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自己身上寸褛未着。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推了他,应绍华抬头,惑然看她,却见到她将被子往上扯了扯,单手护住胸前,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他,眼神如一头慌乱的小鹿。
她怕了,而这模样,最令男人心猿意马。
应绍华抑住喘息,道:“不愿给我?”
爱月心头猛然一颤,微咬下唇,弱弱地看着他,不敢做声。
他更是贴近,故意挑逗:“嗯?”
她仍未回应,他不再给她机会,吻了下来。这一次他不再满足于她的嘴唇,一路向下,埋头入她颈窝,连啃带吮,如同凶饿的豹子。
爱月全身颤抖,惘然睁大眼睛,一动不动。
她知道她那里温热湿润,等待着他。她知道她全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神经都在沸腾激荡,都在享受此刻他给的爱慰。
她很想要这个男人,很想要他带给她酣畅淋漓、欲仙欲灭的爱。
但,她怕极了。
他的手终于挪到那层被子上,欲要除去阻碍与她完全亲密,爱月神色一定,惊惶看向他,小手紧紧攥住那被子,制住了他的动作。
他再扯了扯,她力道更深,与他抗衡。
应绍华埋头在爱月胸前,不动了。隔着层薄被,她慌乱的心跳,疯狂的颤抖,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
良久,他终于抬头,看到她眼里浮了层薄雾。
他再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脸上带了笑意:“宝贝,我只是吓一吓你。”
应绍华起身,完全离开了爱月。
爱月没敢动,扯着被子抱紧自己,待他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件浅粉色的睡衣,放到她身边,说:“lucy准备的睡衣,也不知道尺寸合不合,你先试试,我让她们炖了汤,下楼给你端来。”
爱月迟缓地点点头,他便出去了。
他离开了许久,她才试着动了动,身体被他挑撩得难受,她不敢面对自己。
她拿过那件睡衣来看,吊带款式的睡裙,丝缎面料,薄纱拼接其上,很是性感诱人。
爱月:“……”
应绍华走出卧房,顾崇迎面走上来,颔首:“先生。”
他点点头,走出两步,止住步子,再看向顾崇:“我记得,上次有个针对野生动物保护提案的议员,想跟我见面?”
“是的,先生,他的主要议案为跨国联合执法。”
“跟他约个时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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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爱月站在落地窗前,眺向远方。
深暗一直覆盖到视野尽头,与璀璨夜空一线而隔,看似很近,却隔着永恒。风也静,浪也静,唯有漫天星辰在动,像眨着眼的精灵。而众星捧着的那皓月宛若女神,撒在海面的光芒是她的裙摆。
尽头明暗相接之处,耸立着一座灯塔,微光被黑暗包围,略显寂寥。
爱月盯着那里,默然不动。
前不久她才知道,那曾是一个很好的天然良港,如果那位伟大的工程师建在,今日之景当欣欣向荣。
爸爸一定也无数次这样站在海边,望着海上散落的月光,思念她们母女吧。
她从小就听人家说,詹旭,南月,旭日和皓月,当真是绝配。
爱月眼底泛了光。
呐,爸爸,我喜欢上的这个人,你不会怪我吧?妈妈一定很生气,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门把转动声启,爱月回头,应绍华从墙后走出,一眼相对,她乖乖看他。他的目光随即向下而落——那件米色吊带睡裙穿在她身上,显得十分轻盈飘然,露出背后大片如雪肌肤。一头棕色长发散落香肩,整个人略显慵懒凌乱,却又加了几分妩媚勾人。
应绍华喉结微动,端着个托盘,提步向前。
“在想什么?”
“在想,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应绍华拉过她的手,在软塌坐下,勾唇一笑:“后悔了?”
“不是。”
他揭开汤盅盖子,用勺轻搅,呼气吹拂。他不看她,却在等她回答。
爱月看着他,稍稍出神。男人身着浅色家居服,头发随意无型,棱角更显温然,卸去那冰冷严谨的西装与温莎结,也一并卸掉了威仪冷厉。
她见过他万人之上的样子,如帝王一般,以强大气场绝对震慑。她见过他处理公文的样子,那钢笔在他手里,却比不过他手指骨节硬朗有力。
而这样一双指点江山、纵横捭阖的手,现在左手端汤,右手握勺,在为一个小女孩把汤吹凉。
爱月:“我以为我现在应该在实验室里研究。”
她的意思是,他打破了她自然俗成不谈恋爱的习惯。或者说,动了心,在她的计划之外。
应绍华瞥她一眼,似笑非笑:“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爱月欲言又止,他故意激她:“嗯?”
他眼中那分戏谑,让她又羞又恼。
“你并不是没有机会不只待在实验室,之前有个搞航天的,为了你,把新课题命名为俘月计划,还有那个作家,他给你写的那首诗,在网上可是红了一阵,还有医院那个小子,跟你一样,喜欢到处乱跑。”
他无非想说,那位搞航天的与她在科研方面的驳论相爱相杀,那位作家与她对多位文学巨匠及作品的解读契合相投,而陆航,如他所说,性格和兴趣也与她十分相投。这些人,都很合适她。甚至比他更合适她。
她并没有在等什么,也从无指定的类型,实在要说,她根本没想到如今她选的是他这样一个男人。
选?是她失言了,从一开始她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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