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舟一声轻笑,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极为突兀,然他声音悦耳,听起来并不惹人厌烦。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认为,刘阜新转头看他,“怎么?二王子有何高见?”
贺云舟不甚在意地摊摊手,“高见倒是没有,只是觉得郡主的地方也太不安全了,来参加个宴会,都能让人掳了去,这以后谁人还敢再来?”
人群中有嗡嗡的议论声,益阳郡主大怒,一手指着他道:“你!”
“哎,郡主千万别恼羞成怒了,云舟说的可是实话。”
刘阜新按下益阳郡主的手,又对她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贺云舟,问:“方才二王子离席甚久,不知可曾见到萧二少夫人?或者可曾见到有何歹人前来?”
贺云舟想也不想地摇头,“萧二少夫人我不曾见到,至于歹人嘛,说不定就是嫣园的人也不一定,未必都是从外面潜进来的。方才云舟回席时,并未见到郡马,似乎郡马也曾离席许久呢?”
此话可就令人遐想了,一时间,众人都在猜测这萧二少夫人的失踪到底与郡主府有没有关系。
刘阜新敛了笑,声音也冷了几分,“二王子还是莫乱说话的好。”
贺云舟撇撇嘴,从善如流地住了嘴。
陆续有人回来禀报说没有找到萧二少夫人,萧府的人也更加担心了,遂提议报官。之前她们也怕事情闹大,对苏杭的名声也有损。刘阜新倒是没有异议,益阳郡主却有些不愿。
贺云舟也微微皱了眉,这苏杭到底在搞什么?在他正担心的时候,便见又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舒展了眉头,嘴角微勾。
有不少人见过冬雪,知道她是苏杭的贴身丫鬟,见她进来,都把目光投注在了她身上。毕竟她衣服上还有血迹。
唐氏见她如此狼狈模样,面露担忧,急忙问道:“冬雪,可是你们少夫人出了什么事?”
冬雪行了一礼,回道:“回二夫人,少夫人无事,现今正在我们府的马车里。”
益阳郡主闻言大怒,“她没事在马车里做什么?也不差人禀报一声,让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白担心她一场!”
“回郡主,”冬雪又对益阳郡主福了福身,“我家少夫人身体略有不适,只好先回了马车。本差了冬雪前来传话,冬雪以为诸位夫人小姐还在荷花池那边,便先去了那里,不想未曾见着人。找了许久,才找到此处的。”
“哼!小门小户出来的就是没有规矩!”益阳郡主嗤笑道。
林氏脸上也有些尴尬,她方才态度那么强硬,如今苏杭没事,且好像还真是苏杭的错。
倒是唐氏问了句:“冬雪,你这衣服上的血迹哪里来的?”
冬雪又福了福身,道:“回二夫人,少夫人本不让冬雪多说此事,怕传出去对郡主名声有损,可冬雪不得不多嘴一句。少夫人回马车,并不是因身体不适,而是受了伤。”
“受伤?”众人皆发出疑问,看来这萧二少夫人还真是除出了事。
“是!”冬雪道,“此前冬雪陪同少夫人跟着裕彤姑姑来秋兰院更衣,却忽然冲进来几个黑衣人。少夫人受了伤,幸好有二公子安排的侍卫暗中保护少夫人,我们这才没出什么事。”
益阳郡主苍白着一张脸,道:“可是裕彤又在哪里?”
“这冬雪就不知道了。”冬雪摇头道。
林氏冷哼一声,“我看郡主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我们定国公府的少夫人受你邀请前来参加荷花宴,却莫名受了伤,你该如何给我们定国公府一个交代?”
冬雪出声道:“三夫人,我们少夫人说她并无大碍,就不必为难益阳郡主了。且少夫人说那几个歹人应该是冲着裕彤姑姑来的,我们也只是运气不好受了牵连而已。”
林氏心中不悦,唐氏疑惑道:“此话怎讲?”
“那些歹人的目标是裕彤姑姑,并不是我们少夫人。我们少夫人本还有些自责没有能力救她呢,如今裕彤姑姑失踪了,想我们少夫人会更自责。”冬雪担忧道。
“既然杭儿不欲追究,我们也不好让益阳郡主为难。只是此事益阳郡主还得好好查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来此行凶。也算是给我们定国公府一个交代。”唐氏下了定论。
刘阜新看了一眼益阳郡主,道:“二夫人放心,阜新定会查出此事是何人所为。”
“冬雪此来是为我们少夫人传一句话给益阳郡主。”冬雪再次开口,“少夫人有句话要奉劝郡主,多行不义必自毙!”
众人皆不知萧二少夫人为何要传这样一句话给益阳郡主,却见益阳郡主的脸色一下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竟是说不出话。
贺云舟嘴角一直噙着笑意,他可真是服了苏杭这丫头了。说是不让冬雪多说,可却让众人看见冬雪衣服上的血迹。又让冬雪颠倒是非,还赠了益阳郡主那样一句话,让人浮想联翩。他现在倒真怀疑,益阳郡主和她是不是有什么纠葛。看着益阳郡主眼里的震惊与惧怕,他更加肯定心中的猜疑,看来以后得好好问问她。如今,他倒也不介意帮她添一把火。
“唉!看来本王子还是早日离开的好,这嫣园可不安全,别随随便便又受了牵连。本王子可没带什么侍卫,若是平白无故没了性命,那还不得委屈死?”
贺云舟一席话逗得众人发笑,这东原国二王子说话还真是风趣。
不过笑归笑,却也真的都告辞离去了。这荷花宴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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