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挺好的。”
又竹说:“上次吧,岳大小姐来找我的时候,我觉得我说话有些过了,正在反思。”
顾樾拿起书挡住了嘴,他倒没觉得她像是在反思,研墨研了大约一炷香,目光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看起来倒是挺吓人的。
这个时候,晏溪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顾樾,你看没看见平瑶?”
顾樾摇了摇头。
晏溪拍了一下腿,说:“这人能去哪?”
又竹赶紧起身,说:“我们一起去找找吧!”
晏溪点点头,便急匆匆地要出去。
顾樾叫住了晏溪,说:“你先把岳大小姐怎么不见的和我们说说。”
晏溪六神无主又焦急地模样,说:“是这样的……”
今天早晨,约好了一起去尝尝舍得茶馆新出的茶点,但是中途遇见了风雅,风雅很高兴地同晏溪打了招呼,就这样两个人就吵吵起来了。
晏溪说得时候极其地简单,各种细节谁也不清楚。
听闻晏溪说的时候,又竹就在想许久之前岳平瑶就听闻晏溪和风雅的事情,如今这样的状况无疑是让她确信了,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稍有不慎就爆发了,如今看来,是爆发了无疑。
又竹听了以后,说:“走吧,也不知道跑去哪里,还是去找找吧!”说着抬腿就跑了出去。
三个人,兵分三路,一个向南,一个向北,一个在两个人经常去的地方找着。
负责北面的又竹,忽然听到了北门吊桥那边有呼救声,她二话没说就跳下河,游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岳大小姐,赶忙就给救了上来。
又竹探了探她的鼻息,然后背着岳平瑶去了岳府,一身湿淋淋的,一路上留下了长长的水渍。
在大门口的时候,就遇到了吴氏,吴氏见状,直接吩咐人将岳平瑶弄了进去,并吩咐叫来大夫,索性并没有什么大碍。
而忙活的这段时间,吴氏并没有管又竹,就让又竹湿漉漉地站在倚兰阁门外。
这个时候,晏溪和顾樾听闻消息立刻赶了回来。
吴氏带着大夫出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又竹,甚至没有感谢的话。
顾樾看着又竹的样子,赶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突然间,岳平乐跑了过来,指着又竹,说:“就是她,我亲眼看见她推姐姐下水的。”
来往的所有人都看着又竹。
顾樾扒拉开岳平乐的手:“瞎说什么呢,我们是受晏溪所托来找岳大小姐的。”
岳平乐不以为然地说:“难保她没有坏心!”
顾樾毫不客气地说:“再坏能有你坏?”
岳平乐一听看向顾樾,眼中有惊诧。
惜茗走出来,说:“感谢祝姑娘,大夫说了,我家小姐挽救起来一步都不行了。”
又竹淡淡地说了一句:“没有事就好了。”说着,要离开。
吴氏走过起来挡住又竹的去路,说:“祝姑娘,请留步!”
又竹看着吴氏,留步,看来是想把我扣在这里,因为某个人空口无凭的话。
而顾樾警惕地摆好了打架的姿势。
晏溪却进去倚兰阁看岳平瑶的状况,似乎并不想参与其中,当然,他也没有心情。
吴氏笑着说:“不过是想留她喝茶,以表感谢。”
顾樾说:“感谢?我们可受不起了,若是在被扣了一个莫须有的帽子,我们竹子这点年纪可是受不起。”说着,拉着又竹的手往前走着。
吴氏笑着说:“我只是在想,怎么那么巧,她能够救下平瑶,而不是别人,卢街离北门还有一定的距离吧!”
顾樾说:“晏溪拜托我们找人的,岳夫人,你可不要不分青红皂白。”说着拉着又竹走。
又竹一直低着头,北门那边的水有些湍急,救岳平瑶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在没有力气和人分辩。
而此时,她觉得顾樾有些可靠,和平时的样子相比,今日倒是如看起来一样的沉稳。
眼皮有些重了,又竹本来想撑到门口的时候在闭眼,可是突然就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
俗尘给又竹搓着手。
顾樾很好奇地问:“为何这么做?”
俗尘说:“因为手里面不暖和的话,她会做噩梦的。”
顾樾点点头,眼神却变得有些悲凄。
又竹缓缓地睁开眼睛,说:“几时了?”
俗尘说:“已经黄昏了。”
又竹坐起身,说:“岳平瑶醒了没有?”
顾樾倒是生气了,他说:“你还管她,你还记不记得岳府的事情。”
又竹说:“她是她,岳平乐是岳平乐。”
俗尘说:“这岳家大小姐看来了也没有那么有恶意,怎么身边一群虎狼之群?”
顾樾坐在身边,说:“你这话说得好!”
又竹却别过脸去,笑了起来。
顾樾放心地看了看。
俗尘十分优雅地起身,她就连起身都十分有度,她说:“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告辞。”
轻移莲步,便走出门去。
顾樾走过去,说:“你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我找大夫来看过了,你没有什么事情,就是体力不足而已。”
又竹愣了一下,看着顾樾微微点点头。
与此同时,岳府倚兰阁。
晏溪一直守着岳平瑶,直到她醒过来。
但是人家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惜茗,送客,我不想见到晏溪。”
晏溪点点头,说:“好好,我走我走。”说着起身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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