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打雷呀,骆一怎么就有种被雷劈了的错觉,尚恩这丫头竟然偷偷喜欢他,他都不知道。
原来被人喜欢的感觉是这样子的。
骆一很受用,扭头过去看尚恩,此刻,尚恩握了他手,眼睛却是看向一脸惊怒的夫人,她的手冰凉冰凉的,微微有些颤抖。
她很冷?
骆一下意识反手将那小手握住,握得紧紧的,心里陡升一丝抑制不住的甜蜜,幸福来得太快,骆一有些招架不住
荣楚湘扣着圈椅扶手是那般用力,骆一好担心夫人的指甲会就此折断,察觉到夫人冰冷目光转而望向他,骆一低头,听到夫人毫无温度的声音自上方响起:“刚刚我没听清,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尚恩喜欢的人,从来都是骆一。”尚恩转眸看向骆一,唇角牵出一抹笑。
他听到了,尚恩说她喜欢他。
骆一觉得他不是被雷给劈了,他是让天上掉下的馅饼,哦不,是被天上飘下数不清的桃花给晃花了眼,骆一现在满心满眼都是盛开的桃花,他现在看尚恩,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越看越觉得尚恩好看,一点都不比少夫人差。
可恶的丫头,居然看上一个小书童,她的儿子哪里就差了。
荣楚湘越想越气,越是觉得这二人碍眼,一双灰眸无波无澜,脸色越来越冷,抚了额角,挥挥手,懒懒道:“都散了吧。”
尚恩紧绷的心一松,腿脚发软险要跌倒,骆一半拥着尚恩出了‘苍苔院’,骆一正组织着措辞。
恩恩,你其实一点都不丑,你很漂亮。
恩恩,我一直都像你喜欢我一样偷偷喜欢你。
恩恩,嫁给我吧。
他究竟该说哪句好呢?
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尚恩一把推开他,淡淡道:“抱歉,我现在心情不好,改日再向你解释。”
“恩恩,我……”骆一看着跑走的尚恩,手僵在空中,他刚刚有做错了什么吗?
“嚯,骆督导不在学堂,居然在这追妞儿?”彩环手里拎着一根黄瓜恰好从‘竹里馆’出来,看见呆头呆脑的骆一,狠狠咬了一口黄瓜,贼兮兮的笑。
骆一脸微红,恼道:“去去去,小屁孩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师尊没教过你呀。”
彩环说:“我才不会像某些人那般没眼色,不该去的地方我从来不涉足。”明知道主上与少夫人在书房,臭小子还敢往里闯,叫彩环说,骆一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他是真的蠢。
骆一被彩环揭了疮疤,脸红的能滴出血来,结巴道:“懒……得理你,我去找我的……恩恩去了,丑丫头。”临走,骆一趁彩环不备,一把夺了她手中的嫩黄瓜,边跑边冲着彩环晃了晃手中的黄瓜,笑得一脸奸诈。
敢骂她臭丫头,还敢抢她的黄瓜,彩环捡起地上一颗石子去丢骆一,口中直骂:“骆一你个蠢小子。”
骆一躲躲闪闪,蹦蹦跳跳,回头,咬了一口黄瓜,大口嚼,还冲彩环吐了吐舌头,笑得十分得意:“打呀,打呀,没打着,气死你。”
“去死吧你。”彩环气的跺脚。
臭小子,抢了她的黄瓜吃,他都不恶心呀!
彩环脸红了。
“死骆一,臭骆一,下次别让我看见你,见你一回我打你一回。”彩环骂骂咧咧将凉棚下晾晒的衣物收了,细奴怀抱大白歪在抱厦下的躺椅上晒太阳,细奴脸上敷满了薄薄的一层黄瓜片,一手支头,一手顺着大白脖颈洁白羽毛,嘴里含糊不清道:“那也得打得过人家,尽说大话。”
“少夫人不知道那小子有多可恶,他骂我丑丫头,人家哪里就丑了,臭小子,居然抢了我的……”彩环突然不往下说了。
“不就是半根黄瓜么,瞧把你心疼那样儿,再说了,还是你吃剩下的,人家都没嫌,你也好意思提,我觉得骆一人挺好的,热心,对待工作认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少夫人偏心。”骆一是主上的书童,少夫人爱屋及乌才如此说,换做大楞,抑或二楞,你怎么不夸?彩环不满嘟嘴。
“我对谁都一样,待日子久了你就清楚我的为人了。”细奴的声音渐次低了下去,彩环见细奴貌似睡着了,回里屋拿了邹玄墨的一件衣裳抖了抖,盖在细奴身上,似乎有东西掉下来,彩环俯身捡起。
原本闭着眼睛打盹的大白忽而眼睛睁开了,见彩环手里拿了什么东西,大白伸长了脖子,刚要张嘴叫唤,彩环手指大白,眼睛一瞪,低声道:“闭嘴,听见没,当心我把你给炖了。”
大白受到彩环恐吓,嘴巴阖上了,耷拉着脑袋,索性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原是少夫人的一张手绘小像,绘得惟妙惟肖,难怪主上会贴身保存,定是不舍与少夫人分开之故,细奴翻了个身,迷糊道:“彩环,记得把瓦舍上的花籽收了。”
彩环低应了一声,随手将小像搁在了窗台上。
***
骆一追到‘穹庐’吃了闭门羹,敲了半天门,尚恩就是不睬他,骆一说:“恩恩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喜欢你很久了,只是我太笨自己都没发觉,直到你今天亲口承认,我才发觉原来我也是喜欢你的。”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恩恩?”
“下月大楞和飞燕就要成亲了,反正咱们两情相悦,我打算请示师尊将我们的婚期与大楞他们放在同一天,你不说话我权当你默许了啊。”
门‘呼啦’一声开了,尚恩红着眼睛站在门边。
“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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