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这般她也真够失败:“是昨日的事。”
昨日她睡醒时就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怪不得她安安稳稳睡了那么多日就昨日忽地有了睡醒的兴致。
抬眼望了眼远处的山头耽莘顺着河流往下游走,走了会儿她转头吩咐小允:“小允,我有些冷,你回王府帮我拿件大氅过来吧。”
在小允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俺做了一个害俺至今都被人戳脊梁骨的决定。
炼妖山上妖影重重,乌烟瘴气,耽莘站在烂花从中干瞪眼。
知道妖界不是个好闯的地方,可眼下她没有别的选择,她只想问他一句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他当真都已放开了吗?
其实要问的这句话有些白痴,当初是自己将他推开,现在又来质问人家,真是打脸打得不轻。
可有些事,有些人,注定放不开。
浓重的雾气中一股黑流渐渐扩散开来,那股黑流沿着炼妖山四周绕了一圈,黑流中逐渐走出一个聘婷的身影。
细柳的腰身,出挑的气质,然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那张脸,不仅精致那是一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
玉素!
玉素在人群中站定,一身红衣有些晃眼,她犀利高贵的眼神扫过来俺这硬伤立马成了内伤:“小耽,好久不见。”
久别重逢变情敌,如此老套的狗血剧情发生在依旧狗血的她身上。
耽莘稍一愣神立即将诧异的情绪掩去,咱好汉不吃眼前亏看这玉素是有备而来,鸡蛋碰石头这事儿咱可做不来,她眼角挑了抹笑故作久别重逢的模样:“玉素!你怎的在妖界?”
谁知玉素根本不给面子,说话直白得很:“我就是妖界公主,那个……抢了你未婚夫的女人。”
耽莘吞了吞口水,眼前的玉素看着与平时的玉素并无二致,仔细看来却处处不同,眼梢眉角全透着恨意,在心中默念“致我逝去的闺蜜”后耽莘也换了副表情镇定许多:“玉素,既然你们已经成亲就是夫妻,我和高萧的事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当然没有。可咱能说吗?当然不能!
当俺傻?
她扬了扬眉后又看了看手指甲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忽地笑起来:“过去了?过去了你会来妖界?”玉素的眼神变得凌厉,整座炼妖山的气氛登时降到零点。
谁能想到平日里一副温婉恭顺的玉素也会有这样一面,正欲再说些什么调节下此时尴尬到不能再尴尬的境况,不想更尴尬的事情发生了。
“你来做什么?”声音平淡,没有起伏,是诉说旁人之事的淡漠。
耽莘转身,玄衣似墨,飞染竹林,醉却人心,却是噬人的冷。
“高萧……”
涩风掀起衣角荡开深海柔和的波浪,他裹雾而来,脚下是踩碎枯枝的脆响:“耽莘小姐来此可是有事?”
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观赏一件极为嫌恶的物件儿,咱有这么讨人厌?
玉素跨上高萧的胳膊笑得野菊花般绚烂:“夫君问你呢怎么不说话?”浸了蜜罐儿的声音加上柔媚的表情,她承认玉素在男人方面很行!
她蓦地觉得自己在人家的地盘自取其辱实在没什么意思,她耽莘何曾做过这般荒唐事,即使在现代无人问津的凄苦岁月她也秉承着宁缺毋滥的人生信条,她这人果真很爱装清高,孰不知清高二字也不是所有人都能装出来的。
礼貌行了一礼,耽莘自袖中摸出一物,借着清冷的月光玉屏箫散着幽冷的碧光:“公主,驸马,这是驸马之前糊涂时送我的一个小礼物,我想着既然你们二人已成婚这个玉屏箫当做贺礼再好不过。”
闻言,二人俱是一愣,这一愣还有些细微区别,玉素是明显的妒火中烧而高萧却是种莫名其妙的沉默。
还有,这两人愣神的时间实在过长。
良久,得不到二人的回应,夜风这么一撩还真有些冷,一直冷到了心坎儿里。
她将玉屏箫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身后的玉素反应过来开始大声地冷嘲热讽,俺只当风扫。
“算了。”声音依然是木然的冷漠。
玉素所有的恶语她可以不在乎,她甚至都没有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可是他那句轻如散风的话她却听进去了,他说“算了”。
他说算了……
锦鸢楼上放纸鸢,阳间共寻沉雨石,暖帐红绸度春|宵,这一切的一切都算了……
俺蓦然觉得心底一阵空落落,很空……很寂寞……
之后的之后,她才知道原来玉素的前世是妖界的公主,玉素因为生她和高萧的气跑出了阴间不小心闯入了妖界,妖王这才发现了她前世的秘密,将她的前世的记忆和法力给释放了出来。
所谓命中注定大抵是如此,高萧与玉素约摸才是月老牵得那条红线,而她便是那个不小心打死的结。
第53章叱杀族
次年,七月十五中元节,耽莘受天帝之邀去了天界参加宴席。
照例,这宴席还是摆在了天池旁。
是时,醉花满眼,晓月画风,一片祥和喜庆。
天帝在上座坐着接受众神仙朝贺,旁边坐的是疏华天后,那时她一眼就发现天后的眼睛一直盯着下方一个清秀少年,那少年温润如玉,面色祥和,分明是个少年模样却多了十几分的老成在里面,最显眼的莫过于他头上那只黄玉簪。
感受到天后时刻紧随的目光少年抬眸,对上那双星子般明亮的眼睛时少年笑了,天后的脸居然红了!
冤孽哇!
耽莘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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