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共处的时间段——
两人多数时候是默然相对,可在一起的气氛并不沉重,相反非常轻松。
殊曼并未去想,自己失踪后,那些男人们会有怎样的情绪。也不曾想过家人有多么心急担心,那都不是她此刻要考虑的。
她也许是极自私的,只觉得现在的生活适合自己现在的状态,安静空白。
像一个已经过尽沧桑,老去的妇人,心里不具备燃烧激情的力量。爱上了听昆曲,看古书,不太爱说话。在某些时刻情绪失控,不由自主掉眼泪,又不感悲伤。
在那样的时间间隙里,殊曼看到了自己生命的质地,像一块铺展的白布,因为干燥和清洗,已经有明显的褶皱和阴影。
只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就如此刻。殊曼独自站在窗边点一根烟。望着窗下的车水马龙,耀眼的霓虹灯闪耀,一遍遍反省内心的阴影,看着她蹲在房间角落里痛哭失声,很难过,无数次对殊曼嘲讽,歇斯底里的叫喊。
可殊曼却无法与她感同身受。
殊曼无法体会爱上一个人,或是恨上一个人,是何种感知。
若是要去体会,她将要付出多少分量的感情,给予什么样的表情来诠释面对。
所以,便不再思索这个难懂的问题,即使她终日情绪低落,悲伤落泪,殊曼也只能冷眼旁观,不回应只言片语。
看着她慢慢平静,隔日再席卷重来——
在黑暗中躺在床上,回忆起一些自己还记得的事情。她躺在一个个男子的手臂上,心依旧不知归处,对生活有一种矛盾重重的敏感和迷惘。
眼前,这般斑斓绚丽的城市,我和它的关系疏远,亲密,若即若离,好似随时准备永远离开,跳脱尘世。
殊曼知道,她的存在是自己精神有了问题,但未打算去精神科询问或者治疗。从书本上,殊曼知道自己这种状况属于精神分裂,但不知程度轻重。也许可以尝试用药物来缓解和压制,她近日的暴躁与反复无常。
一切精神疾病都该理性地用药物治疗,要像煎熬疾病一样,煎熬发作的每时每刻,熬过去便有片刻的轻松。
这时,殊曼便开始惦念那个叫斐然的男子。
殊曼想,也许我是想念他温暖怀抱的。虽是仲夏,可我的身体依然冰凉,极度渴望来自外界,他人身上的体温取暖。
“你已经决定不要这个孩子了么?”邬倩倩走进来,静静的看着落地窗边,独自抽着烟,背影淡薄的女子。
殊曼点点头,吐出口中的烟雾,没说话。
“我可以有一个逾越的请求么?”走到殊曼身边,很真诚的望着她,眼中有亮眼的波光流转。
“你是想劝我留下他?”殊曼明了她眼中的意思。
“是啊,我们都是那么孤独,需要人安慰陪伴。”她浅浅的微笑,“也许可以陪伴我们的不一定非要男人,这肚子里的孩子也可以。你说呢?毕竟他们身上和我们有剪不断的血缘羁绊。”
邬倩倩拉起殊曼的手,牵着她走向软榻,并排坐下,“我并不觉得你要扼杀他是一种残忍和罪过,毕竟我也非良善之辈。可你从未有过那样独特的体会,又怎知那样的感觉不好?”
殊曼默然,低头思索,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也许她真的可以考虑留下肚子里的孩子!
把他抚养长大,培养成治疗自己寂寞的一味儿“良药”,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虽然还是无法对他产生好感,依然觉得厌恶他的存在——
“你的报复可令你愉悦?”殊曼抬头,望着面前女子的眼问。
邬倩倩点点头,又摇头,语气很不确定,“开始,是觉得很有快感,可这几日只觉索然。”望着殊曼的眼神漫上迷茫。
“既然这样,待我通知刘斐然吧,告诉他我在这里,很惦念他。”殊曼语气很淡,眼神平静,并无波澜。
“殊曼,你可想过,也许你对他的惦念,这种情绪,是爱的体现?”
“我不知道,因为未觉动容,心十分平静,没有波澜。”
“哎……”女子叹气,“殊曼,我真的无法看懂你。”邬倩倩站起身来,“我今晚会通知他。”话罢,人已经出了房间。
安静的别墅,男人静立床前,指间,点燃的烟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一丝凉意蓦地由心底为源头慢慢扩散开来,房间里并不冷,可是我却在发抖。
房间里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
我在黑暗里抽完一支烟,继续点燃新的一只——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孤独想念着你的容颜身姿,心迷离,姿态寥落——
克制不住的爱与想念,何时能够唤醒她的看见?
那种深入骨髓的害怕失去吞噬着我的理智。
我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儿被别人握在手里,我却无力阻止。
也许不是无力,而是不具备那样的资格。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坚持。
看似坚强,其实脆弱。
我想要笑着对你说,“我挚爱的人,殊曼,keagolyru”(我将倾心地对你好,没有人能够代替我。)可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即使爱上你,背后是剧烈的疼痛,我仍然决绝前往,义无反顾。
在见你的第一晚,倾右便预言爱上你的男人都要做好被随时遗忘的自觉!
可我却忽视了自己——
我不后悔,不懊恼,依然庆幸遇到了你!
我相信自己,不会与你错过。
其实我和这些,现在明争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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