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yù_wàng中沈沈浮浮。她一再的告诉自己,她是被迫的,她并非甘愿,她只有厌恶。
然而,事实上呢?
当下身干涩不再,当惨呼变成了呻吟,当她因他的撞击而颤抖,酸慰酥麻窜上,精气持续贯入引发深度渴望,抵在他肩膀的手,是要推拒还是勾缠?扭动的身体,是在挣扎还是迎合?……这些,如何视而不见?她要如何欺骗自己?
喜族是什麽?喜族的能力是什麽?面对摧残尚能苟活?为了维持生机无法自控的堕落?在精气的影响下没了自尊,做爱可以不分对象,暴力中竟还可以享受,这是yín_dàng?下贱?她是打不死?还是生不如死?
她有了深刻的领悟,“喜族後裔”这四个字只代表了暗无天日。
她很痛苦,痛苦的与yù_wàng拉锯,痛苦的与自己拉锯。
身与身紧密贴合,胸口处却凉到刺骨,呼吸交汇,承受著他的律动,她流著泪嘶哑呼喊:“你究竟想怎麽样?!为什麽……你为什麽……”为什麽不杀了她??
未出口的後半句,他是了然。俊美的脸庞俯近,腥红血眸微微眯起:“留著你,大有用处。”
用处??什麽用处??供他享乐的用处麽?!她几乎要发疯。
“你把自己送来与我,我还未厌,又怎舍得杀你?”半真半假的语气,伴著略略不稳的喘息,一点泪痣映出一分暧昧之色,“况且,你也在享受,不是麽?”
话音未落,身下的捣弄已是凶狠,除了绝望的呜咽,她再吐不出半个字来。
纠缠对抗,浑浑噩噩,唯一算得安慰的,便是能见到阿魏。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总之,有时一睁开眼睛,阿魏就已守在床前,有时醒来後一阵,侍卫才领了她推门而入。
只不过,阿魏停留的时间都不长,虽然她不问不提,但看她的眼神表情,有些事是心知肚明。
发生了什麽,冥王对自己做了什麽,她想,大概在阿魏第一次踏入这里时就已经知晓。
心疼,忧虑,难过抑或同情,在阿魏脸上遮掩不去,当然,还有不欲遮掩的,对冥王咬牙切齿的愤恨。
她不说,是怕自己难堪麽?
是啊,那种事,有关清白,对女人而言,清白如此重要,怎会不难堪呢?
可她早就不清白了。
这具身体早就脏了。
脏或者更脏,又有什麽区别呢?
知道就知道吧,知道了也好,她从来没有想过要瞒她。
这就是她。不冰清不玉洁,不是什麽好女人。何必隐藏,事实就是事实,不是靠隐藏能抹杀得掉的。
阿魏一直在小心翼翼,就怕说错了话刺激到她,努力拐弯抹角的安慰,努力的给她振作,阿魏没有灰心泄气,闪耀的绿眸诉说出一份相信,他们能逃出冥王宫,安全的回去无城。
她不忍打击她,不忍浇灭她的希望。
就算不考虑自己,她怎能不考虑他们?她可以抱著无望等死,可他们呢?
难道她要眼睁睁的看著他们陪她一块儿死,无动於衷的迎接所谓的结束?所谓的结局?
41.“交涉”失败
也许阿魏是天真的乐观,但不得不说,刘寄奴从这天真乐观中汲取到了一份力量。
她不可以就此一蹶不振,为什麽不能存有希望?事情不到最後,又怎知全无转圜?
即便目前情势不很妙,但鼓起精神想一想试一试,说不定能从困境中找到一条退路,发现一丝生机。
阿魏妖力低下,她是半分妖力怪力都无,硬冲硬闯,恐怕行不通的。她俩见面的时间有限,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她们大概商量出了个办法。简单来说:先搞定守在外面的“门神”。
在牢里时,根据粗略观察,她们一致认为,这“门神”应该是冥王的心腹。既然是心腹,那麽总有些权力,如果有他开路,转去大牢接了苍木再一路带他们出冥王宫……不会有怀疑,不会有阻拦……似乎是可行的。
无论如何,这算是个办法。至於怎样搞定,就靠刘寄奴施展所谓的神奇“法术”。
冥王几乎是天天前来,刘寄奴真想大笑三声,原来自己令他尽兴如此,满意如此。所幸他并非无事可做也没有沈迷於床事,折腾过了发泄过了便扬长而去。
身体里的精气充沛,可“精气充沛”不代表了精力充沛。ròu_tǐ纠缠实为一场厮杀,交欢更像是打仗。耗尽了她的体力,酸麻并著疼痛,一时之间,手脚软得动弹不了一下。
於是,她刻意的开始“收敛”。就算再不甘,她咬牙隐忍。
多一点温顺,少一点反抗,这样便能少受些压制,少受些苦。她尽量做的不那麽明显,尽量的装出俯低的姿态,她不确定冥王吃不吃这套,但事实证明,她的“以进为退”还是有效果的。
存了力气方能行使起计划。
拉开房门,迈出一步,两步。意料中的,黑影一闪,闪入她的视线,高大身形拦堵住她的去向。
黑色,从头到脚。他是不换衣服的还是没衣服可换?露在外面的除了头发眼睛,其余的部位包裹得严实依旧。她真的有些好奇,他是长得奇形怪状还是怎麽的?是羞於见人呢还是假扮神秘??
眼下,她没空去探究这个,默默的对视经过半晌,俗语道“先下手为强”,她便言简意赅抢先开了口:“放我走。”
他没有说话,看不见他的表情她无从揣测,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双青色的眼睛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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