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忽然抚掌而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接着不等万子勤的意思,蛮横的抢一步晓以大义,“子勤,你说这一路飞到美国要是有什么事,不说我们承担不起一次失误,再说了,不能时时关切小絮的状况也让人不放心,房子是段医师的,她回自己家也是理所当然,还有比这更好的提议了吗?”
但是万子勤是何等谨慎的男人,他不以为段笙笙有必要替一个素昧平生的女艺人做到如此地步。
正当他陷入犹豫不决时,段笙笙走到万子勤面前,望着他纠结犹豫,甚至有些焦躁难安的表情,大气的开导,“万先生,既然你愿意把柳小姐交到一个住院医师手上就表示信得过我,如果你担心,让律师给我签一纸合同,要是走漏风声就罚我一百万,这样总能再信我一次吧?”
万子勤摇头失笑,踌躇中苏格已经忙完公事推门而入,看他镇静的模样,想必是早已接获消息。
段笙笙望着他移动的步伐,眼角不自觉露出求救意味,“苏格,房子我不租给你了。”
“万先生,那房产是笙笙过世的母亲留给我们俩作为新房用,但是现在派不上用场,刚装修好的婴儿室眼看就要浪费,你觉得还有谁比小絮更适合入住当那儿的女主人?”
或许是苏格给人的安定感,又或许是同样身为男人,万子勤更倾向信任他,犹豫一下午的事儿一下就让苏格给处理妥当。
段笙笙有些气馁,看苏格联系公关室打点好离开的手续,四人连同保母走进出货通道离开,巧妙避开了前头狗仔的眼线。
打从那回说好让租给苏格,段笙笙一次也没来过,打开还不习惯的密码锁,新装潢好的别墅已换上另一种面貌,北欧风的纯白设计像是少女简单的妆容,让人望之舒心且惬意。
一番折腾下柳絮也累了,频频点头打呵欠,看着保姆服侍她睡下后,段笙笙便打算要回去,只是才下楼,就听见苏格正与万子勤低声交谈,面上写着严肃,好像在说不得人听的秘密。
两人交谈声轻缓,但表情肃穆,她不敢打扰,下意识放轻脚步,可是这两个男人说话时间太长,她不得不坐在楼梯上打盹等时机。
郊区空气清新,外头也安静,静得她想不偷听都难。
以为两人聊的会是什么国家大事,可出人意表的,万子勤问的重点竟是环绕在两人身上。
她竖直耳朵,心口跳得激烈。
“……以后要是有需要,我可以无条件支援一切。”
苏格轻笑起来,声音里有一点点的保留与羞涩,是她从未见闻过。
“其实就技术面而言,我们没有在一起过。”
她可以想像苏格否认时的表情,他就是有那种本事,平心静气逼疯人。
腿上放的手机因为疏忽滑掉在阶梯上,一路顺着地心引力滚下楼,清脆的声音让客厅里的两个男人同时一愣,纷纷起身找寻声音来源。
她手忙脚乱捡起分裂的背盖跟机身,赶着苏格找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下楼。
“笙笙?”
她极力伪装成刚刚才下楼的模样,可是苏格是何等人,早已经从她手忙脚乱的模样里发现异状。
弯腰替她捡起散落在一旁的卡,万子勤看看没异状,先告知自己上楼陪柳絮,把空间留给两人。
“要回去了?”
“嗯。”忙碌的手势不停,她忙着把卡片放进机身里,可是怎么按钮就是不开机。
“别瞎折腾了,我陪妳去修手机。”
接过她的三星曲面手机,苏格也尝试了几次,最后宣告放弃。
“修手机是小事,可这只门号更重要,得二十四小时待机的。”她有些头大,心里面已经有买新机了事的打算了。
“不用急,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专门留给小絮让她有事随时可以打给我,眼前妳比我需要,暂时拿着吧。”
“你用不着了吗?”接过崭新的,上头还留有他体温,她两面翻了翻,发现这是他惯用的私人手机。
“我平时用公务机就够了,这手机也就几个人知道,妳是其中之一,剩余的人要是打来不回应就是,不顶重要。”
她抓紧手机,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汗颜,“等我修好就还你。”
“不还也不要紧,过阵子我回瑞士,短期内也派不上用场。”
“你要回去了?”一听他要回瑞士,她也有些慌,“任期不是还挺长的嘛?”
“事务所有些事要处理,我去去就回,不会太久。”
他的解释没让她安心,尾随着他走进车库,她缓声问:“打算回去多久,不能延迟一些时间吗?”
“不会是现在,至少等事情锋头过。”他柔声保证,握住她冰凉的手,“或是等妳觉得可以了,我才走。”
“真的可以等到我说可以了再走?”
苏格发动车子,笑笑的瞥了她一眼,“不要紧,妳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
回到宿舍已经是凌晨,怕吵到其他住户,他在不远处的停车格熄了火,打算陪她下车一道走回去。
紧邻宿舍的运河边有一艘捞捕河面垃圾的环工船划过,水花激起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以为是宵小藏匿在树林间伺机以待。
苏格揽过她肩,让她走在内侧,不忘取笑,“胆子还是这么小,贿声贿影的也会吓着妳。”
长长的路上只有他们俩到身影,她不紧不慢走在他身侧,撇撇嘴,不以为然,“我这是小心驶得万年船。”
苏格忍住笑意,不打算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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