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片漆黑,如同她在远王府库房时心里的黑一般,能将人压迫到疯。
她突然很想哭,可眼泪下不来,只有一颗扑通扑通胡乱跳着的心和一双肿胀酸涩的眼。她没人撒娇,能撑起半壁天的父亲是个黑心的,唯一能依靠的母亲又下落未明,待她好脸色的兄长也还死生不知,她只能靠自己。
想哭的时候自然也是,人前轻易哭不得,悄悄一个人躲起来,再多的眼泪都没声没息地流回心里去。
天知晓她有多两难,她知晓,一直都知晓,自司礼监瞧见他第一眼起,她就认出来他来。可她不愿意承认。深埋于骨髓的绝望与恐惧要被挖出,她又不是木头雕的,能隔着千仇万仇同这人交情愈深。
呱呱呱,池塘里的青蛙在叫,一声高过一声,比赛一样跳过残破的荷叶跃过漂浮的水荇。
真是恼人,吵吵嚷嚷窥破她心事。
她顾不得疼,将脸埋入掌中,没忍住,还是落下一滴泪来。
☆、凶神恶煞
自那夜见过韩功予,隔日起来倒是再没瞧见过这人,临光呆呆傻傻在这屋子里住过一晚,一时倒未想到要回宫。
她也不知司礼监那里要怎样交差,或是远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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