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面色稍变,转眼朝左看去,是他!工部尚书的儿子梁尉寒。
同时,已有几个路人停止脚步,其中一个不知名的还惊叹了一句,“这就是宁大人?想不到她长得如此漂亮。”
“宁大人非但断案如神,连人际关系也非常在行呢。厉害,果真厉害!”梁尉寒继续说着,语气极尽嘲讽,“宁大人,敢问您是如何把两个原本水火不容的情敌变成好朋友?辰王妃呢?又是什么促使您放下身段与妓女走在一起?听说这妓女还抢过您喜欢的人。”
梁尉寒刚话毕,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哗然。
柳从蓉面色大变,身体有轻微的颤抖,小手紧紧拽住手帕一角,似要扯破它。刘月兰则惭愧惊慌地低垂下头。只有宁菱,俏脸一沉,严声道出,“梁公子,注意你的措词!”
“本公子实话实说,皇朝律法没规定不能说话吧?”这梁尉寒显然是来闹事的,他父亲工部尚书是东方顕的人,难怪如此有恃无恐。
望着越来越多的人群和他们脸上的好奇神色,宁菱知道最好的办法是迅速离开,于是投以梁尉寒一记白眼,携带柳从蓉和刘月兰朝旁边一间酒楼走去。
一踏入酒楼厢房,柳从蓉首先甩开宁菱的手,愤懑地走到一边。
“从蓉——”宁菱跟过去。
“妓女就是妓女,去到哪都是祸害!”柳从蓉终于发泄了出来,不忘回头恨恨地瞪了刘月兰一眼。
刘月兰内心又是一阵难过,眼中开始涌起一层雾水。
宁菱见状,不禁劝慰:“从蓉别这样,不关月兰的事,一切都是那该死的梁尉寒。”
“不关她的事?若不是她,何旭东会死吗?若不是她,我会受到背叛吗?若不是她,我今天会得到这样的耻辱吗?”柳从蓉的怒气一旦爆发便不可收拾。
“对不起!”月兰突然走近柳从蓉,怯然。
谁知,她的道歉非但不能减轻柳从蓉的怒气,反而火上加油,柳从蓉抬手用力地朝她挥去。
看着毫无防备、跌倒在地的月兰,宁菱顿生心疼,一边扶起月兰,一边轻声责备柳从蓉,“从蓉,你真过分!”
“我过分?”柳从蓉尖起嗓子,愤愤然地瞪视宁菱,数秒后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
宁菱并不去追,只是愣愣地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对不起,菱姐姐!”刘月兰愧疚不已,小手仍然捂着被伤及的脸颊。
宁菱递给她一个不碍事的表情,沉默了一会才问道:“对了,你的脸……还行吧?”
“一点点疼而已,我回去搽些药膏应该很快没事。”
“那你赶紧回去吧。”好好一个计划,却被弄得不欢而散,宁菱没有心思继续。
“嗯。还有,菱姐姐对不起,把您的生日弄成这样。”
“傻瓜,没事的,生日而已,年年都有。”宁菱尽量保持着笑意与轻松。
送走月兰后,她也坐车回府。怀着无比郁闷的心情,整个下午都窝在床上,没踏出过寝房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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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似乎代表了赛冷斯,只见他又是一身黑衣,快速穿梭于昏暗的夜幕里,悄然来到宁菱的寝房。
这次,宁菱仿佛有心电感应,在他刚靠近便睁开了眼。
“生日快乐!”赛冷斯嘶哑的嗓音划破整个室内的寂静,在床畔缓缓坐下,“对不起,我来迟了!”
宁菱目不转睛地仰视着他,樱唇微颤,却发不出声音。
赛冷斯对她温柔一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完不待她反应,横抱起她走出寝房。
夜风呼啸而过,宁菱牢牢搂住赛冷斯,紧闭双目,整个脸埋在他健壮的怀里。大约一刻钟后,风声逐渐减弱,最后完全停止。
“到了!”赛冷斯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首次对她做出此种亲昵的举动。
宁菱缓缓睁眼,站直身子后不自觉地往四周一望,霎时愣住!
空旷的地面,被五颜六色的小灯笼围成一个巨大心型,四周还铺着一些闪闪发光的金粉,心型里面又是另一批小灯笼拼凑出九个大字:菱,生辰快乐,永远快乐!
疑惑、惊喜、感动、震撼,瞬间全部袭上宁菱心头,她一步一步地走过去,停在灯笼前时已是热泪盈眶。
赛冷斯拥住她,盏盏闪耀的小灯笼在他漆黑的眸瞳中映出无数个小圆点。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宁菱才缓缓回神,激动澎湃的心情却仍无法平复。
“生日快乐!”赛冷斯再次说出祝贺。
宁菱侧脸,泪眼婆娑地仰望着他,低柔地问,“你如何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我是无所不能的赛冷斯啊!”他嘴角蓄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宁菱不禁瞟了他一眼,从他怀里出来,近几日来的郁结和阴霾一扫而空,她再次兴奋欣然地观赏了一会漂亮梦幻的地面,然后抬头仰望上空,欢呼出声,“好大的月亮,好亮的月光!”
“来,我们进去。”赛冷斯牵起她的手,跨过灯笼走到心型里面,与她一起坐在早已布置好的柔软绸缎上。
宁菱头颅偎着他广阔的肩膀,再次仰望那好像一伸手便可触及的月亮,还有那无数的璀璨繁星,心里无限满足,“谢谢你,赛冷斯,谢谢你带给我这么美好浪漫的生日。”
赛冷斯暂不做声,忽然扶她躺下,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温柔地撩拨着她那被晚风吹散的几许发丝。
亲昵轻缓的动作让宁菱感到他对自己的珍爱,心,不禁更加悸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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