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连家也不回了。
曾经一次翻窗的时候,米赫全偶然听到,樊玲玉母女俩正在商量,怎么处置她老公。那男的是糖尿病,樊玲玉就说,干脆把他弄睡,给他多打点药。后来,她老公真的就这么死了。
米赫全吓破了胆,又不敢问。
他有时在微信上倒卖些从国外买来的肉毒杆菌玻尿酸什么的,因为这个,认识了一个b市的老乡。
那老乡看见他晒的照片,认出照片里那女的,竟然在那人开的黑诊所里做过整形手术。
两个人本来合计着,准备敲诈樊玲玉一把。可米赫全想跟樊玲玉的关系长久发展,就吓唬那个老乡说,樊玲玉杀过人,可千万别惹她。那老乡到底没胆子再纠缠。
米赫全之所以刚开始不愿跟警方说实话,还有个原因,就是他住院后,有次发短信跟樊玲玉炫耀,提过林皓宇给他的那笔钱。
他觉得只要自己有钱了,不会变成樊玲玉的累赘,她就会和他恢复以前的关系。
如今阿婆出事了,他越想心里越毛。如果人真的是樊玲玉杀的,他发的短信在那搁着,说他不是同谋,说得清楚么?
真相大白。
扑克脸找到当初为假樊玲玉作整形手术的黑诊所,拘留了米赫全口中的那个老乡。
米赫全说,阿婆离开医院那天,是要回租住的小区给米赫全拿换洗衣服的。警方却在西郊的水库里,打捞到阿婆的尸体……
下班了,大家忙碌了两天一夜,都回家过年去了。只有刑警队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陈局轻轻推门进去,看见扑克脸一个人坐在电脑边发呆。电脑屏幕上,是肖静尔的资料和照片。
火气一下上了头,陈局用力敲了敲桌子,怒道:“严立,她可是有夫之妇。你再打她的主意,小心我开除你!”
严立的扑克脸上,被喷了一脸的大蒜味。他赶紧关上电脑文档的窗口,站起来说:“陈局——”
陈局坐到他的对面,手一指:“坐。”
扑克脸不敢看陈局,眼神有些虚:“不坐了。水库那个杀人抛尸的案子,还没有彻底摸清。我看看外面值班的还有谁,得跟我再审一次那个肖玫。”
陈局手一挥:“等明天天亮了,跟西郊桃园分局的同事一起到水库附近再找找线索,今天先下班吧。”
扑克脸杵在那儿,半天说:“陈局,我没什么出格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她经历的这些,搁谁身上,谁也受不了。可她,硬是一次又一次咬牙忍着。我看她哭,我也跟着难受;她笑,我也心疼。她跟我认识的那些女孩都不一样。我总想,把这案子查清了,起码能给她一个交代。”
陈局走过去,一拳砸在他胸前:“你年轻,正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时候,这样的姑娘,总能激起你的保护欲。怜香惜玉嘛,可以理解。可是严立,我提醒你一句,肖静尔,她可不是谁都爱得起的。跟她一样,你也是我看着长起来的。作为你的长辈,我宁愿看着你娶一个平凡的姑娘,轻松过一辈子。谁规定说,简简单单的,就不叫爱情了?”
扑克脸不作声。这种略矫情的话,陈局平时很少说。
老头看他这样子,给憋得不行,直接搡了他一把说:“去,手上的事都放下,先到外面冷风里围着分局的院子跑上十圈,就什么都忘了。”
“是!”严立抹了把带着蒜味的扑克脸,大步跑了出去。
十圈下来,扑克脸上五官归位,表情正常。陈局松了口气,同时也不禁感叹,到底是年轻。
扑克脸擦了擦脸上的汗,走进陈局办公室里,表情郑重道:“陈局,我又想起个情况。昨天晚上,肖玫对小肖下手,拿枕头捂住小肖脸的时候,小肖的反应不对。一般人,即使知道有人会救她,也会挣扎反抗,这是人求生的本能,是条件反射的动作。可小肖没有。她全程都很安静,像是在等人救她,或者等死。”
他说完,又加了一句:“你认识她丈夫,那个叫常轩的。能不能跟他提个醒,让他这些天,把眼多放在小肖身上点。”
陈局脸色也严肃起来,沉重点了点头。
不等扑克脸离开,陈局就拨通了常轩的电话。
常轩接到电话,心脏猛地缩紧。他赶紧给肖静尔打电话,她的手机却怎么也打不通。
他往家打电话,祁叔疑惑:“诶?今天白天太太去给人送菜,一趟一趟,大箱子小行李的,我也没在意。可她傍晚的时候,是当着我的面给你打着电话走的。我还听见她在电话里跟你说她马上就到。怎么?太太还没到?两个小时前就走了,是不是堵车?”
不是堵车。常轩这一天,到这会儿为止,根本没跟肖静尔通过电话。祁叔也被她骗了。
常轩急急冲了出去……
肖静尔走了。
她带了一个大行李箱。箱子里只装着她的婚纱,和一盒糖。
她把车子停在火车站的停车场,买了一张到老家的火车票。
她的老家在南方z市,五岁之前,她跟着父母住在那里。她坐在候车室,无聊回想儿时的往事,却发现,记忆像是个把各种颜色全部搅合在一起的调色盘,只剩下一个大大的污点。
这趟火车,是最快发车的,但经停的站也多。
初一的车票很好买,她买了一张软卧,在上面睡了一觉。再睁眼火车停在一个小站。外面灯火通明,却偏偏挡住了站名。
她取下箱子,提前下了车……
都说爱情像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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