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冰凉的大手贴上她的后背,冰凉的大手像是万年不化的寒冰,任何热度也能在他的体温下瞬间退去。
“爷,爷说,你丫的能不能快点?”她怕再在这上面坐一会儿,就会有被冻成冰棍的危机。
因为她的手脚,连带身体感官都有些麻木了,再不会发抖,唯一剩下的就是眼前自己呼出的热气,提醒着她还有活着的气息。
身后没有应答之声,就在她的思觉都开始朦胧之时,两股暖流从那两只冰凉的掌心,一点点的渡进她的体内,身体的冰冷正在渐渐褪去,肌肤也开始一点点回温,只是那人的手,依旧冰寒刺骨。
两股暖流在她身体里融合,开始沿着她的奇经八脉游走,刚开始欧阳笑笑还感觉舒适异常,忍不住想要哼哼两声,可是很快,那股舒适的感觉就已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撕裂般的剧痛。
被暖流侵袭的经脉,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传来,丝毫不亚于被人活生生削骨剐肉,豆大的汗珠从欧阳笑笑额头滑落,滴落在寒冰玉床上,转眼便凝固成冰。
“忍着点。”身后传来他特有的平缓音调,却格外的柔和,仿若清润的小溪流过心田,带着点点可以消去疼痛的温柔,轻轻飘进她的耳膜。
剧痛中,欧阳笑笑咬紧了牙关,在冰寒与剧痛挣扎间,偶然听见这样的声音,禁不住怀疑是自己的错觉。
可惜她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身体里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是要将她撕裂一般,整个人的气息也越来越微弱。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能挺不过这关时,一种异常灼热的力量在她身体里爆炸开来,迅速扩散至她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因寒冰玉床而失温的身体也迅速回暖。
身体的温度迅速上升,仿佛带动身下的寒冰玉床也越来越暖,最后竟是有些发热般灼烫起来。
身体里的热度与身下的寒冰玉床相交融,身体里像是被注入了某种神奇的力量,那股力量柔和而刚猛,充斥着她身体的每一条经脉,将刚刚缓和的经脉,再一次充盈起来。
身体越来越热,经脉充盈的速度也渐渐加剧,虽不若之前那般剧痛,也伴随着阵阵刺痛,在她身体里扩散着。
理智离她越来越远,晕倒前的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跌进了一个冰寒,却让她感到莫名心安的怀抱,他的怀抱很温柔,带着点点抗拒,终是将她搂紧在了怀里……
醒来时,她依然躺在寒冰玉床上,身上盖着她的红衣,可是清尘已经不知去向。
欧阳笑笑缓缓从寒冰玉床上起身,只觉浑身精力充沛,像是充满了用不完的力量,就连身下的寒冰玉床也再感觉不到冰冷,反而舒适异常。
转眼四下一扫,眉心轻蹙了一下,敛眸看向自己身上的衣物,嘴角不自觉狠狠一抖,若说清尘没有看见她的小笼包,打死她也不信!
她是不是应该以被看光光为由,强行将那个男人给收了?
有些好笑的甩了甩头,快速从寒冰玉床上起身,在将自己打理妥帖之后,向殿外走去。
大殿里空无一人,前几日被她扯掉的白纱,也早已重新装上,层层白纱飘荡间,让她居然读到了一丝孤寂。
没错,是孤寂!
第一次来时,这样的场景让她感觉误入仙境,这一刻,站在他之前的位置,再来看这座大殿,她居然读到了一丝孤寂,那种从灵魂里散发出的孤寂。
颇有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清尘,你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从没有像这一刻一般,如此想要读懂一个人,不知是在昏倒前,那个让感觉安心的怀抱,触动了她的心弦,还是空无一人的大殿,让她有了一股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
曾几何时,她也曾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台下一张张稚嫩,却饱含为国热情的小脸。她也曾拥有那样的眼神,拥有那样的一腔热忱,只是在真相一次次被披露时,那颗心渐渐变得麻木了。
她们都是军人的后代,从小接受着正统的教育,拥有一颗报效祖国的心,只是政治间的斗争与暗涌,磨灭了她曾经的热情,也看到了深藏在冠冕堂皇下的灰暗。
与那些人相比,她是幸运的,因为在她最不幸之时,她遇上了教官,那个永远拥有和煦笑容的男人。是他眼底的暖意,拯救了她渐渐冰冷的心,是他无数次据理力争,才保住了她即将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从暗杀转做幕后,虽然目的同样是杀人,却让她少了那一丝血腥,也守住了心底最后的坚守。
“在想什么?”耳边传来淡淡的询问声。
欧阳笑笑斜眼看向身边的男人,轻笑道:“没想到你也有主动询问的时候。”
清尘一愣,眼中划过一丝极浅的不自然,很快又消弭与无形,“凌王已经到了山脚,正在想办法上来。”
“料到了。”三日前她回去,就已经引起了鬼畜的警觉,三日后再次消失,丹顶鹤也不翼而飞,就凭鬼畜的头脑,又怎么可能料不到她是来了这里。
“想好怎么做了吗?”
不知道是什么,无形中拉进了两人的距离,再没有试探与戏耍,而像是老朋友一般,可以静静的谈话。
“没有,但至少不会掺合朝堂之争,爷更喜欢做一个得瑟的小家丁,悠哉悠哉的过爷的小日子。”吊儿郎当的笑再次爬满小脸。
清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你现在是兵部侍郎,再不是往日的家丁。”
“卖给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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