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又是那个本能的恐惧,可以不要一言不合就吓老鼠吗?虽然你刚刚帮我讲话我很开心,但零食是不会分你的!
「我不确定…员外是别人送我的。」三於的表情有些尴尬,在底下局促的绞着手指,玻璃盆里的我看的一清二楚。
喂,别欺负我的主人啊!
医生叹了口气,两句话的功夫也差不多讲明了,再开口却透着了然:「我做这行看过这种事太多,你可以说我唠叨,但小动物也是生命,我希望你能记着这点。」
「我会对员外好的。」三於说,没有多许什麽诺言。温柔的摸着还在玻璃盆里的我,大拇指细细摩娑过头顶至尾巴的感觉太美好,舒服的都要趴下来了。
但温情的时光没有维持太久,因为下一秒医生就把我抓起来,恰到好处的捏着我脖子後的毛皮,整只鼠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这边有个伤口。」医生用另只手指了被皮毛盖住的部分,有一道不明显的痕迹,不仔细看就会忽略,「宠物店会把老鼠们关一起,但这是不对的。他们会打架,严重还会致命,只因为要卖钱。」
被这样赤裸裸的说出来,三於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我有点尴尬。其实这也没什麽大不了的,鱼缸里生活的老鼠嘛,多少都会碰过这些事。我这不是还活的好好的吗?
接着医生把我翻了面,肚皮朝上的,对着这个不怀好意的人类露出我最脆弱的地方,想挣扎却被制的死死,我怀疑这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事,行动迅速、手段恶劣,也不知道有多少同类惨遭魔掌。
我一个良家鼠男被上下其手,没有三於摸我的柔软,压了我身上的软r_ou_,还被逼着露出牙齿--别压啊,再压我可要咬你了!
我不知道人类呕吐的感觉如何,但被逼着吐出颊囊的食物可不好受,那些都是我珍藏的储备量啊!人类连仓鼠的食物都已经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了吗?
「食物不用一次放很多,员外会想要都塞到颊囊里。」医生指了指卫生纸上的谷片瓜子,s-his-hi的沾满了口水,「你给太多,囤在颊囊的食物吃不完会容易坏掉,老鼠口腔也容易发炎。」
「我知道了。」三於认真的应下。
不对啊你知道什麽了?知道要减少我的食物吗?还是连我嘴巴里的也要抢?我疯狂的在心底呐喊,却因为在医生手底下不敢造次,委屈的不行,连毛皮一瞬间也恹恹的失了光泽,只希望有人可以尊重一下小动物的意见。
三於看着无j-i,ng打采的我,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的戳了我一下,却没注意戳到了医生的手掌,「别这样啊员外,不会饿着你的。」
少来。我转身,用圆润的屁股对着人。
我,陈员外,保守估计三个月大的银狐鼠,一生中最开心的除了有了新名字和新主人外,还有吃东西这回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鱼缸的执念太深,有食物吃俨然成了鼠生里最重要的事情,哪怕吃的撑了,也不想留着食物在盆里,能塞多少到颊囊里是多少,就算下一餐迟了没了抢不到了,也能够有多余的食物让我撑段时间。
而自从有了新家之後,我再也不用因为有一餐没一餐而烦恼,三於把我喂的饱饱的,还不时给我加餐,最幸福的不过吃饱睡好。
但也许是习惯使然,三於喂多少,我就吃多少,而看到我碗里空了,又会再放点饭,反覆几次,我颊囊没有一天是空的。
现在却告诉我要减餐?我知道人类会减肥,但原来仓鼠也要的吗?!
我有点惆怅,就算听不懂什麽是口腔炎,但食物不用放太多还是明白的,我不得不面对这个残忍的现实。
人类有厚片女孩,有厚片银狐也不为过吧?
说好的能吃就是福呢?因为物种不同就不能套用了吗?你们这是种族歧视啊!
还想着说服三於的一百个理由,连什麽时候被带回家都不知道。但能够明白的是,从那天起我的食物仅够吃个八分饱,连偶尔的零食也减少了,三於还会不时问着医生说这样会不会太多。
等到下一次检查,变成三十七克的我觉得磅秤一定坏了。
第5章 第 5 章
08.
时间久了,我在三於这也待了有三个月了吧?
我已经习惯了在我奢华宅邸的生活,毕竟三於陆陆续续的在里头增添新家俱,一觉起来总能发现房子不一样了。虽然有些我根本不爱用,但秉持着让主人开心就能加餐,我还是勉为其难玩了一下,还得忽略旁边不断的拍照声和噪音污染。
是的,噪音污染。
不要觉得把主人的声音比喻成噪音很过份,那是因为你肯定没有听过看起来温温和和的人类,会捧着一只仓鼠不断啾啾,还自带亲吻音效,仗着我不会说人话就这样百般s_ao扰,我也是很困扰的好吗?
重点是亲完就算了,三於还会自顾自的和我对话,诸如:员外你好可爱啊、员外我最喜欢你了,这种话我已经听到耳朵长茧了,心里麻痹的掀不起任何波澜。谁知道三於还没完!
「员外你这麽可爱一定是男孩子。」
「我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鼠!」
三於心血来潮时,总会一人分饰两角对话,然而被强迫入戏的我完全不想理会,除了第一次还震惊的呆滞住,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习惯也是早晚问题。
就像现在,被握着爪子举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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