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啊。别看她表面一派天真,原来心那么黑。我们都觉得是她把少夫人气成如今这个模样的。”
对啊,怎么忘了。一句话点中了。姜琼燕懊恼,如今的庆荷怎么看,也不是召忽口中沉静温柔的人啊,最多,沉静跋扈?唔,好歹保留一半。
姜琼燕凑近食案:“今天吃什么啊?”
“公子,喏。”邵香笑嘻嘻又神秘的掀开鼎盖。
“啊,放过我吧——”姜琼燕哀嚎一声,还好自己嘴不刁,但是这吃的,以后得搜刮点别致的。
伤口已经结疤,可以拆掉束缚了。
姜琼燕急切的问郎中是否可以擦洗伤处,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后有些怏怏。
入夜之后太过黑暗,姜琼燕想认真看看伤口,只得选择白天。
伤口很大,几乎把左胸以上,左锁骨以下的所有面积布满。伤疤还和皮肤同一层面,证明将来还有很长的恢复时间,这期间,就是忍痒了。
姜琼燕恹恹的摸着伤口:“邵香,我这是怎么弄的?”
邵香声音颤抖:“公子,您中箭了。”
中箭?姜琼燕用手比划了一下大小:“弓箭还是佩剑?”
邵香低头,小声道:“弓—弩。”
姜琼燕看着手掌大的伤,不可思议道:“距离很远?”
“或,或许。”邵香的声音仿佛蚊子哼哼。
姜琼燕奇怪的看着邵香头越埋越低:“你怎么了?”
“公子大福大贵,以后一定不会再遇到的。”邵香字字压重,仿佛赌誓。
“哦,”姜琼燕听着这貌似是回答的答案,木木的不知邵香怎么这样激动,想了想再问,“没有查出来是谁干的吗?”
邵香迟疑的回答:“没有。”
姜琼燕是遭到了外敌。自己也是。如果自己在那个世界没有死,身上的伤,也会有这么大,但那不可能,血留了太多,不会有生还可能。
夜幕降临,姜琼燕有些睡不着。
“邵香。”姜琼燕看着天色变黑,习惯多日还是没办法习惯,“蜡烛怎么不亮了?”
看邵香一脸迷茫,忙改口,指了指平日点灯处:“就那个亮的,可以点的。”
看公子比划着,邵香恍然大悟:“公子说的是豆吧,可能燃完了,我这就取来。”
“豆?”姜琼燕耷拉着眼睛。说话几个来回,天色更暗。这也太黑了,其他人怎么走的那么稳当?
黑暗中听觉及其灵敏,突然一声重物划过的刺啦声响起,零星火光在黑暗一闪而逝。
不好。姜琼燕后退两步,手抓到一本竹简,声音瞬间暴露位置。对方一定拿的有兵器!这般黑暗中任由对方靠近,误伤的可能性太大。公子府怎么会出现这种人。
姜琼燕呆滞了一瞬赶紧咬唇清醒,毅然出声:“我在这里,你有什么需要吗?我可以帮你。”
对方脚步很轻,轻的几乎没声音。春秋时期刺客很多。
突然一声刺耳的掉落声,伴随邵香的尖叫:“公子!”
那人兵器掉了!不管是何原因,这是机会。姜琼燕仗着对屋内熟悉,毫不犹豫的选择沿边逃往室外。
脚下步声咚咚,姜琼燕一把冲到门外,撞倒了同样惊慌而至的邵香。一声“嘭嗙”的震耳声响,青铜灯应声而落,豆脂撒了一地被灯芯点燃。
突然蹿起的火苗映照出远处男人染血的面容。
“来人啊,有刺客!”邵香尖细的声音响彻在院落。
男人挣扎着右臂提剑,又颓然倒下。
姜琼燕被邵香拉着跑开,满脑子都是那把剑。是青铜剑,又厚又沉又脆。
护院很快应声而来。公子纠不多时便走进院子。
“给我围住。”公子纠号令一声。
甲士们手持火把,握着长矛一寸寸攻进里屋。姜琼燕看士兵们行进有素,应该是不会太严重的毁坏院内物什,毕竟好不容易适应了摆放,重新收拾很麻烦。
公子纠站在旁侧,看情势稳定,才冷淡的问候一声:“小妹没有受伤吧。”。
姜琼燕一时恍惚,草草回应:“无恙。”
青铜器冶炼在铁器之前。铜器不止脆,韧性也不行,比不得铁。
火光燃起的地方映的人像是鬼怪。没有灯确实很难受。喧闹延续了半柱香的时间不曾停歇。
“三公子,是这人惊扰了六公子。”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星光照亮了院子,淡然若雾的空气里,那人暗色衣袍隐于夜色,身形高大,侧颜棱角分明,散发一股清冷而严肃的味道,此刻目光直直放在姜琼燕的身上,似乎面有疑色。
对视一瞬,姜琼燕就别开头,那目光有点问询的滋味,仿若审问犯人,令人不悦。不过她并没有见过此人。
召忽神色晦暗不明,盯着地上之人,蹲身抓住那人的臂膀,好好打量了一下,语气突然一凛:“公子,臣忽见过此人。”
“公子傅见过?”公子纠神色狐疑:“他是谁?”
“他,”召忽懊恼的扶着重伤的刺客,手下柔和:“他是郑国大夫,高子高渠弥。”
“公子,涉及到了郑国,此事不简单,我们不能独自决断。”严肃面容的男子把视线移过去,神色低沉。
公子纠霎时慌张不已,走动之际看到妹妹还在身旁,更是烦躁,语气不耐:“小妹去给母亲报个平安吧,先住那里。”
姜琼燕无奈行礼撤开,看到召忽动作轻柔,很有对刺客以礼相待的样子。
“管执事如何看?”
“邵香。”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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