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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血燕取来。”公冶勾了勾唇,淡色的眸子微深。
止兰领命下去了。而靳长恭亦笑眯眯地看着公冶,那目光透着几分兴趣几分暧昧几分炙热。看得心如止水牛叉无比的公冶少主心里都有些起毛了。只闻她道:“公冶,商人只讲利益是吗?”
“是。”公冶颔首,随即微微一笑很倾城。
靳长恭心中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她再凑近他几分,笑得有些狡猾:“那借点钱给我吧,我可以拿我手中任何一样东西来换。”
公冶心中好笑,看着她挤进他伞内,两人如同撑一柄伞。这一次,有人能够这般近距离接近他的设定的范围,心中有些别扭,却没有躲开。
止兰离开了,但是华容却错愕地看着他们两个人,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陛下莫非真的看上公冶少主了?!
好吧,是美男她都能看上,可公冶呢?虽然他看起来很好欺负,脾气很好,笑得像弥勒佛般善良,可是……好像有谁说过吧,商人的心总是黑的,越黑的心赚的钱就越多,凭他公冶的家底就可以判断,此人不仅黑,且根本无心了。
“那如果我要那十二区矿呢?”公冶没有听到华容的腹诽,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凝视着靳长恭。
“可以。”靳长恭应得干脆,双睫微眯,唇边的笑随着幅度增大,她犹如一只乖顺的猫变成一头嗜血的虚豹,浑身散发着令人生寒的威势。
公冶笑意微滞,有些不适地退了一步,此刻他才完全感到她的威慑性,原来收敛爪子的豹只是为了更接近猎物的伪装。
靳长恭随之踏进一步:“我可以将十二区无限期地租给你至到欠款还清,但是同时你需要答应我另一个条件。”十二区的油水从来都没有流到过她手中,况且凭她现在的实力,到手的香饽饽,没有牙也是啃不动的,也懒得去打理,还不如甩手给别人换取点利益。
“你说。”
得到他的首肯,靳长恭气势一散,俊逸偏阴柔的脸笑得如春风拂面,那叫一个亲切:“每年军队的粮饷跟武器装备你要无条件全包了。”
噗,简直就是在扯天价!莫巫白跟华容闻言都难以置信,靳国的军队堪比强国诸列的规模,无奈就是靳国国库空虚无法供应这支庞大军队的开销,如今她堂堂一国之君,竟将这责任直接转移到别人头上替她养男人,还是一大群男人!
就在他们以为公冶会拒绝时,但他却沉默半晌,颔首道:“可以,只是你手中的两项地土改革方案与新式粮种耕种方式都一并无偿赠与。”
什么?!真答应了,这公冶少主的脑袋被门夹了吗?莫巫白倒吸一口冷气。
“公冶,那不是无偿,是还债!之前的欠单你可得都还我。”靳长恭倒无意外,因为他得到的比他们看到的,绝对会多得多。
公冶此时温和的脸色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此时止兰拿着血燕过来。
靳长恭示意莫巫白收下,她瞧了瞧伞外的风景,退离公冶身边道:“天色不早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公冶目光幽深地看着靳长恭退开,持着骨伞的手微重,却笑得如沐春风道:“期待我们下一次见面。”
华容看着两人相见如欢,可自己却被不雅地绑着不得动弹,他朝着靳长恭苦笑道:“那个,好公子,您什么时候能放了我?”
“你是跟我走,还是留在这里?”靳长恭看向华容,挑眉道。
华容微一顿,现在跟她回去还有命吗?他暗忖。
靳长恭见他沉默一步一步走近,华容的心顿时强烈不安地颤动着,就在她居高临下看着他,那只曾手刃过无数生命的手朝他伸去时……
“公子……”公冶轻唤一声,靳长恭一顿,闻声回头却不料面具蹭到一物,竟将面具刮落掉下,一时之两人微愕同时抬头,面具悄然滑落在地,他们四目相对。
是一张俊美干净的脸,长长的睫毛很直,若两排扇子似的灩丽,意外的让人感到稚气而舒服,公冶羽睫一颤,敛眸微笑道:“公冶尚有事需要跟华公子商讨一下,不知道今晚可否容他滞留一夜?”
“当然,公冶的面子我自己会给的。”呵笑一声,靳长恭干脆地转身离去了。只是转身时摸了摸自己的脸,看他一脸无惊无喜的模样,看来美人计这招不管用了。
看着靳长恭与莫巫白双双离开,华容愕然,有些奇怪道:“他真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了?”
公冶温柔地滴水的双眸微弯,却叹息一声:“她就是在等我一句话,这人情因你而欠下,以后便做牛做马来还吧。”
“喂喂。你心也太黑了吧,也不想想这次要不是为了你,我会从宫中跑出来当个什么晏公子,替你跑腿,现在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她真的是永乐帝吗?”呵呵,他一直认为算计到了她,却没有想到最后被算计的却是他。
“你真的要给她钱?十二区本来就准备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不是吗?”华容一用力,便轻而易举地挣开束缚,却不回答他那白痴的问题,她不是靳长恭她是谁?哼!
“如果是以前或许是,现在倒有些不确定了,十二区的秘密……恐怕她已经知道了。”
撑着伞,公冶温柔似水的脸上浅勾双唇,眉宇之中多了几分妖异般的神彩,那一刻禁欲与诱惑在他身上极端并存。
靳长恭与莫巫白一踏出馢鸢苑,便有一群望眼欲穿的人迅速围堵上来。
“出来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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