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世的史学家每每谈到洱城的战败,无不与这个渡口休戚相关,从而对统治者的昏溃表示怒气不争,哀其不幸。
眼下二人走到了渡口处,现在将近暮晚,整个天地都好像笼上了一层阴霾。
湖面上铺上了一层冰,仿佛一条一眼望不到底的银绸,四下一片死寂,枯枝婆娑,风吹过,传来簌簌的响,一切都显得那样阴森恐怖。
他们下了渡口,依稀望见渡口仅有一条破船,孤寂地停在河畔,在这样空荡的世界里显得格外突兀,二人继续往下走,下了石阶,一路走到船边。
船上的灯忽然亮了,瞬间绽发出晦暗的光。
天还没有完全黑却,这灯亮的莫名其妙,他正在寻思,船内忽传来一个男人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仿佛被风割破了嗓子,“要过渡吗?现在还不到时候。”
元斐疾声说道,“我不过渡,我想找一个人。”末了,他又加了一句,“我是元斐。”
“姓元啊!元可不是一个好姓。”守渡人有意沉冷了语气,“你要找什么样的人?”
“她是长陵十二,七城人尽皆知,她喜欢穿一件浅蓝的宽袍,额上有着蓝宝石抹额,眼睛也是幽蓝色的。”
守渡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你找她干什么?”
元斐想了想,谨慎地说,“我想问她一些事情。”
守渡人哼了哼,又问道,“她又是谁?”
元辛夷感到一丝惊异,他明明没有看见她,又是从何得知她的存在?
不明他的用意,元斐只得避重就轻得回答了他的问题,“她是元辛夷,是我的妹妹,我的事情都和她无关,我不想把她牵扯进来。”
元辛夷抬手,偷偷抹尽额角的泪水。
“元辛夷啊……”守渡人把这个名字反反复复咀嚼了两遍,继而说:“上船!”
元斐听后,立刻带着元辛夷上了船。
元辛夷坐在甲板上,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灯火掩映下的那道影子,明明是很健壮的一个人,但他的影子却清淡如一缕幽魂。
船在冰上开始慢慢启动了,元辛夷无意看见,冰面没有破碎分毫,那船只是贴在冰面上滑行的,更确切的是,船只是空悬着前行的,当真是诡谲。
而且,从头到尾都不见到他撑船的动作,只见那抹清淡的影子,随着灯光的下移,越来越清淡,元辛夷心头疑云重重。
“现在,你可以有两个选择。”守渡人低沉的声音自船内传出,“选择去忘川,或者抵达彼岸。”
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带着一丝恨意,那种恨意不知是针对她一人而言的,还是他们的姓氏。
他说过,元不是一个好姓。
元辛夷左右看了一眼,而后才确定那话确实是针对她一人而来的,她反手指着自己的鼻翼,疑惑至极,“我?为什么是我选?”
守渡人不住地冷笑,“在这条船上,只要是我说出口的,任何人都必须照做无误。”
元辛夷轻咬了一下唇瓣,抬起头来,将求助的一眼递给了元斐,可惜元斐却对她摇了摇头。
他的意思是,想让她再隐忍一番。
最后,元辛夷颓然垂头,认命地开口,“那好吧,你先告诉我,忘川和彼岸的区别。”
守渡人低低冷笑,“忘川没有来路,彼岸没有去路,而你们要找的人很有可能在它们其中的一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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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来路去路
第二十九章来路去路
元辛夷劫陷入深深的沉思中,“来路和去路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解释过多。”守渡人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究竟要选哪个?”
元辛夷不由的蹙眉,“我不知道你话中的意思,能说的明白点吗?”
守渡人语气不善,“你太拖延,我决定不渡你了。”
“什么?”元辛夷一声惊呼,那人的船飞速地调转了方向,速度之快,非神力不可操纵。
“喂,你在干什么?”元辛夷坐不稳,身子一晃,险些掉进了河里。
她的身躯整个被倒挂在甲板上,颠簸地她想吐,“你停一下。”
仓促之际,她突然感到有一种寒光凛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目光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连周身血液也会因此冻结,“就是个玩不起的小废物。”
元斐也冷了脸,“她是我的妹妹,你也多少给我留一点面子。”
守渡人咧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我最近刚好缺一个玩物,把她卖给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船开始不住的倾斜,元辛夷差点被甩下了水,紧要关头还是元斐出手救下了她。
元辛夷委屈地想哭。
元斐摸了摸元辛夷的头,以示安抚,“我说了,她是我妹妹,不可以做交易。”
隔着黑色的斗篷,守渡人灼灼发烫的目光还是落在了元辛夷身上,“那么,你将永远无法见到她,更无法问出你想要问出的问题。”
元辛夷一瑟,直往元斐怀里钻,怀抱元辛夷,他好像抱着一只可怜的猫,怜悯地给她顺毛,“辛夷,你放心,我们会一直相依为命走下去,我是不会将你推出去的。”
元辛夷心中一横,突然惨笑了一下,“哥哥,我忽然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如果是用我的命来帮助哥哥一洗雪耻,力挽狂澜,那么我愿意。”
守渡人诡异得笑。
元斐满脸痛苦不堪,“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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