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眉。老詹摸不准老板的心思,小心询问:“老板,是不是当回夏琳小姐电话?”
“嗯。”高希嘴上应着,并未见行动。
老詹深深望去一眼,终是缄口。对于老板的□,他插不得手。待走进包厢,看得到坐着的黎落时,老詹才明白老板此行地目的。心头透亮,越发担忧。高希仿佛没瞧见黎落,又像不认识她,随意挑了个位子坐下。
而黎落没他淡定,从他进来,整颗心七上八下。他怎么出现这儿?黎落甚至怀疑自己眼花,一定不是他。这也只能自欺欺人,那张脸、那神态、举止投足不是他还能是谁?
可、可他怎么……
黎落握着杯子的手轻轻颤抖,微垂着眼,再也不敢看过去,心思再也收不拢,恍恍惚惚的,只听身边朋友低声问:“怎么了,脸色不好,是不是不适应这边的气候?”
她勉强笑了下,摇头:“最近都在路上,大概没休息好。”
朋友信了:“今晚早些回去。”
黎落点头,心思却不在这上,苦苦思索高希此行目的。他不是要结婚了吗,忙着公事,忙着筹备婚礼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躲得还不够远么。
思及此,她的心又砰砰地跳动。她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高希绝不因为她而来。她问身边的朋友:“你认识他?”
“朋友和他有生意往来。”朋友淡淡解释,并不深究她此问背后的动机。
听到这个答案,失落、释然都是有的。
整个晚上,高希都不瞧她,一眼都没有。黎落坐了半晌,就借口身体不适起身告辞。高希也没说话,静静地跟身边的人畅聊。
只是黎落没走出酒店,老詹便追了上来,非要亲自送她回酒店。黎落勉强答应,回去路上,老詹为高希说好话。黎落只笑不语。这样的黎落,老詹心疼,觉得太过委屈她。也想劝她离开,然而老板的脾气他也是知道的,也私心地盼着黎落能为老板排忧解难,就算不能,也能给他带去片刻安宁。即便这个女子是老爷子明媒正娶的,他也违背良心祈祷。
黎落回到酒店,躺着却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高希。她厌烦唾弃这样的自己,觉得无可救药。
所以,当夏琳打电话讨教结婚事宜,她耐着性子将自己都忘了的‘经验’说与夏琳,夏琳对她千言万谢。黎落越觉自己罪不可赦,恶心虚伪。然而,这一脚踏进去,高希断然不会轻易放了她,除非万不得已。
他也许诺两年时间,倘若真如他所说的,夏琳只是一颗棋子,她呢,他就真心待她了?说一时*她还信,若说娶她共度余生,她断然不信。既然明白此间道理,何还作茧自缚?
就在她苦思烦恼时,闹她心烦的祸端来了。他喝了些酒,脸愈发苍白。这样模样瞧在黎落心里,愈发来气。他怎么能这样无所顾忌?就不畏惧么。
可他已经大大方方进来,也不去瞧她,脱了上衣径直走向卫生间。她呆呆地站在中央,傻了似的。若不是手机响,她都忘了,这个人什么都敢做的。
电话是老詹打来的,想必不放心高希。他说:“老板今晚喝了不少,麻烦你照顾。”
黎落还能说什么,默默地挂断,躺回床上。高希出来,掀了被子从身后环上她,唇也贴了上去。黎落按住他乱动地手,闷声问:“你怎么来了。”
“只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因喝了酒,嗓音沉沉的,鼻息烫着她的侧脸,痒痒的。他摩挲她的手,引导她往自己那处送去,感受她轻轻颤抖,更压不住蠢蠢欲动的心。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借着灯光,低头仔仔细细地瞧着她。
“我知道先前说的那些话你没放心上。但你跟他搞什么半年之约?他什么心思别说你不知道。”
他知道了?高旻文说的么。黎落并不心慌,答应高旻问文她就有了考量,当然不会逞他的心如他的意。她更清楚,自己不答应定会引起他的猜疑。高旻文疑心本来就中,那日的试探到了今天还记忆犹新。她现在每天过得如履薄冰,深怕一个不慎连累他人。
“半年如何,一年又怎样。眼下他不同意我走,约定和不约定有何区别?”
高希担心的不是这个,他就怕黎落感动,然后稀里糊涂把自己拐了进去。明明是自己的女人,还要担着他人太太的名头,心里自然不舒坦。然而又能怎样,只悔老头子神志不清时没答应她的请求,若是离了,还能有今天的纠结?
思及此,他又想,若是离了,她是不是就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看她这次旅行走得潇洒,他庆幸还有法律束缚她。
想起他此行,不由问:“怎么忽然来这里?”
“有个项目。”仿佛不愿多谈,“你看,哪儿都能遇见,算不算缘分。”
黎落心里怅然一笑。情浅缘浅也算吧。
“你都不需要筹备么。”
“筹备什么。”他故作不知。
“今天夏琳想我帮她挑婚纱,还有她问有没有好的摄影师。”
“不谈这个。”高希烦了,他在想,她真一点也不在乎。不然眼看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讨论终生大事,她全然的无动于衷。这多少让他沮丧挫败。
“不谈不代表不存在,高希,我只是出来散心,没有不回去的意思。高旻文他,我跟他说和同学一起,他若知道我独自来了西北,而你也来了,依他的性子你认为他什么都不问?”
“到了今天,你凡事都以他为中心,他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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