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开刀鞘就抵住了自己的脖子!
老罗眼神一紧,下意识的低吼了声:“你疯了吧?你以为以死相逼就能离开陈潜了?你还不了解陈潜吗?你这样只会让他更加恼怒,以后你再想离开就没希望了!”
老罗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来这一招,着实惊讶了一下。
任意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眼睛:“陈潜不在这里,我这样做,是让你看到。老罗,如果你现在不带我出去,我很可能就下狠手让自己死在这里,你以为陈潜就会这样轻易放过你了吗?即使不对你怎么样,也够你们两个隔阂了。”
“任意……”老罗无语的嗤笑一声,“你可真抓得住陈潜的内心啊。”
要是死在自己面前,她还真的不好做人。
“抱歉,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我……”
“你还有一个办法。”
任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潜的声音打断!老罗和任意纷纷怔了一下,陈潜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两人身后。
老罗一时语噎,看着陈潜一步步的朝任意走近。
任意面色一僵,手中的刀子差点就掉了下来。
她强制稳住,目光紧实的盯着陈潜,他每靠近自己一步,任意就觉得自己呼吸困难了一步。
“陈潜,我……我只想回家……”
陈潜平静的扶着任意坐在沙发上,随即坐在了她的身边凝视着她说道:“你还有一个办法离开这里。”
任意抬了抬眼皮,老罗也疑惑的投去目光。
只见陈潜握住任意的手,强制将刀尖对向自己:“杀了我。”
那短短三个字,说的云淡风轻,可却如千斤巨石一般重重的砸到了任意的心头,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任意缓神了好久,她看了一眼老罗,又将目光盯在陈潜脸上。那凌锐的五官带着一丝压迫感,那双直视自己的眼睛就如见不到底的深渊。
“我给你机会。”
陈潜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俨然一副等着她刺的心态。
老罗左右都抓不着头脑:“陈潜你也疯了么?”
眼前的两个人,都已经不是她脑海中正常的两个人了!
可是这一刀,任意怎么下得去手?她宁愿刀子落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当一个杀人犯。更何况杀的还是陈潜,那个三年间处处帮助自己的陈潜!
她的眼睛像兔子一样通红一片,凝视着陈潜的目光在某一刻突然崩溃,脑海中紧绷的弦也猛的被扯断!
任意一闭眼,那滚滚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刀子从她无力的手指中滑落在地。
“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为什么……”
她情绪崩溃,哽咽着低下头来,软弱的像只浑身带伤的小猫。
见到刀子落下,老罗这才松了一口气。
陈潜定定的看着任意,弯腰将那把刀子捡了起来,给她整整齐齐的收好之后递到了她的手心里。
“这把军刀是我在转移巴以边境时送你防身的,你要随身携带才好。”
他说完便站起身来,带着任意上了楼,并用眼神制止了老罗欲跟上的节奏。
眼前的陈潜,好像已经不是当初的陈潜了。具体哪里变了,任意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刚刚她真的刺了那一刀,陈潜会不会躲开?还是任由自己真的刺下去?
这个问题她也想不明白了。
此刻的任意情绪崩塌,再也没有力气去想什么事情,她一言不发的坐在窗台旁边的摇椅上,无比淡漠的开口了一声:“我想一个人呆着。”
可陈潜并没有走的意思,反倒是走到任意的身边蹲下身子,视线与她齐平告诉她:“任意,其实你现在应该感谢我。”
感谢?感谢他把自己困在这里吗?
“我把你的严朗赎了出来,如果不是我,他可能还会受到更多苦头吧。”
一听到严朗的名字,任意神情立刻收紧,一下子又有了灵魂一般:“你说什么?严朗他怎么了?!”
陈潜看着她这么紧张,心中升起一丝不快,但没有具体的表露出来。
“我说过会把严朗的消息告诉你,其实这次也没什么,就是他得罪了一方头目,受了些苦,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施舍了一些好心而已。”
任意摸不准他的任何心思,也猜不到他到底有什么计划,这种无底的茫然感令她不知所措!
“陈潜,你这样真的很可怕!”
她从来没有一次觉得陈潜这样可怕过,就连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涉及军/火,第一次知道他曾杀过人,她都没有觉得这么恐怖。
可能这次真实的涉及到了自己,任意才觉得眼前这个人真的不是当初所想的那样。
当初的她以为陈潜是个有思虑,有计划,即使涉及黑道,涉及一些阴暗面,但还是有自己原则的人,他这么多年不仅没有把自身的阴暗面转移到她身上,反而一再的帮助她,并且还保有男女间该有的距离。
所以当时的任意觉得如果他思念杨絮,误把自己当做杨絮,她也无所谓。可是现在,明明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陈潜来到旁边的落地窗上,看着院外纷飞的槐叶轻声开口:“其实……我也觉得自己很可怕,我永远都摸不准我下一步要做什么。所以任意,我觉得你还是呆在我身边的好,不然说不准我哪天就拿你的严朗撒气,然后……”
“我不许你动他!”
任意一口打断他的话厉声警告:“你要敢动他,我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真的吗?”
陈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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