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回,人家却不认得他,他难得十分耐心地解释:“我是张小蝶的哥哥,我曾经见过你,只是你不认得我。”
彭定山在一旁插话道:“大家都是熟人,熟人!”
“我让你的两位朋友在茶馆等你,我领你过去。”张鹤白态度温和又不失强硬地说道。
彭定山把毛贼带走,顺便把还想留下来凑热闹的莫然一起拉走了。
姚纤纤临走前却又折回去,啪啪两声,面不改色捏碎了那毛贼的两个小拇指。那毛贼顿时一脸痛不欲生,张口大骂,被彭定山用破布堵住了嘴。
彭定山一脸震惊,心里头也是后怕,老大认识的这个小姑娘,年纪不大,行事真是泼辣。
莫然愣愣地开口问道:“钱都找回来了,何必再伤人,多此一举。”
“留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失手的下场。”姚纤纤的话只说了一半,张鹤白却听懂了。
扒手赖以生存的便是那一双手了,失了一个手指头灵活度都会大大下降。更何况,姚纤纤把他两个小拇指都折断了,今后他便再也不能以扒手为业,预计不久的将来他很快就会被扒手圈子排挤出去。
此番小小惩戒,定是希望他能引以为戒改邪归正吧!张鹤白心下暗自沉吟,面色却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提醒姚纤纤道:“我们走吧。”
姚纤纤这回点了点头,抬脚大步走了出去。
莫然看了看离去的姚纤纤,挠了挠头,跟着彭定山走了。
“纤纤,你没事吧?”连笑眼尖瞧见姚纤纤,惊呼着连忙站起来,上前握住姚纤纤的手。
林月来也在一旁后怕地说道:“你就那么追过去,真是把我们都吓死了。”
姚纤纤把钱袋还给连笑:“东西找回来了。”
“钱丢了就丢了,钱哪有人重要。你真是太鲁莽了,平日里瞧着都是文文静静的,不想……”连笑一改往日的害羞,忍不住像个话篓子一样念叨姚纤纤。
她转眼看见一旁站着不说话的张鹤白,声音顿时戛然而止,意识到有外人在场,她一下子又变回了锯嘴的茶壶。
“他是我同学的哥哥。”姚纤纤替双方解释了一番,却没有多说。
张鹤白朝几人点了点头:“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他眼睛看向姚纤纤,微微示意后,压下帽檐,阴影下的面孔犹如刀削斧凿,抬脚便转身离去。
姚纤纤淡淡瞟了一眼他的背影,按下了心头的疑惑,这人脚步沉稳轻盈,重如千斤又轻如鸿毛,听起来有几分耳熟,总觉得似曾相识。
林月来待人走远后,小声地嘀咕:“这人好严肃啊!我都吓得不敢说话了。”
她还不敢说话啊,话最多的人就是她了。姚纤纤差点翻白眼。
发生了这个不愉快的小插曲,几个人匆匆又买了点东西,便打道回府了。
翌日同样坐火车回去,下车后三人很快面临分别。几天相处下来,林月来十分不舍地说道:“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以后要常联络。特别是纤纤,你知道我和连笑都在同一个班级,记得来找我们玩。”
姚纤纤微笑着点了点头。
林月来不放心地一直回头叮嘱,这才和连笑两人上了黄包车。
回到家中,姚纤纤把两条丝帕送给姐姐们,又送了盒子上印着蝶衣小姐画像的香粉给姚太太,那盒摔坏的她自个留下了,给姚秀才的是一顶帽子,她瞧着鹿城的男士都喜欢在头上戴宽沿礼帽,便也买了一顶。
姚端端和姚簌簌也很高兴,拿到属于自己的玩具和零食,十分兴奋地跑到院子里玩耍去了。
姚太太一脸笑意又忍不住嗔怪道:“你身上没带多少钱,何必花钱买这些东西。”
“难得出一趟远门,姆妈你就让四妹尽尽孝心吧。”姚心心搂着姚太太的胳膊笑道。
姚太太打开香粉盖,小心翼翼地抹了一点擦在手背上,面上都是欢喜,眉眼弯弯笑得合不拢嘴。
李嬷嬷也乐得老脸都平滑了不少:“哎哦,还给我这老婆子带礼物了。四丫头真是长大了,长本事了。”刘妈一家也收到小礼物,致谢后退了出去。
“怎么是丝帕,我不喜欢,你怎么不给我带一把洋人的扇子。”姚曲曲瞅了一眼,神色十分不满。她一开口就破坏了一屋子的和谐气氛。
姚秀才一拍桌子,他看次女越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指着她的脸臭骂:“我养了你二十年,你连根火柴都没给家里买过!你还有脸嫌弃你妹妹!”
“她花的还不都是家里的钱,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要是你和姆妈肯给我钱,我也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姚曲曲一抬下巴立刻回嘴道。
姚心心抢过桌上的两条丝帕:“你不要,就都给我吧,我正稀罕着呢。”她朝姚曲曲挑衅地扬了扬眉毛,直把姚曲曲气得脸都变形了。
“合着现在全家人都赶一块来欺负我了。”她跺着脚扯着帕子擦眼角,嘤嘤嘤地哭回房间了。
姚曲曲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嫁给施荣,姚秀才便以准备嫁妆为由,把她的零花钱都扣下了,又把她关在家里,让李嬷嬷守着她不让她出门。
姚秀才为了平息流言,同意了次女与施荣的婚事,却不想如了次女的愿,打算趁婚前好好磨磨她的性子。
姚秀才这一番如意算盘,到底是落得一场空。
第三十章
张鹤白回去后,独自在办公室里,把玩着那盒没送成功的香粉盒子,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是回想起有趣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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