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看见他后问道:“什么事?”
“秦将军求见。”
“就为了这事?公公是否年事已高,脑袋也已经不灵光了?可知道这是何地。”楚王觉得有些好笑,手撑在门框上。
“秦将军带上了他的银盔铁枪,以及虎符求见。”老太监一字一句地说道。
原本楚王脸上的轻蔑瞬间消失,剩的只有严肃。
“奴才已经请秦将军,在宣和偏殿稍作等候,还请陛下快些前去。”
眼下楚王也顾不上讽刺挖苦,眼前这个令他不悦的y-in阳人,系好腰间的绸带,披上外衣就往前走去。
关舜透过窗户悄悄看着外面,瞧见楚王远走的背影,他咬着下唇,猛的转过身来,拿起烟斗对着木马就是一顿狂砸,把桌上稀奇金贵的玩意儿全部扔倒在地。
他觉得还不解气,拿起墙角的瓷瓦罐准备砸下去时,瓷罐里掉下了一把玉箫,落到了锦枕上。
关舜愣住,突然想起什么来,放开瓷罐,跪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捧起玉箫,眼神有些空洞。
“嘿......嘿嘿......我都快忘了......我的宠物去接朋友了,它的朋友.......嘿嘿.......嘿嘿嘿……”说罢转身向宫房的深处走去。
【安城·郊外·地下】
不知何时这里到整点就会准时报时,秦怀臻和晏清坐在这里已经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钟声。
晏清说这是西洋的玩意儿,铜钟,到了固定的时辰就会响,他以前在海边也曾见到过。
这是个巨大的溶洞,冰溶洞相比这里来说,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一个时辰前。
这里的建筑看得出修得十分j-i,ng美,却空无一人。房子的外表都蒙上了薄薄的灰,还粘有大小不一的蛛网,许多房屋临在一起,建筑极不规则,甚至还夹杂得有些异国的建筑。
房子都在两边,而中间却是河流,修得像蛛网一般的河道,流着河水,发出了潺潺声。
中间竟然有一艘船,看起来与那些商船一般大小,甲板上都j-i,ng心雕刻着各式花形,四处甚至都刻得有凤凰,船边上还不忘挂上红布,上面还定镶了夜明珠。
那艘船还在顺着河道移动,没有人执航,但却自己在移动。
秦怀臻与晏清站在这里,也不知该干些什么,这里十分寒冷,不时还会有丝丝凉风吹过,使得沾了水的肌肤迅速地起了j-i皮疙瘩。
“要不,去房子里面看看?”晏清站在旁边说道。
秦怀臻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想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默认着走到前面。
走到最近的一座房子,看样子不是本土建筑,房子上还特意挂着一个铜镜,映着秦怀臻与晏清的一举一动。
秦怀臻果断地打开了门,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没有,但通过浅浅的烛光稍微看清,这里只有一张床和一个铜盆,靠窗还有两个板凳。
晏清走到床旁,摸了摸说道:“这里应该很久没人住了,床上已经起灰了。”
“故意撒层灰行不行啊?”秦怀臻叹了口气,没事找事地说道。
“故意把它和棉花也融在一起吗?”晏清撕开里层,露出了泛灰的棉絮。
秦怀臻撇了撇嘴,坐到了凳子上,打开窗户看向外边,他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要不要生火?”晏清看着秦怀臻的衣服说道。
“你带了火石?”秦怀臻望向窗边说道。
“这里有。”
晏清举起一对银灰色的打火石摇了摇。
“那也没有可以烧的东西,再说了这里可是房子,你是想自焚吗?”秦怀臻仍然望向窗外。
“这栋楼,有火炉,还有木材。”晏清又指了指。
“那你点啰。”秦怀臻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手疼。”晏清站在原地。
秦怀臻转过头来,要不是光火暗,就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翻白眼的表情,但奈何自己全身s-hi透,没办法,只好起身走过去。
“嚓。“
一个不起眼的小火花亮了起来,一下子跳在干燥的木材上,瞬间就起了熊熊焰火,照亮了整个房子。
秦怀臻现在看起来,完全诠释了什么是落汤j-i。他拨开头发,转过身去,晏清就在他身后支起了架子。
“衣服放上面吧。”晏清说着。
“你不会趁机谋杀我吧?”秦怀臻对其表示了质疑。
“你的衣服是金钟罩吗?”晏清回道。
“等等,你不会真的蓄意要......”秦怀臻挑着眉说。
“我好歹也是你的老师,杀了你,我的工钱可就没有了。”晏清笑着说。
秦怀臻仍然狐疑地看着他。
“至少在这儿,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还想活在出去呢。”晏清见他不放心,就又补了一句。
秦怀臻看着自己这一身,全s-hi透了,棉衣浸s-hi了水还是很重。再加上,水跟汗液混在一起,让他感觉十分的不适,于是就一下子脱掉衣服,连里面的也不剩,现在他可真是裸着上半身了,自他记忆里,他这个样子只在青楼里出现过。
晏清抿着笑,坐在一旁,伸出双手烤火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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