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宗曳神色黯然,但是也一点都不想让,“可我……”
她其实并非是想吃糖葫芦,只是看不惯他一位强硬的态度。
但是镜邪也真是有些奇怪,不但不像以前一样迁就她,还冷冷地说道,“别耽误我做事,而且我不会一味地迁就你。”
宗曳紧抿着唇,一话不说。
好像她确实是老实了,一路上都不再说什么,总算是回到了酒楼,他回过头来,想要和她说话,结果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随意地应付了他两句,就转身跑上了屋,故意把门关的很响,像是在和他赌气似的。
而她确实是在生气,可是他不会哄她。
时至暮晚,他要将她喊出来用饭,喊了半天无人应,他推开门一看,门内空空如也,宗曳消失了,就在他眼前无声无息地蒸发了。
他这才有了一些慌乱,先是派人去寻找,最后自己不放心,也跟着跑了出去。
宗曳鬼使神差地跑到了昨天晚上去的那个坟墓里。
她其实也并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只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她一定要来此。
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缩在了坟墓里的女人,现在那些大汉到处都在找她,谁知道她会往这么晦气的地方跑。
她本想立刻就走,但走到半路上又折了回去,同样是下意识的动作,几乎来不及考虑,那时她竟有些想,她约莫是被人控制了,而控制她的人就是这个疯女人。
可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才将她控制住的,她从未有和她近距离的接触,除了那天曾对上过她的眼,难道只凭借一眼,她就可以侵入她的灵魂里吗?
她是谁?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越往下深想,她越来越心惊。
疯女人手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嘴里也是一阵咀嚼,总是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而那阵脆响好像是乌鸦啄食腐骨的声音。
她硬着头皮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当真是在吃尸体,她手里那个黑乎乎的东西竟然是半个人腿,估计是从坟墓里捡来的,她吃得很香,吃尸体的样子看起来很猛,看样子是饿了很久。
宗曳一阵恶寒。
“虫子,虫子。”
她看见了她,那目光仍旧是赤裸裸的,好像是饿了很久的野兽,她猛地扑向她。
宗曳反应迅速,一剑就将她杀死。
然后就用剑挑着她的尸体,摔进了旁边的尸体坑里,她的身体长满了难看的疮,有些破损的伤口很深,好像时不时地能爬出虫子来,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在夜晚的月下游离了一夜,第二天街上又多出了不少排队看病的人,纷纷捂着肚子,满脸铁青。
这时一个孩子忽然呕吐了,呕出来的都是白沫,但是白沫里却滚出了不少黑色的虫子,不像是蛊虫,也不像是尸虫,但是不亚于这二者的邪气。
那大夫直冒冷汗,满口结结巴巴地说,“这病,我看不了,你们求我也没用。”
宗曳站住不动,那些虫子像是长了眼睛似的,径直爬向她,很快那些虫子就出现在她脚下。
“天啊!”周围的人纷纷避让,俱是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她用剑在她身前划了一条线,剑锋晃开,虫子瞬间粉身碎骨。
可是那些虫子的身上有一双复眼,每一双复眼都像是那个女人的眼睛,黑沉沉的,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血腥,她浑身发软,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回了酒楼。
镜邪从门外走来,满身都是雪,一身都湿透了,他看见了她,负气地问,“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夜。”
宗曳扶着墙,狠狠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到透明。
很快,镜邪就发现了她身上的异样,他掩鼻后退,“你身上怎么那么臭?”
“我去清洗一番。”
说完后,她就匆匆跑回了自己屋中。
镜邪看着她仓皇失措的模样,总觉得她身上好像忽然有了一些变化,只是这变化很小,一时间去想,也没有什么头绪。
但是无论怎么看,她的古怪都是有目共睹的。
沐浴完出来后,镜邪看到她,急剧往后退去,“还有那股臭味,给我去洗上十遍再出来。”
于是在他的严厉监督下,她又用水洗了好几遍,可不管她清洗了几遍,那股臭味还是挥之不去。
她走出屋的时候,神情是麻木而疲惫的,“这股味道根本就洗不掉。”
镜邪深深地皱起了眉,“你究竟遇到了什么?这几日你总是神出鬼没的,常常彻夜不归,仿佛是个游魂,你自己意识到这一点了吗?”
宗曳嗫嚅了一下苍白无色的唇,无力地说,“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有时会觉得我在被人牵着鼻子走,不是说现实中的,而是灵魂上的牵引。”
镜邪沉默半晌,终于得出了一个结果,“有人在控制你,并且已经控制成功了。”
他再联想到这几日来她性情大变,果然是受了控制,才能做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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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不归命途(八)
第一百零七章不归命途(八)
“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的变化?”
宗曳费劲地想了想,才说,“约莫是刚入镇的那会儿。”
“也就是说从刚入镇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别人眼里一览无余了。”他深吸了口气,意识到此事非常的棘手,连语气也急促了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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