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郡主不要在此耗费太多精力,多看一点兵法,就能少走很多弯路,就能少死很多兵将。”
李君玉脸色发白,呆呆的看着他,只觉得他们彼此之间划着浓浓不可见的鸿沟,明明,他们如此的近,如此的信任,可是却如此的有隔阂……
她此时舌头发呆,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郡主,回慕容家吧,叫慕容府早做准备才好……”沈君瑜显得十分冷静,道:“送郡主出去……”
李君玉却怎么也不肯走,纵她在战场从无敌手,纵她狂妄不可一世,只有他是自己唯一的软肋,到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难受,她动了动唇,道:“……你别去。”
沈君瑜已经背过了身,只是紧握的手却微微有些颤。
当断不断,理却还乱。
李君玉见他不回转身,顿时急了,道:“京中危机重重,你不要去……你在京城,我会担心的。”
“郡主不必担心,我千机门自能应付。郡主是心怀天下之人,岂能困于此小儿女之情。国家大义面前,什么都要靠后,况且,郡主能舍得王妃去京城,却舍不得我去吗?王妃在京城处境艰难,岂能坐视不理?”沈君瑜道。
“道理我都懂,可是……”李君玉心中苦涩难堪,道:“……可是我就是不愿意你去涉险。”
沈君瑜终究心微软,道:“我现在不走,只是有这个打算,等这边事定了以后再走……”
李君玉站着不动,依旧万分不舍。
沈君瑜叹了一口气,虽然看不到她什么样的眼神,却知道,一定是依依惜别的。他叹道:“郡主,我定能全身而退,郡主放心。况大事面前,莫要总顾念于儿女情长。”
李君玉万分沮丧,见他一直不肯回转,墨砚道:“郡主,出去罢……”
李君玉见他铁了心一般,一时失魂落魄,出了院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出来的,最后站在屋外一直发呆。
墨砚进来,见沈君瑜也对着一堆机关弩发呆,不禁一叹,道:“门主,非要去京城不可吗?”
见沈君瑜不答,墨砚道:“……门主莫非也要躲避什么,郡主眼中的情意,几乎都写在脸上了。”
久而久之,确实是失控。墨砚虽见他不答,却能隐隐猜出他不想越陷越深的意思,便道:“罢了,去了京城,确实比现在大有可为,只是,云南这边的事还需门主妥善安排好才可。”
“这是自然。我不会给她留下麻烦和后患。”沈君瑜声音低沉,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俯下腰,抚着好几遍机关弩以及各种机关术的图纸,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战车的图纸,心下却越发的坚定。
感受到他自己心态的变化,他知道他真的不能留在云南。
他怕的不是她的情意,而是自己心里的东西,再发酵下去,他铁定自己要失控了。
沈君瑜闭了闭眼,苦笑一声,墨砚不知道他的心里的情愫,如果再呆在这里,他绝对沉沦下去。
岂能如此,岂可如此?!
过了好一会,墨砚进来道:“门主,郡主走了……”
沈君瑜偷偷的松了一口气,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和内疚。
李君玉心事重重的去了慕容府,此时慕容府中千允默也在,正在书房中与慕容沛议事。
千允默笑着道:“郡主遇事从容有度,不动则已,一动必中,属下实在敬服,”
“能得你的助力,玉儿以后遇事,只会更加从容,这一段时日,辛苦你了……”慕容沛笑着道。
“不辛苦。”千允默忙道:“属下能做的事其实也很少,当不起大人这样郑重一声谢。”
“你为她做的,玉儿都记在心中。”慕容沛笑着道。
李君玉走到门边听了,心中有点难受,前世低调忍让,这一世,假装恃宠而骄,如今不得不出头,越发的狂妄,只怕在正帝那儿记了名,一直妄想凭着是女儿身,能不受帝王忌惮,只是,帝王能容忍她与王府不和,只怕根本不能容忍她势力坐大。如今却还要连累慕容卿……甚至连君瑜都觉得危险,逼的他不得不上京为她谋。
枪打出头鸟,到底她还是走的太快了一些。结果只能承担一系列的后果。
慕容沛看着她站在门边发呆,怔了一怔,道:“玉儿,怎么失魂落魄的,发生什么事了?!”
李君玉眼中发酸,道:“外祖,让卿姐姐装病吧。”
慕容沛吃了一惊,连千允默也怔住了,连行礼也忘了。
“门主说,陛下若知云南之变,定会招卿姐姐入宫为妃。”李君玉道。
慕容沛吃了一大惊,脸色都变了,道:“真的?!”
“折子还在路上,虽不知陛下有什么反应,但绝对会治裁牵制,绝不会让我们坐大。”李君玉道:“所以,他不仅会招卿姐姐入宫为妃,为安全起见,也定会诏我入京见驾,这一点外祖也猜到了,我可以借战事暂时避过,只是战事结束,陛下必还是不肯放心的,不论迟早,我都是要进京的,因而门主决定过段时间就去京中为我筹谋……”
慕容沛道:“门主真这么说?!”
李君玉心痛不已,却点了点头。
慕容沛道:“有千机门为你筹谋,玉儿就能好过许多……”
李君玉不置一言,千允默道:“这若是真的,卿姑娘的事一定要早做打算了……”
慕容沛怒道:“大不了就让慕容卿这个人消失,从今日起卿儿就染上了时疫,不久就不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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