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平白得来的功劳能分一杯羹,谁能不乐意?
但是被分走的那个,却肯定不会同意了。
这个小丫头还是太嫩了一些,想要挑拨他和大哥的关系,却并不了解大皇子这个人。素来自负就算了,还刚愎自用,十分小心眼。别说分享,反倒警惕自己抢了功劳。
大皇子听罢,果然摇头:“不过几个盗匪罢了,我还能应付得了,不出三天就能回来,七姑娘足可放心。至于雪府家主那里,我会亲自去说,必然不会牵扯到七姑娘身上来。”
他开口做了保证,雪春熙便不再多劝,到底还是成全了大皇子的野心。
大皇子心下高兴,也不耽搁了,便要去找封应然的副将,把探子叫回来,然后怎么把大功劳牢牢捏在手心里。
二皇子见大皇子离开,关切地道:“大哥做事总是风风火火的,倒是没记得去瞧瞧三弟的伤势如何。劳烦七姑娘带路,让我去看看三弟?”
雪春熙却觉得大皇子比起表里不一的二皇子可要顺眼得多了,抬了抬眼皮道:“三殿下伤势太重,迟迟没能醒来,二殿下若是远远看一眼,倒也可以。”
二皇子也不恼她的态度,颔首道:“也是,三弟是个武人,有人近身必然会惊醒过来,我就远远看一眼,也能放心些。”
闻言,雪春熙暗暗冷笑,他放心的是封应然暂时不能抢了两位兄长的功劳和风头吧?
“二殿下,请。”
她在前头带路,二皇子饶有兴致地从背后打量着这位雪府的七姑娘。跟随皇族的雪家人要是丢了性命,再到灵犀山来选一位也不是不可以的。
封应然瞧着就是个短命的,四兄弟里唯独这个弟弟没有问鼎的资格,只怕也守不住雪府的姑娘。
他对七姑娘十分满意,眼底没有那么多的野心,一手卦术简单明了,很得其心。等封应然一死,身边的二姑娘也不必留下,换成七姑娘倒是不错。
雪春熙感觉到后背灼灼的目光,不悦地微微蹙眉,很快带着二皇子到了封应然歇息的厢房。
封应然一脸血污躺在榻上,一动不动,气息微弱,显然真的受了重伤。
二皇子看得心下满意,只可惜这个弟弟倒是命大,居然还能从盗匪手里逃了出来,没丢了小命,面上倒是心疼道:“七姑娘身边的丫鬟怎的这般不懂事,没给三弟洗漱一番?”
雪春熙默然,封应然越是狼狈不堪,这男人越是高兴,装什么兄弟情深?
“刚安置好三殿下,两位殿下就到浅云居来了,实在没能来得及,还请二殿下恕罪。”
二皇子摆摆手道:“也是大哥和我担心三弟,匆匆赶来,怨不得七姑娘。三弟伤重,就劳烦七姑娘好生照料了。”
说罢,他又看了封应然一眼,鼻尖是浓郁的血腥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很快离开了。
蔓霜远远跟着,直到二皇子彻底离开浅云居,这才回来对雪春熙微微点头。
雪春熙这才把炉子里温着的热水倒在盆里,沾湿帕子给榻上的封应然小心翼翼地擦着脸上的血污:“说是来探望三殿下,却是两手空空,连一瓶伤药都没送来,真是假惺惺的。”
封应然睁开眼,银灰色的双眼含笑:“多得七姑娘之前为我卜卦,不然我可就要回不来了。”
“怎么,真有内鬼?”雪春熙换了两条帕子,这才把他这张脸擦干净,又轻轻揭开衣襟,看见他胸口层层裹住的白布早已染上了一小片的血迹,显然伤得不轻。
即便有卦术让封应然事先警惕,还是受了如此重的伤势吗?
“七姑娘不必自责,是我大意了,没想到内鬼真是我的兄弟……”封应然的神色有些黯然,这些亲兵跟着他出生入死多年,自己早就当他们是亲生兄弟一般。有福同享,皇上的赏赐从来都会给亲兵平分。
却没料到,关键时候,在背后放冷箭的,也会是他的亲兵。
若非封应然早有准备,在身上穿了金丝护甲,恐怕早就在剿匪的路上先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雪春熙一顿,犹豫着抓住了他的大掌:“会在三殿下身后放冷箭的,就不会是你的兄弟,只是个忘恩负义之徒!那个人必然不会有好结果的,殿下真正的兄弟,怕是已经替你报仇雪恨了!”
知道封应然看重这些亲兵,最后却被亲兵背叛,或许并不想亲自动手,其他人必然替他代劳!
抬他回来的两个亲兵,一前一后,身体紧绷,蓄势待发,就连在灵犀山上也并没有放松,更别提是右手始终没从腰间刀柄处离开的大胡子了:“真正的兄弟们绝不能姑息和容忍这样的人,殿下不要为了这么一个叛徒而对他们心寒。”
“七姑娘大义,说得对!”一人笑着走来,身后跟着哭丧脸的蔓霜,显然没能拦住。
雪春熙挑眉,这人身上的盔甲尚未脱去,还残留着一大片新旧血污,只怕是封应然的亲兵之一。
脸上倒是洗干净了,黝黑的面孔咧嘴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来了:“怎么,刚刚见过面,七姑娘就认不出我来了?”
声音倒是熟悉得紧,她一愣,有些不可置信:“是刚才的……”
那人伸手摸了摸下巴,比划了一下,笑道:“一直在外,便有些不修边幅,叫七姑娘见笑了。对了,我是顾青,三殿下的副将。”
居然是刚才的大胡子,没想到刮掉胡须显得年轻多了,瞧着也不过弱冠之年。
打了招呼,顾青敛了笑,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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