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看着一片残败的尘池,叹了口气,他将点心放在桌子上,十分惋惜的说:“我就几天没来,没想到就见不着了。”
宣离顿了一顿,不明白他这话所谓何意。
接着,对面的人直起腰,将点心往自己怀里一抱,打算要走,宣离有点茫然,“你去哪?”
“回宫呗,还能去哪儿,人都没了,在这儿待着干嘛,你给酒喝啊?”
没等人回,司命便自顾自的往出走,宣离站起来赶忙拉住他,隐隐约约觉得这人可能是误会了。
“寻你来就是找人的,这么急着走?”
“啊?”司命一惊差点将手里的点心扔下去,“找人?人不是被你处理了吗?”
宣离:“......”
他很想问一句,你是哪只眼睛看见我把人处理了?
事在眉睫,宣离也没再废话,站着便与人说了。
他将自己的猜测大致说了一遍,对面的司命一惊,拔高了声音:“琼霁?”
宣离点了点头,府院内的妖气已经闻不到了,但那妖气除了万妖宫所出,再无其他出处,恰好,这人曾经还提点过自己,说他闻到了龙的味道,可是宣离想不通,他将这龙绑回去做什么,要挟自己?想要要挟,司命不是更加深情厚谊?还是说,他本意并非在此,那他是......
一旁的司命皱着眉头,左右思索片刻,叹了口长气:“按你的说法,琼霁确实最是可疑,可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没有理由冒这么大的险。”
宣离也与他有同样的感觉,琼霁是什么人,y-in险狠辣无人可及,做事向来不留痕迹,如今故意释放气息,目的在何处?还是说,他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要如此大费周章邀宣离去一趟万妖宫?
两人回了乾殿,司命坐在一侧,突然抬眼看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凤陵,昨日里,你的星位又出现了异动,非常大的波动,方位不显,持续一刻钟左右。”
宣离举着茶盏的手一顿,茶水顺着杯沿溢出来些,落在衣衫上,司命觉得不对,他收起神色,一本正经的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宣离垂下眸光,轻飘飘的将那杯子放在桌子上,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司命说。
奈何对面人一直紧紧盯着他,盯得他无奈往后一靠,开了口:“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了些往事,心绪有些波动罢了。”
司命被他敷衍的态度惹毛了,“你哄小孩呢?心绪波动星位还会异动?要不咱俩现在去神云殿看看,有没有波动?”
宣离面色浅淡的看了看他,露出一个我没事的笑容,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和司命说。
司命见人根本没有要说的意思,气恼的转过身不说话了。
僵持了大约两刻钟,宣离叹了口气,为对面人添了茶。
“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吗?”
司命一怔,不明所以:“哪个?”
宣离瞥了也一眼,司命当即领悟:“哦,你说你那......我知道啊,提他做什么?”
宣离嘬了口茶,心上像是缠了一团粗粝的麻绳,勒的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前日里,有人和我说,其实我一直认为的,都是错的。”
司命越发懵了:“嗯?”
对面的人突然苦涩的笑了一下,眸光落在银质的地面上,“其实宣离的离不是离开的意思,而是永远不离开的意思。”
司命在这只言片语里猛然捕捉出异常敏感的信息,他盯着宣离,天光将他的侧脸照的孤寂落寞,在司命的记忆里,宣离只同他提过一次那个人,寥寥几句里除了厌恶就是恨,恨到不能生吞对方。
那是c-h-a在宣离心上的刀,是世人皆不能提起的灼心烈火。
司命并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连对方的名字,年龄,如何开始如何结束一概不知,只知对方是个凡人,是个俊秀的男子,是宣离数万年岁月长河里,唯一爱过的人。
司命说不出话来,沙沙作响的梧桐树叶摇摇晃晃,缓慢垂落在地上。
“那你......那......”他小心观察着宣离的神色,连声音也放轻了。
宣离依旧盯着地面,发丝从他耳后垂至身前,他顿了一顿:“他就是拂羽。”
“啊?”司命“嘭”的一声站起来,身子嗑上桌沿,嗑的桌子猛然摇晃了一下,“什......什么?”
司命心速过快,拍着缓了两下才重新坐下,脑子里那点思绪全被刚刚突然爆炸的烟火,炸成了碎末,连都连不起来。
“那你......那你打算如何......”
话未说完,对面坐着的人突然出声,径直打断了司命的话,他好似在笑,光在他脸上一片一片的,看的人心惊胆战:“你说可不可笑?”
司命手心一凉,有点猜不透眼前的人。
对面的人抬眼看过来,脸上温柔依旧,笑意恰到好处的挂在嘴角,自嘲一般,“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他是来寻仇的吗?”
司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些,敛起神色随着他笑:“回来了,不应该高兴吗?既是误会,解开不就好了?”
茶杯里的茶液再次见了底,他看着自己的手,想,若是真有误会解开也就罢了,可惜如今,误会与否,他都忘的一干二净,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何况,他始终还端着疑虑,只将尧川的话信了一半。
司命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你在疑虑是不是?不知道从哪下手是不是?”
宣离看向他,对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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