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人道一声:“早。”
“早。”沈霃宽早她几分钟醒的,醒后就一直在忍。
易欢看着他不安分的眼睛,笑眯眯地抬起手,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往下滑动。
沈霃宽冷不丁地“嘶”了一声,对上易欢无辜的小眼神,简直哭笑不得。
“起床。”易欢眨了眨眼,“我饿了。”
“嗯,我也饿了。”沈霃宽低低地笑着,捏着她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饿了要吃。”
嗯,一个忙碌的早晨。
忙碌过后,易欢裹着浴巾出来,给沈霃宽挑选衬衫和领带。
据说这段时间,沈霃宽还要参加几个重要的商业宴会,他热情地邀请易欢陪同他一起去。易欢想都不想便拒绝了,说:“以后我得光鲜亮丽地站在你旁边,不是现在这个时候。”
“你还不够光鲜亮丽?”沈霃宽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好狠的心,总让我一个人面对那帮混蛋。”
“几点了,你吃早饭还来得及吗?”易欢伸手摸着他的手机,想看一眼时间的。
结果却发现手机上有好多未接电话。她将手机塞给沈霃宽,“快看看,可能是有急事。”
沈霃宽滑动手机,觉得有些不妙,“我爸和时家人的电话。”
他给父亲回电话。
父亲沈家兴在电话那头非常气愤地责问他:“你怎么照顾你妈妈的?她和时家那个小姑娘一夜没见人影,电话也都关机。”
沈霃宽惊问:“司机呢?”
“联系不到。”沈家兴道,“现在我们都在找人,从后半夜发现不对劲时,就已经开始查监控了,到现在都没个线索。”
“爸,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他看着易欢。
易欢道:“我一会去找巩珍珠,你去忙你的。”
“有事打我电话。”他取消了电话静音,吻了吻易欢的额头。
走前,他不嫌啰嗦地嘱托易欢:“车库里的车挑你喜欢的开,备用钥匙都在柜子里。还有,不管去哪儿都要带上伊芙琳。她就在别墅区外的酒店里,我稍候让她来。”
三个小时后,人被找到了,在市郊外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易欢等在重症监护室外,懊恼不已。
她都不知道,昨晚上没坚持让沈霃宽送她们,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时家人,除了时唯一的父亲,就再也没人来过。时唯一的父亲也只是过来在手术室前站了半小时而已。
时兆伟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
其实,时兆伟昨晚上就知道了妹妹又出了事。
他当时正和易正远在餐厅里吃饭,或者说,不叫吃饭,叫谈判。
易正远警告他:“如果你不跟我合作,你将来也只会被沈霃宽一口一口地蚕食掉。还有,时兆伟,你别忘了当初是谁带着一伙人逼死了他的未来丈母娘。”他点燃一根烟,皱着眉头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出事都不行。”
时兆伟当然清楚事情败露后他的下场。
可是他也清楚,妹妹时唯一在国外的遭遇,全是拜眼前人所赐。
他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他手里本来捏着一张王牌的,可是王牌现在成了死牌。
东子一死,他最能拿捏易正远的东西都没有了。
时兆伟捏着酒杯,“那你打算怎么办?像做了东子一样做了沈霃宽?”他呵呵笑着,“易老哥,沈霃宽可不是东子,没那么好做的。”
“可是不做怎么办?等着他一切准备妥当了,顺顺利利地把易荣吞了?还是等着他搜集完证据把我告到警察局里?”易正远摊手,“我也是没办法,是他要逼死我们。”
从前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一天沈家会和自己作对。
他就没想到,自己的小侄女易欢会和沈霃宽走那么近。
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对易欢手软了那么一次,留到今天,竟成了一个大祸害,成了他一时间搬不动的咋不碎的挡路石。
“你真想对沈霃宽下手?我劝你还不如考虑对沈家兴或者崔玉盈下手。”
易正远吐出一口烟,说:“你看,咱们不是很快就达成共识了?”
时兆伟后来才发现,易正远说的共识就是,同时绑了他妹妹。
时唯一是他时兆伟唯一的软肋,也是他最不允许挑战的地方。
他当即翻脸变色,大爆粗口:“我艹你亲娘的易正远!”
然后干脆掀了整个桌子。
碗碟酒菜,包括刚上桌的热汤,统统倒向了易正远那边。
易正远不慌不忙地站在保镖后面,从容地理掉衣服上的饭菜渣,说:“生意人能不能不要总是那一副流氓样?”
时兆伟指着易正远的鼻子,“你有种再动我妹一根汗毛试试?我他妈的不要命了也会弄死你的你信不?别以为东子死了你他妈的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手上的那笔脏钱,我能让你这辈子都拿不出来用。”
“你别怪我,要怪就怪沈霃宽去。”易正远掐灭烟,“这顿饭你付钱。”
“付你妈x!”时兆伟拿起椅子就砸过去。
他将近一米九的个子,一个保镖根本拦不住。
易正远望着把时兆伟团团围住的三个人,说道:“别闹大了,咱们走。跟不成器的家伙就是不好合作。”他拍了拍衣服,“你现在动手可以,你就等着给你妹收尸。”
“我他妈的报警你信不信?”时兆伟恨不得现在就把易正远的脑袋砸开花,可是终究是投鼠忌器,怕时唯一真的出事。
“你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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