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我。我喊了他好久好久,他终于和我说话了,你知道木东说了什么吗?”夏颜儿抬起头,嘴角挤出一个笑,却比哭还难看,她模仿着木东的语气:“他说‘哥哥,娘告诉我,如果身体很疼,吃东西就不疼了,我一直吃,还是很疼啊,娘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我不乖啊......’”
上官云臣听到这里,看着木东了无生气的脸,心里一片酸涩。
“大公子,为什么吃了东西身体还是很疼?是不是木东不乖?”夏颜儿目光炯炯的看着上官云臣,仿佛只要得到肯定的答案,木东就会复活。
上官云臣忽然不知道要怎样回答,她又低下头,轻声说:“木东说最喜欢听我哼歌,我要哼给他听啊......”
“夏姑娘从厨房拿羊肉回来的时候,木东已经走了,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地上捡的羊肉,嘴里全是泥。夏姑娘把他嘴里和手里的泥用袖子一点点擦干净,她头上有伤,却抱着他一直唱歌,不哭也不让人靠近,在这里一坐就两个时辰。”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陈吟,用低沉的声音说:“可是谁又能想到,他一直吃,是为了止疼......”
上官云臣知道她是在自责,自责自己救不了木东,自责自己不让木东吃肉,让他走的那么痛苦。
上官云臣迅速点了夏颜儿的昏睡穴,并在她倒地前扶住了她。
“厚葬。”
陈吟点点头,抱起木东的尸体离开了。上官云臣看着昏睡的夏颜儿,若有所思。
第21章第二十章风波起
一晃两天过去了,夏颜儿醒来时,黄泉路的解药已经制出,木岩镇的危机已除。
“木岩镇又恢复平静了。”夏颜儿看着窗外,语气平静:“陈大哥,大公子呢?”
“大公子查出这次木岩镇的人中毒是有人在水里下毒,今天带人前去水源查看。”
“水源?木岩镇地处干旱地势,哪来的水源?”
“也不算是水源,在镇子外百米的废弃民宅,有一口古井,方圆几里的人都以它为生。万幸今年大旱,井水枯了,很多人没有水喝,也避免了中毒。”
“没有中毒,看家人一个个惨死,真的幸运吗?”夏颜儿喃喃道:“陈大哥,究竟是什么人,这么狠心的下毒残害那么多无辜的人?”
“我也不知道,下毒,烧药材,故意透露药材被毁的消息陷大公子于不义,一步一步,都是一个阴谋。树大招风,侯府是龙阳的支柱,无论是前朝余孽还是朝廷小人,想要代替侯府地位的人,太多了。侯爷和大公子忧国忧民,没想到却落入这般境地,如今,大公子身受重伤,却还要为国君分忧,国君怎么就不开开眼!”作为护龙七符之一,保卫国君是他生来就带着的使命,可是,忠心属于谁,是自己可以决定的。
“大公子受了重伤?”夏颜儿一惊。
“大公子为了救人,用内力帮百姓逼出体内的毒,伤了元气......”
“糟了!大公子有危险!快带我去井边!”果然,这个阴谋的目标是上官云臣,以上官云臣的爱民之心,不可能见死不救,只要他受伤,对方就有机会杀了他。
夏颜儿急忙冲出门外,陈吟脸色微变,跟了上去。
“陈大哥,你会武功,脚程比我快,你先去救大公子!”等不到陈吟的回答,夏颜儿疑惑回头:“陈大哥?”
“夏姑娘,我......我受伤了......”
她没有注意到陈吟躲闪的目光,只拼尽全力向水源跑去,她知道自己没有武功帮不上忙,可是她内心就是那么渴望去到上官云臣身边。
胸口如同撕裂一般,狂乱的心跳似乎击打着耳膜,脸烫的仿佛火烤;嗓子干疼的厉害,大口大口的吸气,依然觉得要窒息,有些反胃,有些想吐;腿似乎不是自己的,没有力气,只知道前进,不知道陈吟哪里去了,只有自己的脚步声在回荡。
视线很模糊,仿佛有人影向着她缓缓走来。
是谁?
夏颜儿停下脚步,右手按住胸口,左手撑住膝盖,俯下身子剧烈喘息。她抑制住一阵阵干呕,抬起头向人影看去,一身白衣上粘染了尘土的上官云臣在她的视线中渐渐清晰。
他没事!虽然脸色苍白,但是他回来了。
“表哥,担心点......”一道温柔的女声传来,这时夏颜儿才留意到上官云臣身边还有另一个人影——身穿水绿纱衣的许浅月,她一手握着剑,另一只手紧紧的搀住上官云臣。她的脸上粘染了少许血污,身上也血迹斑斑,看向他的眼睛里却满是温柔与心疼。
“大公子......”夏颜儿站直身子,目光在两人身上再也移不开。
“我没事。”
上官云臣声音里透漏出些许疲惫,许浅月斜眼看了夏颜儿一眼,柔声对上官云臣说:“表哥,我们快走吧。”
许浅月搀着上官云臣从夏颜儿身边走过,嘴角带着一抹笑意。夏颜儿看懂了她的眼神,充满得意与挑衅。
夏颜儿回头看着两人的背影,一个忠君爱国,一个侠骨柔肠,两人的影子在地上契合,容不下任何人的影子,他们才应该是天造地设的佳偶吧。逍遥阁的大小姐,身份尊贵,武艺高强,不像自己,只是个来历不明的人,不会武功,帮不上任何忙,只会添麻烦。许浅月何必挑衅她呢,她本来就没有任何去竞争的资格啊......
回木岩镇后,夏颜儿听到最多的消息就是关于上官云臣和许浅月的事。听说许浅月知道上官云臣前往北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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