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为主题的服装设计图,时限为一周,六月八日也就是下个星期三早晨上交。
没有限定材料,没有限定风格,没有限定类型。
但偏偏就是这样毫无限制,看起来宽松无比的要求,愁煞了r.m一众优秀的设计师和助理们。
阮青青这个设计师助理也是其中一员。
周日,天云小区8号楼402的画室里,一个穿着白色吊带睡裙的女孩子正坐在地毯上,望着面前的画架。
发呆。
画架上,白色素描纸上布满了凌乱的笔迹,而画室的地毯上已经扔了满地的纸团。
“没有一点头绪啊......”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拿起手机播出了一个电话。
几声响铃过后,对面很快传来一个软糯的女声。
“喂,青青,怎么了?”
“阿音,你今天去不去孤儿院?”阮青青抱着手机问道。
“去啊,我每个周末都去的。怎么?你画设计图又没灵感了?”莫音笑道。
听到好友的调侃,阮青青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答道:“对啊,灵感枯竭,*oss只规定了主题,别的都自由发挥,真是比老高留的作业还难。
”
“*oss?比老高还变态?”莫音奇道,老高是阮青青他们专业的教授,以作业变态闻名全校,虽然她学的是国画,但这个名字也是跨系而来,
如雷贯耳。
“我偶像。”阮青青简洁地介绍到。
“雅威?”莫音一下子反应过来,毕竟这个名字在大学里阮青青曾在她耳边念叨了无数遍。
“嗯,他从法国回来了,准备在公司挑一个助理,所以留了一个关于‘风’这个主题的设计图,可怜我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
“可怜的孩子。”莫音口头表示了一下安慰,“现在十二点,一起出来吃个午饭吧,正好下午一起去孤儿院,嗯,我开车过去接你好了。”
“好啊,那你到了给我电话。”
结束了和莫音的通话,阮青青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起凌乱的画室来。
她性子**又倔强,再加上家庭原因,朋友虽不少,但真正的闺蜜却只有莫音这一个。大学的时候,虽然名义上是住校,但她也只在寝室里住了
最忙的大一一年,接下来的两年基本都是住在自己家的,所以与室友的关系也一般。后来在学校里偶遇了莫音,还是莫音先认出了她,这两个小时
候在一起学过画的小姑娘这才又熟络起来。
莫音的父母都是医生,家境虽然不错,但父母都忙,很少陪着她,她家附近有一家孤儿院,所以她自小就常在那里玩耍,后来开始住校,也保
持着每周去一次的习惯。
有一次老高留作业,就连心爱的顾默fēng_liú大神的声音都不能带给她什么灵感,莫音便带她去了孤儿院。孩子们单纯的笑脸给了她很大的启迪,
设计图上交后,即使是一向苛刻的老高都罕见的给了她优秀的评价。后来她没什么灵感的时候,就会约上莫音一起去孤儿院,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
有用,但跟孩子们玩耍总能让她开心起来。
下午,阳光明媚。
儿童节刚过,孤儿院里用做装饰的彩带和横幅还飘扬在微风里。
阮青青挽着莫音的手臂出现在育德孤儿院的大门前。
“音音来啦!青青也来了啊,挺久没见你这个丫头了。”门房的何大爷一脸笑意地冲着两人打招呼。
“最近忙着实习的事儿,是挺久没来了,何大爷最近怎么样?”阮青青勾起晶亮的笑意,回到。
“我这个老头子还能怎么样,老骨头一把了。”何大爷眯了眯眼睛。
“何大爷是老当益壮呢。”莫音也开口说道,“我看您啊,是越来越年轻了。”
“就是就是。”阮青青也迫不及待地点了点头。
“年轻什么?就你们两个丫头嘴甜。”嘴上说着,老人的笑脸倒是像极了盛开的菊花,“行了,你们快进去吧,不然那群小家伙们有了别人陪
着,都要忘记你们两个了。”
别人?
两人饶有兴趣地对视了一眼,跟何大爷告了别向里走去。
走过了笔直的主干道,绕过教学的小楼向着平日里孩子们做游戏的草地望去,两人很快明白了何大爷所说的话。
平时,这个时候,孩子们定是三三两两分散开在草地上一起玩着去年刚刚修建好的滑梯、秋千、旋转木马等玩具。
而今日,却见大部分孩子都围在一起,宽阔的草地上不时传出孩童欢快的笑声。
被围在中央的男人,只看得到一张侧颜。
剑眉斜飞入鬓,鼻梁直挺,唇畔勾着大大的笑容,阳光落在他洁白的衬衫上,泛起点点如玉的光泽。
“墨先生?”莫音突然开口,神色有些惊讶,“他回来了啊。”
“莫先生?”阮青青微微转头,看向了莫音。
长发如瀑的古典美人脸上,难得地有了惊诧。
“他叫墨风。”莫音浅笑着回到:“三年前,他就开始给孤儿院捐款,偶尔,也会在周末来几次,不过没过多久就听说出了国,再没来过。倒
是每个月的捐款从没少过,这几年,孤儿院的发展全靠了他。”
三年前?阮青青眸色微敛,点了点头。怪不得阿音从来没跟她提起过,三年前,她还不认识她呢。
正巧孩子们散开,莫音便拽着阮青青向着站在阳光下望着孩子们的男人走去。
“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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