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赵檀抓了抓头发,一脸的焦急,竟是一刻都等不得,他道:“恳请二哥行个方便,以后臣弟定肝脑涂地,报答二哥的恩德。”
说时大步过来,竟有掀床帐揪人的架势。
赵桐怎么肯让他得手?恼怒的拦到他身前,怒斥道:“我说过了,不方便。”
“那就得罪了。”赵檩举剑向前,一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
赵桐也不躲,挺身相迎:有本事你就往我身上砍。
何满睁开惺忪睡眼,揉了又揉,这才掀开床帐,懒洋洋的问:“大半夜不睡觉,你们吵吵什么呢?”
赵桐恼怒的回头,一看她那慵懒的模样,气就不打一处来:“没你事。”伸手就要放下床帐。赵檀一抬手架住他的手臂,急忙道:“何满,我问你——”
没等他说完,一阵风响,赵桐一拳直奔面门。
他这一拳羞愤交加,可是没情,但凡赵檀不愿意被动挨打就只能躲,一时也顾不得和何满说话。
只听赵桐道:“老六,我不管你有什么急事,总之男女有别,你先给本王外头候着去。”
赵檀愣了下,看了看青丝铺肩,裹着被子,只露出圆润肩头的何满,眼里闪过动摇和震惊,到底放下手,后退一步,垂了头道:“臣弟知罪。”
果然拱了拱手,大步出去。
赵桐顾不得多问,将何满按回去,恨声道:“你冒头做什么?怎么就这么不管不顾?”
何满正自发呆,不知道赵檀不远千里之遥,大半夜跑回来找自己做什么,赵桐在那叨咕叨咕,她也没往心里听,只微蹙柳眉,一副忧思甚重的模样。
赵桐这个气,这内患周深还没解决呢,怎么又跑出来了个赵檀?几时他和何满这么亲近,近到可以随易闯入她闺房,却毫无避讳之意?
看赵檀那神情,根本就是习以为常,完全没有把何满当成女人的意思。
就是他看到何满衣衫不整的时候,眼神里也没有惊艳和迷乱。
这不正常。
倒像他们两个认识了两生两世,彼此太过熟悉,熟悉到已经没有了男女之别。这让赵桐极其不舒服。
可赵桐也顾不得质问何满,赵檀像只是愤怒的狮子,虽说这会儿稍微冷静了些,可等的时间长了,怕他耐心耗尽,又得闯进来。
可何满还在发呆,根本没有穿衣裳的意思。
赵桐认命的扯开被子替何满穿衣裳。
他何曾服侍过人?可在何满身边,他都快及得上青暇和红绫了。
赵桐叹了口气,将何满扳过来,恨铁不成钢的道:“珠珠,你醒透了没有?”
何满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他:“醒了啊。”
“那就赶紧穿好衣裳。”
何满答应:“哦。”又气他:“可是我好困好累,他不就是问一句话吗?让他问呀,问完我好接着睡。”
赵桐气得:“男女有别,除了我,你在谁面前都得给我衣冠整齐。”
何满白他:“小气鬼。”
赵桐:“……”
这跟小气有什么关系?
他无力的道:“哪天我要问问太傅,到底你这女儿他是怎么养的?是不是没读过女诫,不懂什么叫三从四德?”
简直太无法无天了。
何满哼一声,道:“别跟我说什么三从四德,要不是不知道是谁写的这劳什子,我非把她绑起来胖揍一顿不可,她怎么不把女人从上到下都套上枷锁呢?”
赵桐都气乐了:“写这个的可是个有名的女子……”
何满探过头来:“我也有名啊,姓何名满,就她有名有姓?谁不是娘生爹养,凭什么她不把女人当人?什么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就不能当家作主,说话算数?要是她爹,她的相公,她的儿子都不是好人呢?平白无故叫她去死她也去?”
赵桐:“好吧,你有名,你有理。”
终于换好了衣裳,赵桐又握住他的长发:“你自己弄。”这个他可不会。
何满道:“这又有什么要紧?”
赵桐沉了脸:“不行。”
赵檀都等得不耐烦了,才见赵桐牵着何满的手施施然走出来。他打量着何满那倦怠又泛着光泽的小脸,有些疑惑。
不过好在他还识趣,没多问,给赵桐行了礼,道:“臣弟冒昧,还请殿下恕罪。”
得了吧,闯都闯了,得罪也得罪了,这会儿请罪还有什么意思?
赵桐咬牙道:“六弟客气。”
要真知罪,下回就别这么往里闯了。
赵檀不由得又瞟了一眼何满,何满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慵懒的望着他,并无得意和骄矜。他重新望向赵桐:“臣弟想单独同何姑娘说句话。”
“呵呵。”赵桐只给他两声冷笑。让你见何满就不错了,还想撇开我?
赵檀便看向何满:“何姑娘的意思呢?”
何满打了个呵欠,道:“殿下又不是外人,你有什么想审的,只管问。”
赵檀不由得倒立眉眼:她是不是觉得靠上赵桐这棵大树就有仗势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一时半会,他还真不欲和赵桐为敌。
赵檀伸手拿出一封信来,问何满:“这封信是什么意思?”
☆、124.第124章、故人
何满一看就知道这信是自己当初送给大哥何泉,嘱咐他转交给赵颤的,不由好奇的问:“你几时接到的?”
这是重点吗?
赵檀没好声气的道:“五天前。”
何满轻叹:“唉,我大哥这个信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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