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感动,反而竟是带了些货真价实的怒意。
“这倒不是,开个玩笑而已。”赵政一点也不急,非常熟练地拍了拍连素的肩膀:“我只是想说,如果素素你辈子不会输,那便是我赚到了,当然,我有个另外的主意。”
“什么主意?”
“秦国的商君徙木立信,我没有木头也没有钱,但好歹我还有我自己。”他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冲着连素笑了笑:“我猜你应当是在什么地方一直一个人生活,对外面的规矩一点也不了解吧?”
连素:“……嗯。”
赵政松了口气,好在这点没变,上一次两人相处他就察觉了,虽说素素脑子转得快胆子也够大,可是很多礼仪和常识她似乎从来都没有接触过一样,这是坏事,坏在想要在那个时候以最快的速度迎娶她做秦国的王后成了个麻烦事;却也是个好事,好在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干嘛。
只见赵政顺下连素的一缕长发,又把自己的头发垂在胸前,两人的头发系在一起,再拿匕首双双割断,把发结妥帖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感谢苏秦,据说当年他在鬼谷的时候每每偷跑必要偷几根小师妹的头发,后来又怕被鬼谷子追杀导致他从头到尾都没告诉过小师妹有关头发的含义,以至于连素本人对于头发代表的意义,可谓一窍不通。
连素茫然问道:“这是做什么?”
“结发立信。”
赵政放好了发结,这才抬起头煞有其事的说道:“有了这个,我就有了最正当的理由听你的话,谁来了也不能阻止我了。”
第98章第98章
啊,是的。
赵政握住了这个人的手腕,举止之间是孩子的亲昵,眼角眉梢间浸染的却是属于另一种更加深沉复杂的感情。
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止他了。
……那样的结局,他也再也不要经历一次了。
“阿政。”小孩子的感情纯粹又直接,既然让她叫阿政她便跟着叫了,赵政听她叫自己的名字,表情反射性的为之一柔,下意识的嗯了一声。
虽然声音尚且稚嫩又青涩,但仍然让他回忆起了当时的那个人影。
【——
“阿政?”
下朝归来,他回到房间时看到了坐在书桌旁边手执竹简阅读的那个人。
女子身形纤细病容憔悴,一头长发仅以一条发带束起,身上披着的外袍不知不觉间又大了一圈,她瘦得令人心惊胆战,那双眼却依然亮得惊人。
他们的儿子跪坐在女子旁边手中端着药碗,小心翼翼的将汤匙送到了母亲的嘴边。
这个在朝野上下出了名性情温和的秦王独子,对于父亲的到来,却是看也不看一眼,只顾着温声哄着他那对苦味厌恶至极的任性母亲乖乖吃药。
他不会对扶苏对与自己这个父亲的冷淡做出什么反应,多年夫妻却无法给她一个实名,甚至连朝野上的反对声也压不下去,无论怎么想,终归是他欠她太多。
……如今的他甚至没办法给她王后的位置,唯一能做的只是让秦王后的位置空着,她不去坐,那谁也不许碰。
眼下比起让妻子名正言顺的称为秦王后之外,还有一件顶重要的事情。
这一个儿子,耗去了妻子连素绝大部分的生命力。
生下扶苏之后,她的身体便大不如前。
皇帝看着儿子哄着母亲吃完了药,这才坐在了她的身边,握住了她冰凉的手。
“……再等等,素素。”
他低声道,用自己的掌温暖着她的手掌,一遍遍的重复这句不知道说了多少遍的话,也不知道是说给她和儿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很快,你就是朕唯一的王后了……让那些人闭嘴的方法,朕一定会找到的。”
而她也一如既往地,微笑着应声点头,一点也不见着急或是哀伤的样子:“好啊,我等着呢。”
鬼谷走出来的女人,心中看的是天地,眼中容纳的是山川社稷,对于这这些事情于她来看都不过是无需在意的冗规缀礼,嬴政憋不过这口气,儿子扶苏日日耳濡目染也忍不下旁人肆意说他的母亲。
倒是连素自己,打小见的就是的诸多狂士:六国拜相的苏秦,一张嘴骗了楚国六百里的张仪,一战屠杀四十万人的白起……哪一个曾真的在意过自己的名声?
所以这三个人里,她反而是最放得下看得开的那一个。
女子抬起手,摸了摸丈夫难掩疲累的脸颊。
“你也累了,去休息吧。”
嬴政蹙眉,抬手按住了她手中的竹简:“你才是更需要休息的那一个,扶苏我来看着吧,你去睡一会。”
她轻笑,摇了摇头:“你现在每日忙着大事情,哪里有空注意看扶苏的课程学业进度到哪里,倒是我,每日闲着也是闲着,除了吃药也没什么需要劳心费神的事情,外面的老师我又总是容易担心教不好,想着反正我也没事,不如我自己来……反正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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