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星移的声音轻柔,“您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木水清眯了眯眼睛,见着他这样便没什么好气,“不识好人心,你可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现在还想拿自己的命吊着那苏凌?”
顾星移被看穿也不慌,只是笑眯眯道:“木姨好眼力。”
“我一直很奇怪,你为何要让我接近苏凌,乃至于后来禁锢苏凌。”木水清的声音放重,方才的轻松戏谑陡然不见,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冷了三分,“若说是为了钓出陈倾舟,根本就是胡扯。”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自己的侄儿平日里看起来温柔,却心性冷酷异常,不相干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瞥去。
虽说陈倾舟是一条大鱼,但根本不需要和苏凌有什么关系,只需穆云潇出马便可。
“你此番大费周章,要救那丫头也就算了,但是危及到自身,却是大大的不该。”
对啊,如果要救苏凌的话,留一口气给她就好,就连上次穆云潇也是病歪歪地躺了半年多。
门外天光破晓,已然有早起的教众进行训练,队形井然有序,动作干净利落。虽说身处江南的温柔乡内,他们却始终好像是沙场中一般,时刻准备着。
顾星移逆着光,看不清楚面孔,“你觉得一个像她这样……贪生怕死到极致的人,最怕什么?”
木水清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维,却还是下意识地回答:“贪生怕死,最怕的,当然是死了啊。”
“不。”顾星移却浅浅摇了摇头,呼吸着清晨的空气,“她最怕的,是生的希望破灭。”
如果一开始就告诉她,她会死,那么最多就是伤心恐惧,苏凌生性豁达爽朗,在得知自己一定会死之后一定也不会再多做纠结。
可是如果有人给了她生的希望,让她起了莫大的喜悦,那么这之后,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大。
“所以,你是想苏凌那丫头先有希望,再狠狠摧残?”
顾星移点点头。
大概……是这样的吧。
否则,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
“你这样未免也——”木水清觉得不妥,下意识想张口反驳,却无从说起。
良久,她只是轻叹一声,转着自己手里的酒壶,无奈道:“罢了,你觉着好就好。”
顾星移面无表情,“木姨,将士们整顿好了。”
木水清笑了一声,赶着上前拍了拍顾星移的肩膀,奔赴广场,重又开始操练。
这一夜的fēng_liú暗涌苏凌并不知情,只是一大早起来便隐约听见外面磨刀霍霍的练军声音。
被吵得睡着,但是她身体绵软无力,精神气却比前几日好了许多。她心知昨晚顾星移肯定给自己喂了什么安眠药之类,晚上再给她治疗。
苏凌摸着下巴,不知道这治疗的内容是不是少儿不宜……否则为什么不让她醒着来进行。
如此一想,她还颇有一些遗憾。
木门被吱呀一声推开,却是那位少儿不宜的男主角端着一碗药进来了。
苏凌抬起手打了个招呼:“哟少儿不……教主大人,这么早啊。”
顾星移回了她一个微笑,客客气气道:“阿凌早,趁热喝药。”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你了吧?”苏凌见着那碗里黑乎乎的一团,呈膏状,隔着老远都能闻见那酸涩的味道,心下抗拒。
教主大人看到她眼里的闪躲,笑意扩大,坐到床边,将苏凌托起来半卧于床头,“你的事情,怎么算小事。”
苏凌眼见躲不过,叹了口气,一狠心,拿过顾星移手里的那碗药,捏着鼻子便灌了下去。
……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反人类的生化武器。
苏凌皱着脸,苦哈哈地喘着气,等那阵苦味下去之后,才憋出话来,“那个教主大人……?我这病就算是治好了?我什么时候去找皇帝?”
治好?不。
顾星移动作轻柔地帮着她拍背顺气,闻言倒是有些诧异,心头飞速闪过一阵异样。
“阿凌这么想同殷落在一起?”
不知道为什么,这人说话的语气是轻缓的,却还是没由来的叫苏凌一阵头皮发麻。
她干笑道:“怎么会呢,我拼命从皇宫中跑出来,可不是为了自投罗网。”
顾星移一瞬又展眉,“如此便好,这段时间你在这里好好养伤,不用分神其他事情。”
说完接过了药碗,将她的被子拉高了些许,道了声别,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凌摸着脑袋,有些奇怪。
不是这人让自己回去当皇后的?为什么现在看来却又是并不着急的样子。
而且……他刚才似乎并没有正面回答她关于她病好没好的问题。
不过可能像他这种独孤求败的天才的世界总是让人难以理解。
这以后,苏凌就好像一只小肥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出去吹吹风,观赏一下魔教众人的英姿,大多数时间还是窝在自己的院落里面。
每天早上顾星移会定时定点的给她送药,亲眼监督着她喝下去,才满意地离开。
苏凌的日子略显无聊,木水清也不来看她,其他下人也总是来去匆匆不和她搭话,她只好经常翻翻顾星移书房里的一些书来解闷。
她百无聊赖地趴在书房,自言自语道:“我觉得,我这病可能是好不了了。”
顾星移就在旁边的躺椅上看书,闻言笑着看了她一眼。
这厮虽然身为魔教教主,然而却十分悠闲,每天给她送药不说,还经常带她各处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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