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出来查看,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色玉衫锦裙,穿金戴银的女子朝着正屋方向健步如飞而来,又观来者皱眉蹙眼,面露不善,后头寻欢报喜两人跟着后头唤着“太太”二字,便知其身份,一时讶异,心道这位正主怎么出现在了这里,却又来不及多想,只收起了心思远远行礼恭敬道:“奴婢给太太见礼。”
见那苏媚初未正眼瞧她,一路走近欲越过她进入正屋里,只一时张开双臂拦着,陪着笑道:“太太,姨娘这会子正睡着了,太太若是有事,且容奴婢通报一声。”
那苏媚初向来被溺爱长大,虽性子单纯,却素来骄纵,只横眉竖眼道:“你竟敢拦我,还不给我起开!”
玉迭并非寻欢报喜那般好糊弄之人,只守在门口不动却是面上操持着礼数道:“奴婢怎敢冲撞太太,只这一大早姨娘还未起来,怎能如此衣冠不整的给太太问安,还是等奴婢进去通报一声,还望太太稍等片刻!”
这苏媚初却是没得耐心与之周旋,只扬起了手作势将要打人,勃然大怒道:“好啊,真是好大的脸面,竟然敢拦着你主子,今天我便替你们姨娘好生教教规矩,好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主子!”
说着便一计耳刮子扇了过来。
这玉迭没想到那苏媚初果真动真打人,只眼明手快的躲开了,却不想这苏媚初打人乃是筏子,不过是想趁机引开她的注意力好方便进去罢了。
这玉迭被闪到了一边,苏媚初趁机夺门而入,便见那帷幕帐里并列躺了两个身影,一副举案齐眉,与世安好的美好样子。
苏媚初见了只心中一片凄凉。
却说这边榻上两人听到外头动静,已经转醒了,这沈毅堂直皱着眉头道:“这又是在吵些什么?”
一起身冷不丁便瞧见恰好撞进屋中的苏媚初,一时间面色发沉,只双眼冷冷的盯着那苏媚初一动不动。
那苏媚初面色凄然,只忍不住眼眶发红的委屈质问道:“你把我这个刚娶进门的正头夫人丢在一旁,可否就是为了她?”
见那沈毅堂不发一语,只以为他是默认,一时心中苦涩凄凉,又终是心有不甘,气的一度恼羞成怒,直上前欲拉着那林月茹撒气道:“我倒是要瞧瞧看你这狐媚子长啥样,竟然敢抢走我心心念念的毅堂哥哥,我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这苏媚初不容分说欲越过那沈毅堂拉扯那林月茹试图瞧清她长什么模样,却被那沈毅堂挡住,只一把抓住苏媚初的腕子,冷声道:“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
哪知这苏媚初听了顿时又红了眼,只凄然泪下,痛心绝气道:“好,好啊,你竟然还质问我,难道你不知道今日是我入门的头一日,正等着你领着我去拜见长辈请安问好吗?可笑我等了又等,你却跑到哪里去呢?你新婚之夜便喝得酩酊大醉,我宽衣解带的伺候整整一宿,转眼,你却把我独自丢弃在新房之中转身上了这个贱妾的床,你要我作何感想?现在整个沈家都在瞧着看我的笑话,是的是我发疯,我一大早便被你给逼疯呢”
这苏媚初越说便愈加觉得心中悲痛,只浑身发软发颤抖。
沈毅堂却是不发一语,只绷紧了下巴脸色发青。
那边侧身躺在床榻里头的林月茹亦是满腹委屈,只觉得被人骂做“贱妾”令人委屈,被人羞辱上门令人委屈,无端抢了别人的心上人令人委屈,这般被人“捉奸在床”亦是令人忍不住悲愤,只是,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
林月茹一时忍不住悲伤啜泣,那沈毅堂瞧见了只连忙上前查看,这苏媚初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谈情说爱”,只顿时气的浑身打颤,几步上前一顿胡捶乱打道:“我与你们两个拼了”
一时屋中乱作一团,外边玉迭,寻欢,报喜,以及后边赶来的思柳几时瞧见过这等阵仗,一时愣住,许久才反应过来,立即上前帮忙拉扯,那思柳急急的劝道:“太太,快些住手”
那边玉迭立即护着自个的主子,直道:“姨娘,小心些”
而那寻欢,报喜二人自是巴巴的护着那沈毅堂,直唤道:“主子爷,您当心儿”
好是一番兵荒马乱。
直至拉扯开了,这才瞧见那苏媚初头发松散,衣衫不整,一脸泪流满面。那边沈毅堂身上被挨了几拳头,不过他身体坚硬,肌肉紧绷着,便是这般软绵无力的拳头砸几下定是无碍的,到时把那苏媚初的手砸得生疼。
到是那林月茹被护住了,一时无事。
只那沈毅堂全程阴着一张黑脸,眼底有一丝狠戾之色,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恰在此时,忽然听见外头那杨大在大声报道:“爷,老夫人屋里的嬷嬷过来传话,让爷领着太太到世安苑问安!”
此番僵局这才被打断,倒是一时相安无事。
话说近来府里相传这五房颇为不太平,自从这娶了新太太过后,这五房便再无一日清净之日了。
有说道这位五房太太苏氏为人横行无忌,蛮横无理,又爱争风吃醋,不得五爷喜爱。偏又长得相貌平平,其貌不扬,却自持美丽,整日里脸上抹得花花绿绿,叫人见了直摇头探脑,啼笑皆非。
又有人直道乃是那林姨娘林氏爱作筏子,爱搬弄是非,整日里在主子爷跟前班门弄斧,搔首弄姿。仗着肚子里的孩子谄上傲下,当真莫不风光。直把那大房都给比了去。
总之便是那正房太太苏氏与那姨娘林氏早已水火不容,斗得不可开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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