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欣然看见了放在箱子最底下的已经织好的黑色围脖。
在学校有时不想看书的时候她就会织围脖来调节一下,没想到没多久竟被自己织完了,好吧,她承认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不想看书的。
那这个围脖应该放在哪里呢?要不要把它包起来呢?
正想着却冷不丁被风吹得狠狠打了个寒颤,抬头才发现窗户没关,她走过去伸手正打算关窗,这才看到外面正飘着小雪,怪不得这么冷。
她哈了口气,赶紧关严窗户,不给寒风透进来的可能。
转身瞟了一眼挂在墙上的日历,猛然想起明天是大神的生日。
想了想,还是戴上帽子加件外套穿好雪地靴赶到最近的邮局,把围脖寄给大神。
知道向荣的家庭地址,还是因为有一天班主任要求每个同学交入团申请材料,欣然不知道有一栏该怎么写,于是借过他写好的材料来观摩观摩,而上面有一栏是家庭地址,她不经意看到就记住了。
填好了寄件单,她把仔细包好的围脖递给邮局工作人员,寄件地址那一栏她写的是他们学校,寄件人她随便写了一个,没有写她的名字,怕他多想。
他家那么近,明天应该就能收到吧。
要是大神收到礼物会是什么表情呢?不会扔了吧?欣然摇摇头,应该不会,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把它压箱底罢了。
可能是欣然把大神人情味想得太淡薄了些,和大神有关的什么事都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但她这么想也是有道理的,因为大神不喜欢戴围巾围脖之类的,更不用说是不知哪位寄过来的陌生围脖,能让它躺进衣柜里已经是对它最大的宽容了。
欣然一直都是这么想的,所以当第二年冬天,第一次在校期间下雪的时候,她看到大神竟围了一个黑色围脖,像极了她送给他的那条。
当欣然第一百二十八次不自觉盯着那条围脖看的时候,她终于知道自己没有眼花,那确确实实就是自己送给他的那条。
当时她就在想,原来大神也有这么亲民的时候啊。
虽说欣然他们尽力把整个房子布置得喜气洋洋,张灯结彩,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仍是一个非常冷清的新年,尤其是和邻居家人丁兴旺,热闹欢欣的场景对比起来,就显得更为清冷了。
但人少也有人少的好处啊,至少进的多出的少,欣然如是安慰自己。
然而这种强烈的对比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刚过完年不久全村的青年们又奔赴到另一座城市忙忙碌碌,很快村里便又恢复了以往的宁静。
她知道她父母不回来是为了节省车费钱,而且过年这几天上班的话会有额外的补助,这些她都能理解,但这些天她一直都在等他们的电话,但是电话却像断了线般从未响起。
她不知道是不是很多像她一般大的孩子的父母也都是这个样子的,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都如传言所说的般越长大越孤单,她想还是小的时候好一些,无忧无虑,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多愁善感。
她站在窗户前,抬头仰望天上的星星,看着它们星星点点的闪耀,眼泪忽然从眼角边滑落,唔,看得自己眼睛都酸了。
欣然闭眼缓和了一会眼睛的酸涩,这才轻轻关好窗户拉上窗帘。
上床睡觉之前,欣然翻了翻挂在墙上的日历,算了下时间,发现没多久就要开学了,她这才想起似乎各科老师还布置了寒假作业,貌似还很多。
看来从明天开始自己要潜心闭关赶作业了,毕竟她还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嗯。
第18章挣扎
“欣然...欣然...”明夏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抓住正在操场漫步的欣然,欣然看着她,奇怪她会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找自己。
这时她开口了,“向荣他.....”还未说完便接着大口大口地喘气。
欣然帮她顺了几口气,问道:“他怎么了?”
“他要出国了,再也不回来了!”
欣然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明夏,等她反应过来便急忙往校外跑去。
明夏追上她拉住她的手,“我知道他在哪,我带你去!”
不知道她们跑了多久,久到这中间她想了很多事,她想她还有很多事没有讲给他听,他还有很多事都不知道,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明夏拉着她在一个海边停下,指了指远处,“诶,来不及了,他已经坐船走了。”
欣然朝明夏所指的方向努力张望,终于看大一艘巨大轮船,漂浮在海上忽隐忽暗,轮船上面看不到人的影子。于是欣然朝那里微眯双眼,想努力看得再清楚一点,这时,一个人影出现了—是向荣!
“你要走了吗?”欣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向他大喊。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显然他听到欣然的声音了。
“你不回来了吗?”欣然再加大声音。
那人面无表情,只淡淡回了句“不回来了”,便消失不见了。
欣然一直哭,一直哭,明夏的声音听不见,室友的声音听不见,谁的声音她都不见,她的世界只剩下一种声音—她的哭声。
“欣然....欣然....”有人在拍她。
欣然瞬间睁开眼睛。
唐亦瑶:“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听到你在哭,吓我一跳。”
她愣了愣,刚才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还在她耳边环绕,那种仿佛心被尖刀割开一条大口的钝痛还没有消失,她反应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欣然虚弱地笑了笑,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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