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害你的。”
绿竹点头,“师傅,我信你。”迟疑了一下,又问,“师傅,你这,有没有合适的营生可以介绍给他做的?就是我……男人。”
巧娘看她支支吾吾的,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是这个,“我方才还以为你没有想法,原来你门儿清着呢,打算找我打点关系?我想想啊,你那男人看着高高壮壮的,听说是个猎户,手底下应该有几分功夫吧?”
绿竹却是不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曾经自己一个人打过一头大野猪。”
巧娘这回是真的惊讶了,“他自己一个人打的?”
绿竹点头,“听说是。”
巧娘手指点了点桌子,思索片刻以后开口,“我这倒有个去处,可你男人不一定想去。”
“师傅你说,我回头和他商量便是。”
巧娘只好继续道,“你也知道,县老爷底下除了县丞和主簿以外,还有三班六房的衙役供他差使,我说的便是衙役,这个不算难,和李公子提一句应该就能办到,这捕快虽然前途不大,但好歹银子够花,人前也风光,而且能够传给子孙后代,如果没有许多大志的倒是可以考虑,只不过……”
“只不过如何?”绿竹急忙追问。
“只不过这衙役除了书吏以外都是贱役,子孙后代都是不准入科举的,除非能往上升一升,做到巡检的位置上,成了官身,才有可能摆脱这规矩,只是这很难。”巧娘也怕坑了徒弟,她也不清楚冬至的品性如何,只好将知道的都说出来,让她好好考虑。
“你可以回去和你家男人说说,要是愿意的话找人托个口信给我,我就去帮你张罗。”
绿竹听了后面这话却是迟疑的,她想着冬至的要强,觉得他应该不会愿意,可万事总有个万一,又不好一口拒绝,于是告诉她,“我回头探探他意思再说吧。”
巧娘也理解,“成吧。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那百寿图的图样和料子、针线。”
绿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后接过了巧娘给的东西,点了点,发现没有错以后便叫上冬至出了门。
甫一出锦绣阁,她便瞧见了张小桃和那姚晨年的身影一同进了一家叫鸿福楼的酒楼,脚下顿时一停,想了想,这到底是各人的缘法,她还是不要插手了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为着冬至的未来,作者君也是绞尽了脑汁啊!
☆、张小桃
没理会张小桃的事,绿竹拉着冬至一起逛起了县城,看家里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在县城里补齐了,结账的时候都是绿竹在付,冬至也没说什么。
因为绿竹和他早有默契,她尊重他,家里该他出的还是从他给的小金库里头出,为此她还特地不甚熟练地用从向南那学来的算账给倒腾了两个账本,一本他的或者说家里的,一本她自个的。
见此,冬至更是没话说,只不过有一回偷看了她的私房钱账本,被打击到了,心里暗暗地决定,总有一日要比媳妇的小金库要多。
到响午了,两人找了个面摊吃面,正吃着呢,两个衙役就进来坐下,和老板要了面和茶水,那老板对他们点头哈腰的,说是不收钱,让他们尽管吃。
绿竹见了,用胳膊肘戳了一下冬至,示意他去看,冬至抬头看了一眼,没甚表情变化,应该说转头疑惑地看着绿竹,意思是,怎么了?
绿竹让他赶紧吃,等会再说。
等解决了面,看外头晒,两人又找了个茶摊要了壶茶歇着。
就在冬至快要忘记刚才那一茬的时候,绿竹却又说起了方才的那一幕,“冬至,你看刚才那两个差大哥还挺威风的。”
冬至奇怪她怎的说起这个,于是点头附和,“是挺威风的,不过那都是人前,人后其实他们比那面摊老板好不了多少,都得讨好那些上官的。”
见此绿竹也晓得他有些看不起当衙役的了,于是不再说下去。
冬至却从方才从锦绣阁后堂出来她就有些不对劲了,于是问她,“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的。”
绿竹瞟了眼四周,“等回家再说。”
“好吧,那你回家一定要说,可别闷在心里。”
“晓得了,啰嗦。”
后半响等太阳没那么烈的时候,冬至和绿竹便去了约定的地方去找黄大叔坐车回家,现在出发,到村子里正好赶得上回去做晚饭。一同出来的几个媳妇也是这时候回去的,也就那些大男人有事要办才会拖到傍晚时候才回去,黄大叔将他们放下来以后要是时间还来得及就会再跑一趟。
这一趟回去,绿竹却是没有看见那张小桃,好歹是一个村子里的,绿竹不免有些惦记,也不知她和那姚晨年如何了,希望她不要行差踏错才好。
却说张小桃这边,她最近因为亲事遇到了阻滞而闷闷不乐,她一直以为,以他哥哥秀才的身份和往后的前程,她一定会是村子里嫁得最好的一个,最起码也要是个地主家的,再不然就和她哥一样是个秀才。
可谁知张荀出了事,她这亲事没了着落,高不成低不就的。虽说张荀还是秀才,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得罪了人,高中的机会小了许多,那她一个秀才的妹妹,有些被娇养了的乡下姑娘,谁家肯要?她又不是绿竹那样有个一技之长能挣钱的香饽饽。
张小桃心里烦闷,想起之前去县学里给张荀送东西时,遇到的一个姓姚的同窗,家里在县里镇上都开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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