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歌道:“吃盐吗?”
越子临道:“越淡越好。”
段长歌听了,道:“知道了。”
“等下,”越子临叫住她,道:“以后在外面别叫我左使。”
段长歌道:“某从来没有。”
“那你叫我什么了?”她瞅着段长歌的脸色,道:“不会是妹妹吧?”
“不是。”
“那是什么?”她并不是非常想知道,但是二人总有同出同进的时候,以免出了什么差错。
“友人。”
越子临点头。
段长歌下楼叫菜,边陲小镇因连年战火无人耕地,吃食以牛羊r_ou_居多,又因膻味太大必须辅以烈味香料,这些东西,恐怕越子临一个都吃不了。
此时天已亮了,但店中并没有什么人,胡三儿懒洋洋地站在食客旁边等着听吩咐。
她见段长歌看菜谱半天无语,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来秦城的不仅有北樘人士,还有大齐的行商、逃犯、菜谱是哪北樘语写的,和大齐官字同源,但经过了几百年的演化,两边的字体有相通的地方,亦有许多不同,胡三儿以为段长歌看不懂菜谱,顾有此一问。
段长歌道:“店中可有粥?”
胡三儿摇头道:“秦城的米价高得很,一碗粥才多少钱?划不来。若是粥价高了,不懂的人还以为我们的黑店呐。”
庖厨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女音,“什么黑店?三儿你又扯什么?”
胡三儿顶撞道:“做你的饭吧。”说完才想起坐着一个段长歌,脸蹭地红了。
段长歌笑道:“你与这店的老板娘关系真好,可是姐妹?”
胡三儿道:“我可没有这般蛮横的姐姐——店中无粥,但是有r_ou_汤,昨儿买了两只活鸽子熬汤,配上白面饼子,味道正好。”
段长歌道:“鸽子汤里加葱姜蒜盐之类的吗?”
胡三儿不解道:“自然要加。”
段长歌想了想,告诉了胡三儿她要点的菜,又吩咐对方把菜送上去。
日上三竿,越子临醒来,看见桌子上摆着菜盘子,里面装着两个白面饼,旁边的青瓷碗里的热水还在冒着腾腾的蒸汽。
越子临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后放下。
碗里的水已经变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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