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这段期间不断以他为盾牌来挡住那些恼人的流言蜚语,也充当她跟孟秦之间的缓冲剂──她感到内疚,卓子仪对她付出感情,她却好像再利用他的感情。
「不行,你身体这麽虚弱不吃怎行。」他担心。她下午在办公室昏倒,不吃明天怎有体力上课。
「睡一觉舒服些我再自己出去吃,谢谢你送我回来。」她躺在床上气若游丝。
卓子仪此时此刻不知该说些什麽安慰的话?也不知她肚子里的胎儿几个月了,还有这件事孟秦是否知情?
看孟秦刚才的反应,他猜想应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她怀孕的事根本与孟秦无关?
她对怀孕之事三缄其口,必定有所原因。
「你有什麽打算?」卓子仪看出她的无助,对她有情无法袖手旁观。
樊士芬无言以对。卓子仪等了会她没有回答,再度问他:「孟秦的是不是?」
「你在说什麽?」樊士芬讶然,心中好似被插了一把刀,失口否认。
「孩子总有父亲吧?我只能猜他,我不认为……」卓子仪顿住话。的确,她不像交往复杂的女人,所以他只能这麽怀疑。
「你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吧?」樊士芬担心他误解,再解释,「我是说我怀孕的事…」
「不会,」卓子仪保持镇定。「你有什麽打算?」
未婚怀孕能怎办?她还不知不觉的拖了几个月,以为只是经期不顺,也没太过在意,怎知一昏倒检查出来医生却说她怀孕三个多月了。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卓子仪突然说:「跟我结婚吧,我会好好照顾你跟孩子。」
樊士芬十分错愕。「卓老师这怎麽可以。」孩子又不是他的。
「还是你仍希望找跟孩子的父亲结婚?」
卓子仪分明是在她伤口上洒盐,那是不可能的事,孟秦根本未满十八岁。
「跟你结婚?」她突然感到毫无退路,这好像也是一线曙光,唯有如此她才能保住教职。
魏扬走後的悲伤让她像只只看见光亮就飞奔过去的飞娥,毫无招架能力的爱上对自己露出关怀的学生,现在她似乎只能选择浴火焚身。
樊士芬与卓子仪的事情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她之前跟他明示过,只是他当耳边风不愿面对而已,能怪谁?只能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成熟抚媚的女老师真会爱上他这乳臭味乾的浑小子。
他没资格对她的行为感到愤怒,就算要生气也是卓子仪。卓子仪说的没错,这世界上最没资格指责她的人就属他,现在的他能担当什麽?除了一张嘴巴说爱她,他还能做些什麽?
回到家天已黑,他将自己关在房里省思。孟母回来煮好晚餐敲他房门,他应声想睡没胃口,孟母忧心蹑蹑走回客厅,沙发上的孟父看妻子一脸愁容,问:「小秦怎麽了?又闹不吃饭?」
「是啊?最近阴阳怪气,不是精神好的活泼乱跳,就是死气沉沉像生病……会不会真生病?」孟母担心。
孟父听完放下报纸,看一眼走道里边紧闭的房门,呵呵笑了两声。「没什麽好担心的,我看这孩子八成开始谈恋爱了,情窦初开难免变得多愁善感嘛。」
孟母皱皱眉头苦笑,「情窦初开?他才几岁啊!才高二就谈恋爱太早了。」
「你看不像吗?」孟父笑了笑,
「像不像不重要,我担心他顾着谈恋爱把功课荒废,他上学期成绩退步多少,再这样下去我看第一志愿大概上不了。」
孟父想了想也开始担心,孟秦虽不是他亲生儿子,但跟他姓,他也只这麽个宝贝,不禁提议,「你去问问士芬,看她知不知道小秦是否交女朋友的事。」
「士芬啊?」孟母叹气,魏扬死後她一直不怎开心,她实在不想太麻烦她,可是看一眼孟秦房门她很担心他的功课。「我找个时间去看士芬好了,问问她孟秦的事。」
「也好。」
前一晚睡了很多却都半梦半醒,想了一晚他仍无法调整好心绪,用新的心情再去面对樊士芬。
但学校还是要去。
孟秦踏出家门昨天傍晚被她甩掉的萧怀浓就等在外面,一打开门看见她绑着清秀马尾,漾着东方晨曦般的甜美笑容迎接他,可是被失恋重击的孟秦完全笑不出来,他的脸臭得一旁盛开的花看见也想垂下去。
「你又没睡饱?」他没应,懒洋洋走着。萧怀浓跟在身边,见他精神不济关心问:「你吃早餐了没?」
「喔。」昨晚没吃,早餐不吃不可能出得了门,还吃了很多,可是一想起卓子仪出现在樊士芬住处,就算吃得饱饱的精神也好不了。
他必须调整自己,将自己从难以脱身的漩涡中抽离。
「都不说话……」萧怀浓鼓着双颊努着嘴不好气问:「你昨天去哪里?」
「你管我。」萧怀浓这样问,孟秦突感觉她想挖他隐私而不快。
「谁要管你,是阿姨打来问我耶,奇怪的人,不理你了。」萧怀浓使性子走在前面,不理他走了一段路,看见公车突然来了,却回头拉着懒洋洋的孟秦追了过去。
精神不好,他竟然忘了卓子仪是这星期的导护老师,跟萧怀浓一起出现在校门口,就看见卓子仪直挺挺的站在校门口指挥交通,孟秦瞥见卓子仪想视而不见,从斑马线走过去卓子仪身後,卓子仪竟然叫住他。
拜托,不会在大马路边讲私事吧。他绝对,绝对不会干扰他们,他敢肯定他对三人行没兴趣。
老师当众叫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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