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柔情蜜意,她入府的第一晚,她的夫君就与她的亲姐姐一道出去了。蓝溪的牙齿在细细发颤,既然如此,孟微冬为何要娶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娶了蓝河?
答案没人知道,蓝溪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孟微冬和蓝河携手背叛她了,她的夫君与她的亲姐姐联手将她推入了漩涡。
“季姐姐,要得到一个人的心,真的那么难吗?”
蓝溪的苦楚无处可说,她不能跟家中的姐姐们说,告诉了大姐,她一定会去质问蓝河。告诉三姐?蓝溪摇摇头,三姐不会相信的。蓝浦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人,她绝不会相信蓝河和孟微冬还有一腿。蓝溪迷茫,她开口去问同样是女人、同样是孟府后宅女人的季舒。
季舒弯腰去拉藏在粉裙中的那一双年轻的手,蓝溪果真是年轻,她的手指青春有力,一双手里头都藏着掩不住的蓬勃生气,季舒拉起她,“妹妹快起来,跪着做甚么,这样的天气,真的冻坏了腿又该怎么办?”
蓝溪素白着一张脸,季舒端一杯热茶给她,“妹妹刚来,还摸不透大都督的脾气,他平日里是最好说话的,今日妹妹也是太急躁了些。”
“我......”
蓝溪想说她心里苦,自己的夫君心里装着自己的姐姐,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有,她苦得犹如哑口吃黄连。
季舒也不多问她别的,只是自己坐下了,她低头喝一杯茶,说了一句:“谁让你难受,你就让谁难受,谁欠了你,你就原样还回去。如此一来,大家都不吃亏。”
蓝溪抿着嘴,没有做声。是啊,嫁进来的是自己,凭什么独守空房遭人笑话的也是自己?谁让自己难受,那就让她一样不好过!
天刚光亮就有闲话传出来,说蓝溪一个人在新房住了一晚上,后来又听说孟大都督今早训诫了新来的蓝夫人。
蓝浦在客院里急的呲牙咧嘴,“怎么回事,昨日里不还是好好的吗,今天怎么就不一样了?是不是蓝溪说错什么话,得罪大都督了?”
蓝浦看向蓝烟,“大姐,要不我们去跟大都督解释解释,说蓝溪还小,说错什么都不是有意的,她......”
蓝烟年纪大些,她眉头轻蹙,对妹妹的话表示不赞同,“不妥。”
“为什么?蓝溪她......”
蓝烟看着蓝浦,“蓝浦,我们都是做姐姐的,你着急,我也着急。但蓝溪已经出嫁了,她现在是孟府的人,孟大都督才是她的夫君,她若是顶撞了大都督,大都督训斥她几句,难道每回我们都要过问吗?”
蓝浦在屋里来回走动,“那......那他们才新婚,大都督怎么不在蓝溪房里住啊?”
屋里都是未出阁的姑娘,说了这话,蓝浦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蓝烟看她一眼,“这夫妻间的事情,旁人怎么弄得清楚?不若这样,稍晚一些,我们就去跟大都督请辞。”
蓝浦抬头,脸上尽是疑惑,“请辞?我们不是说要陪蓝溪住几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我,我还有好多话没跟蓝溪说呢。”
“不住了,我们在这里反倒坏事。”蓝烟毕竟年纪大些,事情也考虑得周全一些,“你想啊,我们在府里住着,蓝溪就会记挂我们,就好似昨日一般,她就出了新房来看我们,这本身就不合规矩。其次,我们在这里住着,蓝溪会拿我们当个依靠,她若老当自己是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和大都督相处?”
是的,嫁了人的妹妹,就不能还是江上那个混世魔王的小妹了。蓝浦点头表示赞同,同时又有些讪讪,“我......我没想这么多。”
外头起了寒风,蓝河掀了帘子进来,她昨夜也不知去了哪里,蓝烟和蓝浦在一间屋里休息了,她还没回来。
蓝河昨日睡在另一间屋子里,她刚刚才起床梳洗,是以根本没听见外头传进来的风言风语,对姐姐和妹妹讨论半天的话题也一无所知。
蓝烟瞧见蓝河,笑一笑,“你来了?我与蓝浦商量好了,我们今日就搬出去,你也同我们一道吧?”
“为什么?”蓝河有些愕然。
蓝烟转头去瞧她,蓝河穿着天蓝的锦袍,领口滚着同色的毛边,她头上依旧戴着那支白玉簪,不知为何,蓝烟一时竟觉得瞧见那簪子有些刺眼。
蓝浦正欲开口解释,“二姐,是这样的,昨夜......”
“昨夜我想了想,我们住在孟府也不甚方便,还是早日出去自在,反正你们几个都是受不得拘束的。”蓝烟打断了蓝浦的话头。
蓝浦奇怪,方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一会儿就换了个说法。
外头有小婢的声音,“几位姑娘,蓝夫人请几位姑娘去浣溪阁用膳。”
蓝烟起身,穿上斗篷,“走吧,别让蓝溪等急了。”
三个姑娘穿着不同的斗篷,斗篷盖着脸,身边还各有一个小婢撑伞,蓝溪就在外头的院子里站着,瞧见人来了,笑一句:“啧啧,这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你们都是这府中的美人呢!”
蓝浦最先进来,拍了蓝溪一下,“嘴贫!”
接着进来的是蓝烟,她瞧见蓝溪在雪地里站着,拉着她往屋里走,“这什么天气,冻坏了身子怎么办?你现在是大人了,万不可似以前一般任意妄为,大都督虽纵容你,你心里要晓得分寸才好。”
蓝烟是长姐,长姐如母。蓝烟最怕蓝溪不知轻重,冻坏了自己,最后影响子嗣。大都督还没有儿子,听说早年间有侍妾生产过一个女儿,可不足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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