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而止,不该拿出来要挟她,只要两人心知肚明就好了。
“不要……”何满的声音软软的,仿佛化了的饴糖,听着就让人心弦乱颤。赵桐亲着她的眉睫,她不得不闭上眼,他在耳边呼吸着热汽道:“别怕。”
他不知道她在怕什么,但他知道她在怕。
如果只是不要孩子,他可以小心再小心。但难得彼此两情相悦,恨不能时时刻废都胶着在一起,为什么不?
何满被他呼出的热汽薰得浑身发软,有些难以抵挡他的情浓,好半天才虚软却坚定的把他的手抽出来,放到自己腰侧,似乎疲惫之极般埋进他的胸膛里,低声道:“不,一个月就两次,不能再多,也不能再少。”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嘛。他身体健康,她身体康健,又正是情浓之际,为什么要压抑彼此?
何满道:“防患于未然嘛,想来殿下也不会对臣女有多少真情,只盼将来殿下厌弃之时,也念着曾经求而不得,肯施舍于臣女一月两次的晤面。”
赵桐失笑道:“杞人忧天。子非鱼,焉能以恶意揣测我之所想?”
何满顿了顿,才懒散的道:“人之常情罢了。”
不管赵桐如何不满,但何满坚持。赵桐也想用强,但何满外柔内刚,甭管好说话时多柔顺,真惹激了是做得出伸手挠人之举的。
他索性用被子把何满卷成了蚕茧,只露着一张精致的小脸,抱着她同她说话。
其实何满很累很倦,硬撑了眼皮同他东说西话。
赵桐问她:“你打哪儿找来的看门的婆子?”
“镖局。”
“挺有眼光嘛。”赵桐说得酸溜溜的,何满如今太乖滑了,这次的下马威虽说只使了五成,且以她的最终退步为结局,但到底有发婉转警告之嫌。
何满笑了笑,道:“臣女如今无依无靠,可不得防着有人登门生事么?”
赵桐再看她时就有了些歉疚,权衡着开口:“如果有什么难处,你叫人给我送个信儿。”
何满慧黠的看了他一会儿,应道:“好啊。”
他笑笑,伸手轻抚她秀气的长眉:“为什么这种眼神看我?”
“殿下不怕臣女拿鸡毛当令箭,借殿下之势狐假虎威?”
赵桐犹豫着道:“嗯。”
气得何满在蚕茧里滚动,伸出手来掐他:嗯什么嗯。
赵桐笑起来,绷起手臂,让她掐不动,又将她的手重新塞回被子里,道:“不怕你借,就怕你不借。”
何满羞恼的一扭头,道:“为什么不借?求不求是我的事,帮不帮是你的事。”
“为什么不帮?哪里是你求我,分明是我求你才对。”
两人厮磨的时间有些长,赵桐又不是个老实的,何满终究被他撩拨出火来,肌肤嫣红,眼睛水润,整个人软得和面团似的。
赵桐反倒不那么急色了,只漫不经心的同她扯闲篇,只这边轻抚,那边轻揉。何满恼了,拍掉他的手,他也就从善如流,略有收敛,可没一会儿又侵袭了过来。
何满就像被搁在浅岸上的鱼,够不着足够的水,又想喘气又喘不过气来,到最后急得眼睛都红了,她恼上来,一把将他推倒在枕上,长腿一迈,骑在他劲瘦的腰间,没好气的道:“殿下真卑鄙。”
赵桐承认:“卑鄙无耻,本来就不能分家嘛。”她都骂过他无耻了,他不无耻岂不枉担了虚名?
何满扯开他凌乱的中衣,在他腰间轻蹭,眼睛却有些红。
赵桐不解,伸手刮着她的两颊,道:“你要是真不愿意,就算了。”
这也就是历经两世,遭受过天堂地狱折磨的何满,换成脸皮薄的姑娘,早被气得大哭了,他把火都撩拨出来了,却兜头浇一盆凉水,这还是人吗?
何满是谁?她在赵桐眼前最不屑掩饰本性了,当下哼了一声,咬了咬牙,道:“殿下得便宜卖乖。”
被她看破,赵桐也无羞窘,还假惺惺的道:“我不是不想强人所难嘛,这也是对你的体贴,免得你又要说我不体谅人。”
是没强人所难,他不过是因势利导,再扇风点火,火上浇油罢了,最后还要说风凉话。
何满不再理他,把他剥得一干二净,咬着牙坐上去。
赵桐浓眉紧蹙,做出一个既痛又快的神情。
何满伸手掐住他的脖子,缓缓用力。
赵桐眸光一变,反手迅速扣住她细嫩的腕子,轻轻一拨,似笑非笑的道:“这种刺激就够了,多得嘛,算了。”
何满脸色一变。
她确实是怕,她怕这情/欲是海,她又陷进去而无法自拔,会重蹈上一世覆辙,因为想要,要不够,贪婪索取更多更深重的刺激,再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她知道赵桐不是救她上岸的绳缆,而是推波助澜的催命利器,她已经足够孤单和卑弱,实在不想连他也成为她必须反抗和做对的敌人。
其实何满是深恨赵桐的,原本她们两个可以如上一世那般各不相干。他做他尊贵的太子,她做她自由自在的何满。
起码这个时候应该是。
但他非得来招惹她,甚至连脸都不要了,居然用强。
她不恨他夺走了她的贞节,只因为那不是她多看重的东西,且她也没想着嫁人,所以贞节在与不在,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
真让她放低身段,委屈自己做小伏低服侍一个男人,照应一家老小,任由婆婆欺压,任劳任怨的生儿育女,还要看他喜新厌旧,朝三暮四,再和他的小妾们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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