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会穷死。
这次回来没有看许知澜和陈阿姨,时间太匆忙,许挽一下飞机就给他们打电话说明情况,打完了又给田晓说几句,被逼着说了好些违心的话田晓才肯放她挂电话。
到了租的房子,一进门,许挽就发现钟琴正坐在沙发上发呆。
钟琴不会做家务,一般都是她来,虽然她才走了一天,房间里却是乱的不成样子了。
边收拾东西边看看她。
钟琴的样子明显不对劲,她到了这么久,她一句话都没说。
“怎么了?”许挽把茶几上的零食袋子清干净,坐她她边上。
钟琴低头抹了把眼泪。
“没什么,我爸妈在闹离婚,我马上就要搬走了。”
许挽不好说什么。
她的家事,许挽大概知道些什么。
钟琴随母姓,他爸有权有势,不然也不会把人送到这里来,不过却fēng_liú的很,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钟琴妈妈为了女儿什么都没说,做的稍微厉害的才亲自动手收拾了那些女人。
他爸爸有个固定情人,是个漂亮的女人,有些手段,她没做过头,钟琴妈妈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前些日子钟琴就收到过她妈妈的电话,大概是什么不好的事。
许挽没好意思问,钟琴却自己说了出来。
那个女人怀孕了。
是个男孩子。
所以这一天钟琴自己也猜到了,只是真的发生,又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身上流着那个男人一半的血,小时候也曾把她放到肩上出去玩,可是慢慢的,他啤酒肚越来越大,色心也越来越大。
钟琴抽了张纸,擦擦眼泪,笑着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国?”
“两个月吧,把这边的事情做完就走。”
她吸吸鼻子,“我跟你一起走吧。”
她还不想一个人回到那个肮脏的地方,如果不是母亲要挟她非要她回去争夺家产,她也巴不得在这里定居算了。
许挽给她一个拥抱。
“没事了。”
钟琴靠在她肩上,不知道为什么就问了一句,“你还疼不疼?”
许挽愣了一下。
“不疼了。”
接下来几天许挽都挺忙的。
钟琴觉得自己白吃饭不做事很是羞愧,去一家小餐馆做了服务员,收入不错,头一次赚到钱的小仙女很是开心,请许挽吃了顿大餐,把所有钱都花光了。
许挽对她的这种行为……
感到非常开心。
毕竟能在法国吃到一顿火锅——当然不是什么奶酪火锅,是一件异常幸福的事。
比起那些贵的要死的生蚝蜗牛小羊肉什么的,还有她一直吃不惯的奶酪,简直是天堂。
这天许挽比较闲,和田晓煲电话粥。
不知道是新婚生活不够性福还是如何,田晓跟她讲电话的时候总是精力十足,一个劲的说现在易燃的情况,把刚刚尴尬完的许挽又尴尬的不行。
她现在还是迷迷糊糊的,对于易燃,她反正是不打算放手了,只是还没找到一个能拉下脸的方式来说清楚。
这样想想。
又觉得自己超级没有骨气。
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有洁癖,连男人都只想要那一个。
更何况易燃长得帅会赚钱身材又好,经过那天,看起来脾气也好了不少,不知道是谁治的。
(陈扶南要是听见了会很欣慰吧。)
田晓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着,恰好说道了易燃的厨艺。
许挽成功被吓到。
易燃做饭的样子……
会不会很魔幻?
她记得很久之前去他的小公寓看看,沙发上的脏衣服,积满灰尘的厨房,还有踩上去粘鞋子的地板……
总之就是很不可思议。
“哎呀呀,小四四你别瞧不起人啊,莫橙说了,超级好吃的。”田晓就知道她不信,说完又笑嘻嘻的跟她要福利,“小四四也别把人吊太久了啊,要知道,男人憋太久不是什么好事……”
因为到时候受苦的只会是你。
这是田晓十九年来理解的最为深刻的一个道理。
当然,来自身边的小卷毛。
许挽觉得自己越来越当不起黄段子手这个称呼了。
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她早就被埋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现在别说要她说黄段子,连个段子都说不清楚。
该死的小舌音。
语言功能严重退化的许挽不想再找刺激,哄着田晓挂电话。
“不嘛不嘛,小四四你就回来一天,人家都三年没看见你了~~”
许挽摸摸自己身上的小疙瘩,一阵恶寒,对她说。
“你开下扩音。”
田晓乖乖的开了。
许挽声音幽幽的,充满鄙夷。
“时遇你行不行,田晓这个点还这么精神?”
那句行不行出来的时候田晓就后悔了,没来得及挂断就看见小卷毛凑了过来,拿起手机,声音凉凉的,“多谢提醒。”
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许挽在挂断之前还依稀听得见田晓的尖叫。
“许弯弯我跟你没完!”
世界一片宁静,许挽继续做策划。
没多久,电话又响起。
来电显示就两个字。
呵呵。
以上不是她的语气词,是来电显示。
这是许挽给那个穷困潦倒开不了展览以有灵感为由断了她财路画家的“爱称。”
按了挂断。
结果他又打了过来。
许挽叹了口气,还是接了。
“你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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