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厉哼了一声,一手揽住明靓的腰快速后退,同时挥手就把萧如婳狠狠打到了一边,“咚”得撞在那个柜子上,很是凄惨的摔在了地上。
佘怀息走了两步,角度很巧地挡住傅南厉非人类的动作,而霍烟烟接着傅南厉无形中抛过来的香炉,纤手一动便熄灭了那三根燃着的香。
“当——”香炉终于掉在了地上。
“小靓,你没事儿吧?”孙铭禹和沈诗丞赶紧跑过来看她,明靓可是这部戏的女一号,长得漂亮演技好,刚刚还开口帮他们解了围。身为大小姐却一点也没有甩架子,这种演员他们真是喜欢得不得了。
“孙导,诗丞,我没事,是南厉速度快,带我躲过去了。”明靓从傅南厉怀里出来,她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可看他们的样子是真的被吓到了。
一直被这狐狸护着,软饭吃多了,都有点理所当然了,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沈诗丞拉过她又仔细看了看,确定自己的女一号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今天开机仪式,要是我的女一号在第一天就受伤,那可就糟了。这剧本这么不吉利,倒是我这个原著作者的错了。”
“是啊是啊。”孙导也附和,感激地朝傅南厉点点头。
沈诗丞不认识傅南厉,但他却是认识的。傅南厉在圈子里的名气绝不亚于袁羽情,还好他一直露的只是声音,没什么人知道他的长相。
袁羽情和孙臻也吓了一跳,孙臻还跑过去把萧如婳扶了起来,换来袁羽情的怒瞪。
萧如婳金豆子不要钱地往外露,惹得孙臻忍不住又是一阵安慰。
不管萧如婳心里是多么地恼怒,多么想去骂明靓和那个动手的男人,她只能装作委屈的模样。那个男人样貌那么好,连她看着都心动,可居然如此无情。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明靓?!
要是那个香炉砸了她的脸该有多好!
“傅南厉你的手……”明靓才不管这些呢,反正现在她家狐狸是最重要的。
傅南厉看了眼手上衣袖上的香灰,无所谓地笑笑:“我有手帕,擦擦就好。”
“去棚里吧,这里太阳太晒了。”孙铭禹看袁羽情拉走了孙臻,《绝世天妃》剧组的工作人员也都走得差不多了,指着空出来的棚子说,“反正咱们开机也得敬香,这倒是一桩吉利事啊。”
其余工作人员大概猜到他们关系不一般,都笑笑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帕子呢,我给你擦。”明靓伸出白白嫩嫩的小手。
傅南厉想到前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伸手拿出一方干干净净的淡青色手帕。
第二十九章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
丝缎方巾,烟雨淡青色的渐变花纹,隐约嗅到淡淡的花朵芬芳。明靓闻着这香气,看着这方帕子,这只修长的手,还有这个人。
是他。
是那个在前世母亲去世之时,在墓地给她帕子的人。
在她最伤心最无助的时候,在她只敢远远望着母亲墓碑,却不能走上前的时候。
这个人,这双手,拿过自己手上的花,帮她放到了母亲的墓碑前,还递给了她一方天青色的方巾。
感觉到脸上温柔的触感,明靓猛然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她一把抓住那只给她擦泪的手,泪眼婆娑地问手的主人:“黑漓,我前世是不是很差劲?”
傅南厉搂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就像在哄着孩子:“你的心太柔软,容易被人骗。有这机会重生,多长长脑子就好,和差劲有什么关系。”
“你……你就是在说我傻么!”明靓被气笑了,伸手猛推了这狐狸一下,傅南厉轻笑着,倒是很配合地后退了一步。
明靓左手还抓着他的手腕,一使劲又把傅南厉拉了回来。
“这帕子我前世一直留着的,在我死的时候我还带着。”明靓就这么抓着他的手看帕子,嘴角溢着怀念的弯度,“这是什么香,我留了那么久,还洗过好多次,这香味都不散。”
“是青丘的桑桂花。”傅南厉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有回到家乡青丘了,这东西带在身边倒也解了一丝乡愁。
“桑桂?”明靓凑近了去嗅那若有若无,经久不散的芳香,和帕子下的那温暖的温度,前世今生一直给予她安慰的温度。
那极尽人间清泽的雨过天青色,就像那时候他递给自己帕子后,奇迹般散去的烟雨,还有渺渺阴云后洗涤人心的那一方天光。
明靓握着这个人的手,微微抬头,看着他美好的仿佛天边明月的脸庞,鬼使神差地低头,隔着那方薄薄的丝绸在傅南厉的手心印上一吻,神情虔诚,动作轻柔。
傅南厉手指动了动,却碰到了她的下颚,几缕黑发调皮地逶迤在他指尖,惹他忍不住想要去吻吻她的发丝。
明靓亲完就脸红了,她好像又忍不住了。可抬头瞥见某狐狸的耳朵时,她的羞涩一瞬间消失无踪了。
“别——”傅南厉知道她又要来捏自己狐狸耳朵,赶紧把帕子塞到她手里,试图扭转她的注意力,“你不是要给我擦一擦香灰么,快点,别耽误开机仪式。”
“好啦,不撩你了。”明靓觉得自己又多喜欢他了一些,很贤妻良母地拿着帕子给他清理衣袖上的香灰,脸上的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傅南厉看她笑靥如花的脸上还有浅浅的泪痕,叹了口气。
前世的她,差劲么?
其实平心而论,她前世看不穿,大抵是因为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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