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徒,还不快快磕头拜师!”
众人都看着书言,掌门更是神色不善,书言猛然想起自己如今无法使用灵力,既进了这云山派的大门,若是不从,凭她的身手,很难能逃得出去。
又想道自己莫名其妙从天而降,引路人却不经核实便带她上山,足见草率,此时又逼她拜师,他日若李靖阳发起火来,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想明了这一节,她顺从地跪下磕了几个头:“弟子拜见师父。”
掌门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点点头:“随为师来吧。”
书言跟随他离开了演武场,突然意识到自己竟是他选中的唯一一名弟子,想到刚才他的神色,恐怕自己今后的日子不大好过。
她的担心倒是多余了,掌门余万山虽然看起来严肃,倒是个光明正大的君子,并未因为她的怠慢而心存芥蒂。余万山门下已有七名弟子,四男三女,他带她去拜见师兄师姐,又给她安排了住处,吩咐大师兄姜成乐给她讲解门规,便离去了。
姜成乐是个性子冷硬的人,一张脸总是紧绷绷的。书言看惯了止水真君的冷脸,倒并没有觉得不适。云山派的弟子都是跟随自家师父居住的,掌门的弟子住在一处叫做洪云轩的院子,姜成乐安排她与七师姐魏晨云同住。
书言很是不自在,她不习惯与人相处,尤其还要与陌生人同住。但云山派的规矩便是如此,不可能因为她一个新弟子而改变,只得忍耐。
相对于自由修炼的天一派,云山派显得死板许多,每名新弟子的时间都被安排得满满的。早课、午饭、下午课、晚饭,都有明确的时辰,甚至连晚上几时熄灯睡觉也都写得清清楚楚,任何人若是违犯,都会受罚。
云山派是武学大派,掌门余万山武功高强,门下弟子也个个都是佼佼者。书言甚是惊讶他为何会选中自己,毕竟她如今看起来约在十六七岁之间,对于凡人来说,这个年纪才开始习武,似乎晚了些。
她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凑到铜镜前看了看,发觉自己竟变作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女童,自己一路心事重重地上山,竟未发觉。
靖阳尊者恼起来,果真不会让人好受。
她叹口气,默默接受了这个安排。
姜成乐让她歇息一日,第二日辰时便同其他弟子一道,去演武场做早课。她虽无法使用灵力,到底金丹期的身子还在,云山派功课虽紧,她却从不觉疲累。倒是有一点让她不适,便是按时进食。
修士自从筑基以后便不需进食,就算是筑基之前,也是食灵食、灵果,她已经有近五十年没有尝过凡间的饮食了,十分不习惯。
云山派规定了弟子的饭量,不许多吃,也不许剩下,书言每次都吃不下,只好偷偷将饭菜倒到袖子里,回去以后再找个地方倒掉。
就这样过了一个月,她还在学习云山派的入门剑法,余万山突然唤她去前厅。她以为是自己练武没有太大长进,余万山想要教训她,谁知一到前厅便如遭雷击。
余万山正坐在主位,宾位上坐着一位白衣翩翩的美男子,正是褚云倾。
一刹那间,书言的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最清晰的一个便是褚云倾究竟是李靖阳派来“历练”她的,还是自己找来的?
余万山见她呆立在门口,叫道:“云殇,过来。”
云殇是书言登记弟子名录时上报的名字。
她这才反应过来,走上前,施了一礼:“弟子见过师父。”
余万山冲褚云倾抬了抬下巴,道:“云殇,这位是你清徽师叔,刚从外面回来。”
书言不动声色地看了褚云倾一眼,躬身行礼:“见过师叔。”
褚云倾颔首。
余万山道:“你清徽师叔是本门第一高手,但至今未曾收过弟子,以后你便随他习武吧。”
书言:“……”
褚云倾以前恐怕从未来过云山,竟突然成了派中第一高手,实在不得不让书言怀疑,这云山派其实只是李靖阳幻化出来的一个迷镜。
余万山对褚云倾道:“师弟,这丫头天赋一般,为人倒还算勤奋,日后就劳你费心了。”
褚云倾道:“应该的。”
余万山看向书言:“以后你随你清徽师叔住在西苑,今日下午便免你功课,收拾东西搬过去吧。”
书言低头应道:“是。”
褚云倾的出现太突兀,她需要搞清楚来龙去脉,而且也无法反抗余万山,只得暂时答应下来。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不过是云山派发的两套弟子服和一把铁剑罢了。西苑本由褚云倾一人居住,很多房间都空着,她提着一个小小的包裹站在门口,心中十分烦闷。
深吸了一大口气,她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褚云倾正在院子里练剑,无伤剑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好看的剑影,令他犹如九天仙人一般。
剑修的剑不需收入储物袋,所以书言无从判断褚云倾是否也被封了灵力。她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褚云倾便收了剑,冲她点点头:“你来了。”
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书言突然失了理智,质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褚云倾看着她:“你来做什么,我便来做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变成云山派第一高手的?”
褚云倾难得地开了个玩笑:“大约是由实力决定的。”
书言:“……”
“去安顿吧,需不需要我帮忙?”褚云倾柔声道。
书言见他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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