硬:“上车!”
“我今天还有课。”她揉揉眼,撒谎。
廖介川缓缓降下车窗,“是我记差了吗?要不然,我打个电话帮你问问吧?”
谢晓风一时哑然。
就只会威胁。
坐在后车厢的男人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看着手里的平板,不咸不淡的开口:“不想知道轩少的事,那你就杵在这儿吧。”
谢晓风来了精神,猫着腰钻进后车厢,一脸谄笑:“你说你说。”
廖介川依旧不看她,摆着臭架子:“急什么,我会派人去查。”然后吩咐司机:“老魏,开车!”
谢晓风担心着家里的那个伤员,又不知道廖介川这是要把她带去哪,心里便有些不踏实。廖介川似乎也看出来了,瞟了她一眼,不咸不淡地说:“不会太长时间,只是去见个面。”
谢晓风心里忐忑:“是你外婆吗?”
“不是。”
谢晓风放了心。“是我认识的吗?”
“你不认识。”
.
车开了一段距离,谢晓风又开始不安起来。
上次陪着赵良帅去相亲,那家伙还提前把她拾掇了一番,生怕自己太寒酸给他丢人。
这次廖介川也不把她包装一下,就这样活生生地带她出门,真不怕,自己给他丢了份?
想到这,谢晓风轻轻拉了下廖介川的袖子,有些不确定地问:“廖介川,我穿成这样,下楼前也没有化妆打扮,脚上还是拖鞋,不会给你丢人现眼吧?”
“要丢人也是我,你瞎操什么心。”
廖介川拿她不存在似的,视线紧紧地盯着面前的数据图,一副认真工作不想被打扰的样子。
他既然不在意,她有什么可担心的,谢晓风看向窗外。
外面的天空,灰色的云彩沉甸甸地垂着,光线幽暗,空气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大概是,快要下雨了。
经过一个热闹的街口,廖介川突然让老魏停了下来,然后,他兀自下了车。
七点多,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这一片有很多早点铺子,热气蒸腾,人来人往,看起来很热闹。那些上班的年轻男女有的在店里吃,有的随便买些带走路上吃。总之,这里人多,车流多,显得有点拥挤。
她问开车的老魏:“这里让停车吗?”
“应该……可以的。”老魏目不转睛,视线不知道投向了哪里,“廖先生让我停,我就停。”
她又问:“他去干嘛了?”
“一会儿你就知道。”
廖介川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纸袋,然后伸手递给谢晓风。
刚出锅的煎饼果子,丝丝的冒着热气,香味很是诱人。
谢晓风愣了一下,“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个?”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东西。”
谢晓风安静了片刻,突然低低地笑了,“你应该不知道,我的口味已经变了很多。”
“不想吃的话,那就扔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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